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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去回稟。”
他搖了搖頭,徑自到旁屋去坐了,放置在炕上的小木几案上有三兩枝墨梅發出清雅香味,嘆息道:“我在這裡等阿姐就是。這物不是咱們府中的,是何處尋來的?”
名煙笑了,接過丫頭手中的茶杯輕放在少爺面前:“是世子差人送來的,可惜小姐不待見,就放在這裡了。這會兒也到了要凋謝的時候了。”
朱桓點頭示意她退下,獨自在屋裡坐了許久,心思煩亂難解,倒不如去夢中尋個清淨。外面天色陰沉,寒風獵獵,雪花張牙舞爪地肆意亂舞,越發顯得室內溫暖如春。他平躺在床上,很快陷入沉睡。
彼時柳妙然正在雪下小心翼翼地掃梅枝最上面的雪,雖帶了帽子面上還是沾染了雪花,在溫熱的呼吸下變成水珠。貼身侍女隨珠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種事奴婢來做就成了,小姐向來畏冷,凍壞了可怎麼辦?”
柳妙然輕笑一聲,灼灼霧氣從櫻唇中湧出,手下不停歇:“不妨事。前些日子見翠翠用雪水煮茶,茶香濃郁入口清冽甘甜,今兒我便也試試。這事自是親力親為才有趣處,可惜府中梅花未開,不然掃雪煮茶賞梅,真正愜意非常。”
話音才落,只聽一道嬌媚動人的清脆嗓音響起,笑意濃濃:“想妹妹我來的正是時候,定能討得姐姐親手煮的茶喝。”
柳妙然轉過頭去,見是翠翠,將手中物什遞給隨珠,趕忙迎上去,欣喜道:“怎得這個時候來了?可是冷得厲害吧?”
翠翠搖搖頭:“不大冷,只是姐姐這般愜意,我家中卻有人心急難安,這不催著我來向姐姐賠禮。”
柳妙然沒想到翠翠是為了這事而來,登時紅了臉頰,支吾道:“妹妹可不要亂說,這些日子可是沒人惹到我,你這賠得是什麼禮?”
翠翠左右看了一眼,湊到她跟前壓低了聲音開口:“自然是為我那混賬弟弟賠禮,柳姐姐莫要生氣了。橫豎你的心思卻是藏不住了,我這局外之人看得最是清透。”像是知曉她要辯解,翠翠挑眉道:“若是沒什麼,姐姐方才何故在我提起朱桓時紅了臉?”
妙然心中的那點底氣因翠翠這般直接,霎時間失了蹤影,尷尬地垂頭往屋裡去,腳步稍顯凌亂,瞧那模樣便知是羞了。
翠翠隨在她身後,嘴角的笑容更深。
妙然的臥室佈置得清新淡雅,極淡好聞的燃香在屋子裡流淌。她摒退下人,嬌嗔地瞪視翠翠:“桓弟弟是不是想多了?我並沒有生他的氣。”
翠翠卻是不信:“姐姐肯定比我看得清朱桓的心思,今兒妹妹就是想來聽姐姐個準話,對朱桓可有男女心思?近來他日日惦念著你,聽到有人上門求親,更是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可忍心他日日處在焦灼難安之中?”
妙然取了侯夫人賞的好茶葉,待爐子上的雪水煮開,往茶盞裡倒了,茶葉隨著清冽的水聲舒展,將全部芬芳傾灑與其中,片刻嫋嫋茶香撲鼻而來。待停了手,才笑道,方才的失態早已消失不見:“不過是恰巧遇到罷了,公子們聚在一處說些渾話,我在錦州見得多了去。我們兩家關係親近,我當朱桓也是自己弟弟的。”
翠翠拉著她的胳膊好聲道:“你也說咱們關係好,那你給我個準話兒,可是能瞧得上朱桓?若是能行,咱們便是正兒八經地親姐妹了。”
翠翠這般倒是有幾分逼迫妙然的心思了,只是這世間最難啟齒的便是男女□□,她縱使有心也不能這般大大咧咧的同翠翠說,當即笑道:“瞧你這話,若是我瞧不上朱桓你便是要與我斷交?你呀,偏在這裡操心我,倒不如想想你自己罷。我聽說前幾日你同世子走在一處,可把龐大小姐氣得夠嗆。”
翠翠定定地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水,聽到露出淡然一笑,不以為意:“與我有何關係?與姐姐一樣我不過是恰巧遇到世子,不得不伺候著罷了,這龐小姐怕是惱錯人了。若是能行,我倒想躲得離她遠些。”
妙然將帕子纏在手指上,或松或緊,搖搖頭:“要是這般倒好了,侯夫人去找世子,你猜他怎麼說。”
翠翠不答話,垂著眼盯這地面,面上平靜。她可不覺得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我也是從哥哥那裡聽來的。世子說他名聲、錢財、地位都有,家中又無人與他爭搶世子之位做什麼要尋那大戶人家的小姐?他可不想娶個不待見的天天不痛快。”
妙然抿唇,眼底有濃濃的讚歎:“這世間誰家不想著錦上添花,在意個門當戶對,倒是鮮少有人顧著本心。世子這話雖然把龐家得罪了,但他向來注意大,沒人能左右他,便是侯爺聽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