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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家,並不在府裡。
秦楚青就歇了那心思。試過衣裳,又獨自用過晚膳後,便早早地睡下了。
煙羅將燈吹熄之前,還特意提了句,說是伯爺和世子爺如今都還在族長家,與鳴少爺一起查那事。今兒怕是得熬夜了。
她半晌沒聽到秦楚青說話,一扭頭,才發現秦楚青壓根沒去注意這些,早已合上雙目,呼吸勻長,沉沉睡去。
煙羅看秦楚青睡得香,很是欣喜。她輕手輕腳地去到外間,小心地合上了房門。
第二日一早,秦楚青正吃著早膳,就聽院子外先是一陣輕微慌亂,緊接著,屋門被開啟,二人邁步進了屋。
秦楚青看看立在自己跟前的父親大人和兄長大人,又看看手裡頭只剩下一口的肉包子。
糾結了一瞬後……
她果斷把包子塞進口中,然後起身,朝兩個人頷首微笑。
秦正寧又好氣又好笑,“慢點吃,沒人和你搶。自家人,不用那麼多禮。”
秦楚青慢條斯理地把口中之物吃完,方才問道:“爹爹和哥哥可是有事?”
秦立謙看著她紅潤了許多的臉色,欣慰道:“不錯。瞧著比前些日子好許多了。昨晚睡得可好?”
“回到家中睡,自然是休息得極好。”
煙柳端了盆來,秦楚青想要淨手,卻被秦立謙攔住了。
“你繼續吃。我們不過是來看看罷了。”
“不用,也已經好了。”
秦楚青將手放入沁涼的水中,想起昨日之事,問道:“小六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秦立謙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鳴少爺借住之處,就在族長家隔壁。秦正磊昨日在族長家待了沒多久,就去那邊玩了會兒。
東西就是那個時候被他拿走的。
後來將秦正陽引至鳴少爺要去之處,特意讓秦正陽將東西撿起、讓鳴少爺看到,也是他做的。
昨兒為這事,折騰了將近一夜。
秦立謙、秦正寧和鳴少爺都沒睡。他們將族長家、楊四爺家的人盡數叫了去,挨個詢問,慢慢將事情的脈絡梳理了出來。最後證據都全了,秦正磊無話可說,這才認了下來。
秦正寧唇角噙著慣有的溫和笑意,語氣冷然地道:“……最後老四捱了鳴少爺三鞭子,暈過去了。族長就沒再動用家法。不然,單憑他敢誣衊正陽,我們就絕饒不了他!”
三鞭子就把人打暈了?
秦楚青回憶著鳴少爺的言行舉止。
難不成,那小子竟是個會武的?
她正暗暗思量著,便聽秦正寧說道:“幸好昨日妹妹特意提醒,不然的話,怕是不會注意到這些。”
秦楚青用布巾擦著手,笑道:“那個就算我不講,哥哥你們只要去看過,遲早也能留意到。我不過是聽到後儘自己的一份心,與你們說一聲罷了。老太太如何了?”
秦立謙說道:“不知。還沒起身。”
他提到老太太的時候,唇角閃過譏誚的笑意。雖時間極短,但秦楚青卻看到了那其中隱含著的厭惡情緒。
這樣的排斥之意,恐怕不是一朝一夕驟然形成的。
秦楚青手中一頓,將布巾遞給了煙羅。正思量著要不要將話題引開,一旁秦正寧已經將屋裡伺候的人盡數遣了出去。
待到屋裡只剩下他們三人的時候,秦正寧拿出一張折起的紙張,攤開,露出裡面畫著的一物,指了它問秦楚青:“你可認得此物?”
秦楚青瞧了一眼,心下暗驚。
她認得。
她當然認得。
是先鋒營的牌識。
沉香木所做條形牌,牌周刻有纏枝紋樣,正中雕著所有者的名字。
這個是……
先鋒營一等兵士?
算是士兵裡的小頭目了。
秦楚青搖頭說道:“看上去像是身份牌記。具體的,我卻是不知曉了。”
“你不識得也是正常。此物除了軍中之人,等閒見不到。”秦正寧低聲道:“這是軍中的身份牌識。具體哪一處的,我們亦是不知。不過看這紋飾,應當是極北之地的植物樣子。”
秦楚青默默頷首。
秦立謙行了過來,指了那牌識中本應刻有名字的地方,說道:“這圖是正陽憑著記憶畫下來的。此處,本應有個‘鳴’字。”
秦楚青將父親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突然反應過來,拿著紙張的手不由就加大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