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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此人有這般好的相貌,雖說是呆了些,細細想想日子也可過得自在順遂些。若是嫁到尋常人家,一大家子需要的應付,怕是不如這般過得好。”
嚴超想虧得自己站得遠,不然可真要被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冷給凍傷,要說這翠翠小姐就沒一次能讓主子痛快,總是想著法子挑些不高興給主子受著。要是應了那句打是親罵是愛的話兒,他可真要去燒高香了。他此時就是猜也知道自家主子鐵定是醋了,面色陰沉如風雨欲來的討厭天氣,果然,原本溫和的聲音中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怒意。
“你可是後悔了?怕是不能行了,我離開那日想必朱大人已經問過你的意思了罷?待你們回京後,再細說你我之間的事。”
翠翠抬眼看他臉黑如炭,薄唇緊抿,顯然是怒極了,她卻是不怕,說來與他相識時間也不算短了,他雖是易怒但未曾真與她有過半分不客氣,而後她也越發的膽大起來,就算有旁人也在不給他面子了。除了自家爹孃外,他是第一個這般順著她的心思不管好壞都盡心盡力幫她辦成的人,依著他的身份不管去何處都是被人恭維著,哪用到她這裡受這等閒氣。當即伸出手扣著他的大掌,滾滾熱意暖著她,笑得很是討喜:“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世子犯得著這般小氣?”
傅鍾反手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裡,雙眼微眯,面色柔和了幾分,顯然對她的討好很是受用,唇角上揚:“從我這裡聽事情發生經過,倒不如讓朱老夫人親口告訴你們,聽得痛快些?”
翠翠不樂意,從他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不鹹不淡:“世子給我瞧的這出戏可是不夠好看,還有點虎頭蛇尾,極不合我的心思,答應的東西卻是不能給了。”
傅鍾站起身理了理未見半分褶皺的袖子,笑得溫和,仿若方才那發怒之人不是他:“我這兩日發現個好去處,我們這會兒去正好用午食。”他本是想直接告訴她的,可這般平平地讓他覺得無趣,倒不如讓她親身去感受除卻開懷還能多念他幾分好。他也是犯了那磨人的相思病,不早些將她關在身邊他心中著實難安。
他既然無意多談,翠翠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她本來就是陪著朱桓來的,他們之間有諸多話要說她也不好杵在中間礙眼,只得應了:“這京城之中不知還有什麼好景是我等未見過的,如今便隨世子一道去吧。”她還是忍不住望了眼朱府,大門緊閉沒有任何人再出來進去,想來是聽不到什麼了。關起門來談的必定是醜事,老太太那麼好面子的人怎麼會願意給大房家的知道?只是終歸是紙包不住火的,早晚能讓她聽到些風吹草動。
朱桓與柳妙然自然是欣喜不已,兩人最和翠翠親近,柳妙然更是在聽說世子要娶翠翠時樂得開懷,當初她便想著兩人是頂頂配的,如今能成更是好事。她與世子也算是親戚,往後能靠得近些將來要真是遇著什麼事也好開口。
傅鍾帶著他們出了城,走過崎嶇小路,七拐八拐的繞得人頭疼,待停下來時入眼的是處看似普通實則極為考究的小宅院,背靠大山而建,站在供人飲茶談天的小亭子裡放眼過去是一片壯麗風景,若至春時,滿山綠意冒頭,更顯輕柔溫暖。
朱桓笑得靦腆,俊臉染了紅霞,羞澀地說他們想去別處玩耍。翠翠還未開口,世子擺手讓他們去,有什麼與下人說便是,待他們走遠了,他才扶著翠翠坐下來,口中噴出騰騰白霧:“這裡最是清淨逍遙,要是落了雪,便在這裡看滿山白雪綿延不絕,也是一大樂事。”
翠翠心中卻不贊同,若在自家莊子上賞花景那最是自在不過,與他在這裡吹冷風挨凍她可不願意,也不急著接話,伺候的丫頭端了熱茶過來,她接過來熱了熱手,再送至唇邊就著飲了口,燙得心都發顫。饒是傅鍾再如何想同她分享北地氣勢磅礴的景緻與硬氣也無可奈何,她這等不解風情的人,罷了,看她凍得小臉通紅,心下不忍,嘆口氣:“罷了,我們還是進屋裡去坐罷。”
翠翠得了這話自是歡喜的厲害,站起來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搓著雙手笑道:“甚好甚好,這山裡可是更冷些。世子身子骨可是壯實,竟是面色不變,我是挨受不住。”
丫頭得了傅鍾示意,欠了欠身,恭敬地將兩人帶到這座宅子最大最漂亮的屋子,屋內擺件陳設無一不精緻,暖意讓發脹的腦袋都清醒了許多,牆上掛著不知出自何人手筆的字畫,入目皆是行筆流暢,讓人心神一蕩的大氣之勢。不過最討她喜歡的是擺放在窗臺的幾盆蔥綠的蘭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擦拭乾淨的葉片,回頭看他:“這蘭花是新近帶來的嗎?這般冷的天在路上可沒凍壞?”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