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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那個琉璃珠做工是古法,可是看上去卻非常嶄新,這勾起了戚慈的好奇心。
然後她發現珠子之中,隱隱有個書卷樣子的東西,再一睜眼,就是這個茅草屋了。
可還沒等戚慈會過神來,大巫南就開口了,他說:“這裡是豐部落,您一定是母神派過來的神女了,我們的部落就靠您了。”他言辭誠懇,話雖讓人摸不著頭腦,戚慈卻知道這是對自己有利的。
於是她沒有反駁,孤身一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能放棄任何一點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於是戚慈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大巫南虎軀一震,覺得自己這是感受到了神的氣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當真就是占卜之中說的從天而降的神女。
戚慈的這個微笑,後來被無數的人稱作神的微笑,是後世之人最好奇的最神秘的微笑。
就在此時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越國王都的王宮之中,數不清的醫師在一座宮殿進進出出,天氣已經涼爽了下來,可是這些醫師的頭上都冒出了薄汗。
最後,一個身材微胖的醫師戰戰兢兢地走到宮殿門前那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面前,躬身回稟道:“君上,公子……公子耘的病、恕臣等無能!”說完,他自發跪下,後面緊接著呼啦啦跪下了一群人。
被稱呼為君上的,是越國的國君,一個仁慈得過頭的人。而躺在宮殿之內的公子耘,則是君後所生第二子,前些日子不知何故,竟是無力痠軟,間或發冷,還嘔吐無食慾起來。
原本照顧公子耘的婦人害怕受罰,於是便隱瞞了公子耘的病情,直到公子耘病倒在床榻上,再也遮掩不住。
這婦人跪地求饒,犯下這等大錯,越國君竟是寬恕了她,留她繼續照顧公子耘,荒謬至極。
“都起來吧,耘的病,寡人知道,這不能都怪你們。”看著這呼啦啦跪倒的醫師們,他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也許這就是耘的命吧,註定是有著一劫,過不過得去,就看這孩子自己的命了。
“我倒要看看,誰敢起來。”這群醫師感恩戴德,正在心中暗喜這一劫算是過去了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膽大的抬頭一看,心中悚然一驚。來人是個身高七尺多的清俊少年,咋看俊秀無比,可是仔細一看,他的眼神平靜無波,看著眾人像是看著死人一樣,但凡一個正常的人,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都會下意識的渾身一抖。
“參見公子風。”在場的,無論是站著的宮人還是原本就跪著的醫師,都急忙跪地磕頭,言語之中滿是恭敬。
來人,是君後的第一子,越國的嫡子,公子風。公子風,在越國宮中風評極差,人人說他生性殘暴,冷漠,視人命等同於玩物,在越國宮中無人敢惹。
君後死得那一年,鮮血染紅了殿前的白玉階,所有人都做了君後的陪葬。而今時今日,這一幕似乎又要重演了,有那宮中的老人,身子開始發抖了。
君後宮中總共百餘人,統統死在了公子風的手中。
“治不好耘,你們就都給耘陪葬吧。”他一步一步,沿著白玉階往上走,一個不過十七八的少年,那氣勢,竟是遠遠蓋過了他的父親……越國君。周圍有那敏銳的宮人,察覺到了公子風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他走到宮殿前,從越國君微微頷首,道:“君父。”
越國君的臉色青青白白,看著有風的臉,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口。他的眼神看著他,平淡得像在看一個死人。
這個兒子在他的不知不覺之中,變了一個模樣。
殊不知,有風看著越國君,也覺得有點意思。因為現在的有風,已經不是越國那個十七歲的公子風,而是三十年後,那個統一了七國的有風,那個坐在皇位上的有風。
天下的霸主,說一不二的帝王。
他從床榻之上醒來,便從吳越國七年回到了越國曆三百六十三年,這一年,他唯一的弟弟,因為瘧疾離世了。而說書人口中的志怪故事,真實的發生在了有風的身上,帶著他回到了這一年,有耘還健在的這一年。
事情發生在他放棄皇位的第二年,這皇位啊,他未有得到的時候,覺得縱然是放棄一切,都要得到,得到之後,又覺得,其實不過如此,高處啊,總是不勝寒。
當聽到了那個和他對峙一生的對手離世之時,他提著一壺酒,坐在浮屠山上的松樹下,喝了一夜的酒,自此以後,這天下,再無人是他對手。
瘧疾,這個詞,也是從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