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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違背了他的意思一次。
這一次,若是既想不遵從聖意又要保住全家,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她如今不過是個後宅的女兒家。沒有任何可以抵抗霍玉殊的能力。為今之計,只有想法子讓霍容與來和霍玉殊抗衡。
偏偏……
偏偏此時距離霍容與離去,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如果立刻遣了人去追他,一去一回,最快也得需要三個時辰多。待他趕到,也已經事成定局了。
該如何是好?
秦楚青暗暗嘆氣。
當真是世事無常。總會有些事情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超出自己的想象,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奔騰而去。
比如現在。
一想到如今的狀況,她頓時覺得頭痛再次加劇了。忙在再次腦袋犯沉之前和陳媽媽好生說了,急急叮囑她安排妥當的人趕緊去追霍容與。
說話間,秦楚青忽地想到一事,趕忙問道:“爹爹如今可是還未曾歸來?”
“是的。”陳媽媽緊張地說道:“伯爺去了莊子上。剛剛林公公來了後,世子爺已經遣了人去通知伯爺了。不過莊子那麼遠,伯爺若想趕回來,怕是還得一段時間。”
“這便好了。”秦楚青忽地覺得又有了一線希望。
她沉吟片刻,去到一旁案几上,用小箋快速寫了一封簡訊,仔細摺好放入信封,又用軍中的法子給封了,這便喚了煙羅過來,悄聲叮囑她一番。
陳媽媽和煙柳她們只看到主僕二人低聲細語,卻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
不多時,秦楚青又將一物悄悄塞入煙羅的手中。而後煙羅就快速出了屋子,匆匆而去。邊小跑著,邊不時看著周圍的動靜。仔細掩好了懷裡的東西,半分也不露出來。
看著這丫頭機警的模樣,秦楚青這便稍稍安心了些許。
——她這信,是讓煙羅想了法子交給敬王府六十四護衛的首領的。
接旨之時,伯府的當家人明遠伯秦立謙是要在場的。為今之計,只能想方設法讓人去拖住秦立謙,放慢他回府的腳步。這才能夠爭取到足夠霍容與回來的時間。
四衛已經跟著霍容與出了京。她只能賭一賭,看看憑著霍容與送她的信物,能不能請得動六十四護衛裡的人出手相助了。
雖然希望渺茫,但,總得試上一試。
陳媽媽見煙羅不聲不響就跑了,這便行了過來,問道:“姑娘有何事吩咐她去做?這丫頭莽莽撞撞的,別是辦壞了事。”
秦楚青笑道:“我一聽這訊息,頭痛就又厲害了。讓她去尋了老大夫,再給我抓些藥來。左右大夫知曉我的病情,自會開了合適的方子,倒也無礙。”
她先前特意叮囑了煙羅,做了那件事後,折回來的時候再去趟老大夫那裡,拿副藥回來。省得惹了有心人的注意。
秦楚青倒不是刻意想瞞著陳媽媽。
只是陳媽媽總是多慮。若陳媽媽知道她為了拖延時間,竟是尋了人去刻意阻撓伯爺歸家,這位忠心護主的婦人怕是要一直有心掛念。
倒不如先不告訴她。待到看看事情如何發展了,過後再與她細說。
……
霍容與帶了四衛,一行五人策馬而行。
偶有跋涉的行人聽到馬蹄聲望過去,也只來得及看到五個拍馬而行的人影一閃而過,再想細看,卻瞧不到人了。
因著這次是處理餘黨之事,刻不容緩。一出伯府,霍容與他們便直接上了路。駿馬疾馳,不多時,遠離了京城。
穿過樹林與田野,路過一處河流時,周黃揮鞭朝著那邊指了指,揚聲說道:“主子,過了這條河後,三個時辰內怕是沒有那麼充足的水源和肥沃的草了。”
莫天想了想,好似當真如此,便在旁喊道:“不如停下來歇一歇?”
馬兒跑累了也是需要休息的。
若是一路上都不吃不喝一直拼命地趕,馬匹受不住,到了後面定然速度會慢下來許多。到時候反倒會耽擱行程。
霍容與放眼環顧遠方四周看了看周遭環境,這便“嗯”了一聲,同意了周黃的提議。
一行人朝著河流處奔去。到了邊上,便勒馬下來。
這些都是跟著幾人多年的駿馬,早已認主。不需要特別拴著,只管放開了韁繩,它們自會在附近飲水吃草,不會隨意亂跑。就算離得稍遠些了,只要主子打個呼哨,便會立刻跑回來。
趁著馬兒補充水和草的這個空檔,莫天在水邊的草地上尋了乾淨的地方,喊著大家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