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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家中母親或者姐姐坐在右邊那片涼棚裡。
單就右側這一些,也還有講究。
那幾棵最為高大的柳樹下的兩個涼棚,位置離河岸最近,搭棚用的油布上繪的是富貴花開的圖樣,乃是給秦家女性長輩使的。兩邊的上繪芍藥和薔薇,則是給年輕姑娘和新婦們乘涼用。
秦楚青和凌嫣兒一同過去,自然而然地往兩邊的涼棚擇位置。瞧見薔薇花的棚子還有不少空閒,便相攜著往那邊行去。
秦家因著子時後先祭祖,是大祭,耽擱了不少時候,來不及準備,故而比賽排得稍微晚一些,定在了午時之後。
此刻秦家年輕的後生和壯年男子都摩拳擦掌,在家中商議策略,為晚一些的比賽做著準備。前來觀看比賽的男性成員,人數反倒沒有女眷那麼多,基本上都是年長者與孩童。
就連秦正寧和秦正陽,無論技術爛成什麼地步,都被族裡的堂兄弟們以‘貴在參與’為由給拉去,成為一員參賽者了。
於是,‘尚未痊癒’的秦正磊,杵在一眾長輩和孩童中間,便顯得尤為扎眼。
秦楚青和凌嫣兒本是坐在左側邊。誰料兩人待了會兒,就發現秦正磊總是有意無意地就朝她們這邊看過來,眼神頗為不善,忒得惹人煩。
兩人索性起身,去到涼棚的另一側。
這樣一來,她們和秦正磊中間隔了大半個涼棚。待到眾人落座後,秦正磊也就會被擋在了那邊,眼不見為淨。
秦楚青先前只留意著秦正磊那邊,自然而然地不小心忽略了另一個人。
霍玉鳴因著先前被秦楚青嘲諷了一陣,心裡頭憋著一股氣,覺得怎麼著也得讓她瞧見他的厲害才行。
他見秦楚青來了,特意跑了過去,在涼棚旁邊晃了半天。
誰知她與旁的女孩兒言笑晏晏地說著話,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心裡頭更是發堵。然後眼睜睜看著她們換了地方,她依然沒瞅見他。
霍玉鳴徹底惱了。大喇喇地衝進了女孩兒們的涼棚,氣勢洶洶地往秦楚青面前一立,牛氣沖天地說道:“我等下就要上場了!等下你記住,必須得卯足了力氣給我加油才行!”
秦楚青卻好似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只緊緊盯著他手中的鼓槌。片刻後,忽地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這鼓槌,剛才可曾離過手?”
霍玉鳴驟然被打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聲才道:“那肯定啊。又不能一直拿著,剛剛就擱在涼棚的桌上了。怎麼?”
秦楚青伸出手,將這對鼓槌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一手拿著一個,掂了掂,秦楚青微微垂眸,問道:“你擂過戰鼓沒?”
霍玉鳴怔了下,嘿嘿一笑,老實答道:“沒有。”
“我看出來了。真正的老手,不會拿在手中依然毫無所覺。”秦楚青淡淡一笑,“好的鼓槌,需得是落在鼓上的那一端頭重,手裡握著的那一端柄輕,這才能讓聲音更渾厚,更壯闊。若是反過來……”
她勾了勾唇角,朝秦正磊那邊瞥了眼,“……若是反過來,手中握著的柄重,而頭輕,饒是你力大如牛,那鼓聲也是擂不出多少的。”
霍玉鳴劍眉緊擰,好生思量著,訥訥不得言。
秦楚青將兩個鼓槌塞在他懷裡,說道:“快去換一對吧。眼看著你就要上場了,再不趕緊就來不及了。求也罷買也罷,抓緊時間從旁的鼓手那裡弄一對正常的過來。記住,千萬別再隨意亂放了。”
霍玉鳴似有所悟,扭頭狠狠地朝秦正磊那邊瞪了一眼,看看手中之物,又看看秦楚青,重重地“嗯”了一聲,丟下一句“大恩不言謝、往後再報答你”,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秦楚青哭笑不得。
這傢伙……
就不能好好說話、別亂用詞兒?!
還‘大恩’呢。
多大點兒事!
“伯母,您怎麼過來啦?”身旁凌嫣兒笑說著,站起了身。
秦楚青見狀,順勢跟著站了起來,往一旁看去。就見一個衣著體面,圓臉帶笑的婦人朝這邊行來,儼然就是正對著她們倆的方向。
正是楊四伯之妻。秦楚青喚一聲‘楊伯母’的。
楊伯母過來後,與女孩兒們笑說了兩句,就轉向秦楚青,說道:“有人來探望你。我們都不認識。或許……是你表哥?”
“表哥?”秦楚青有些茫然。
“或許是吧。我和你四伯正巧遇上他。問他是誰,他也不回答,只說要過來尋你。”
楊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