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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秦姑娘,前幾日病了一場,差點連命都沒了。醒來之後,行事大變。
不知是不是就是那次,上天給了他極大的恩惠,讓心心念唸的她,來到了他的身旁……
“這字的事情,我不想多談了。”秦楚青低聲說道:“你想知道是誰所寫,儘管去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這次的事也給她提了個醒。她往後必然要更為留心才行,再不能隨意就用自己的筆跡了。
說罷,她款款行了個禮,道:“我真的要走了。公子若還有事要尋鳴少爺,可去旁邊涼棚去等。恕不奉陪。”
霍容與看著她疏離的模樣,心中大慟。
忍不住上前半步,喚了聲“阿卿”,到了唇邊的話差一點就脫口而出。
但是,當年的事情讓他猛地回神,驟然一醒。
——在她的心裡,太。祖是一起征戰沙場的夥伴,是攜手闖天下的兄弟。
卻並非心裡的那個人。
這也是那時他猶豫了那麼多年,一直不敢將心裡那句話說出的原因。
最後下定決心表明,不過是拼著多年來的情分,想要強留她在身邊罷了。
如今……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上天垂愛,得以重逢。難道剛剛相見,就讓她再次將他視為兄弟、當成夥伴麼?!
秦楚青聽他喚她,不知曉其中的差別。循聲望去,發現眼前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樣,暗暗驚訝。
就她所知,這個敬王,應當是個說一不二,十分果決的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他如此猶豫、這般為難?
半晌後。
“你……莫要再這樣看我了。”面前男子輕聲說道。
秦楚青怔了下,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盯著他一動不動地看了許久。忙輕咳一聲,調轉視線望向一旁楊樹,說道:“對不住。”
“無妨。”霍容與低低說道。
他倒不是不想讓她看。相反,他很希望她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永遠不要挪開。
只是……
他暗暗握了下掌心。
……全是汗。
她若再盯這麼一會兒,怕是額上也會冒出汗了。依著她那般細心,定然能看出他的緊張。
那也太慘了些。
秦楚青眼睜睜看著身邊男子愈發清冷起來,暗暗詫異,想不通緣由。
思及先前他打算跟去涼棚觀賽,再想到參加比賽的霍玉鳴,秦楚青心中有了計較。
——雖說他要問起字跡之事,但,悄悄來看望弟弟恐怕才是最主要的。
想通這一點後,她有心要給霍玉鳴個大大的‘驚喜’,特意引了霍容與去到霍玉鳴所在的那個涼棚,準備讓他在這裡觀賽。
那樣霍玉鳴回來的時候,就能一眼瞧見自家兄長了。
霍容與本就不方便在女眷席上多待。且,除了她外,他極不愛和女子打交道,自然,也十分不願意在女人堆裡待著。
先前想要去到女眷那邊,不過是想離她近點。
如今想通之後,他考慮著很多事情要循序漸進、步步為營方才得當,心中豁然開朗。見她要引了他去往那邊,便未拒絕。
各位叔伯看到有客來了,都熱情地招呼著。
霍容與只淡淡與他們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便自顧自在人最少的一張桌前落了座。
秦家人都有些尷尬,不知這位客人為何這般不近情理,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看這年輕的模樣……喊聲叔叔伯伯是最起碼的禮貌了罷?
有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看不慣霍容與這般做派,捋著鬍子問秦楚青:“不知這位小哥兒怎麼稱呼?”
楊四伯此刻也在人群中。聽聞有人問出來,就也一起凝神細聽。
秦楚青不知霍容與此次前來‘捉弟’是用了什麼樣的身份幌子。自然而然地,就去看他。
誰知他卻十分安靜地回望著她。
被一個冷清孤傲的人用那種‘我很信任你’的眼神望著,是個人都要心軟了。
秦楚青默默地,默默地握了下拳。
——霍容與根本沒在她面前表露過身份。她必然不能說出他的真實身份。
既然他交給了她,那就……隨口編一個罷……
心念電轉間,想到先前楊伯母提起霍容與時,隱約說起過‘表哥’二字。
秦楚青狠狠心,咬著牙說道:“他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