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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再沒顧著那邊。而是吩咐了人取出先前在這個院子裡提前備好的傷藥,看著人好生給秦正陽上藥。
皮肉已然掀開。傷口再深上些許,那刀砍得再狠一點,那一塊怕是就要從軀體上分離了。
瞧著那慘不忍睹的地方,很多人不忍地別過臉去。
秦楚青卻是環顧四周,望著霍容與派來的人,沉沉問道:“可有人懂得縫針之法?”
世子妃和世子欲言又止,寧王妃抬手止了他們,輕聲道:“阿青說的不是那個。”
並非普通的縫衣之法。
若只要求那樣,怎會特意問一句?且,還是專門問的敬王手下之人?
靜默須臾後,有個眼神銳利的十七八歲的丫鬟站了出來,對著秦楚青盈盈一拜,道:“屬下略懂一二。隨軍之時,處理過這般的傷口。”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兩人說的,恐怕是那皮□□合之術。這般的狀況下,若只上藥,那傷口怕是時時要裂開,極其不容易好。
寧王妃心下明瞭,忙問那‘丫鬟’需要哪些東西。聽了後,趕緊讓人一一去準備。
傷口撒藥本就是個極其難忍的過程。可那種痛楚與縫上皮肉想比,可算是小巫見大巫。
一陣陣刺下去,接連不斷。那種疼痛,簡直無法忍受。
半大的小少年,疼得臉上冷汗直冒,青筋都爆了出來。卻牙關緊咬,一句也不叫出來。
秦楚青心裡難過至極。將自己的帕子掏了出來,塞他口裡。努力壓制住心中波瀾,低聲道:“咬著。別傷了舌頭。”
秦正陽重重點了下頭。額上汗珠滾滾滑落。
寧王妃看得不忍心,連聲輕說如果疼叫出來罷。
秦正陽卻倔強地一直搖頭。
看他如此,世子妃和世子亦是極為動容。卻也不知如何開口更好,只不斷幫忙拭去流下來的汗,在旁不住給他鼓勁。
這時候老王爺拎著鳥籠子踱步過來。在旁溜達了半晌後,將鳥籠子擱在了秦正陽的身邊,讓那鳥兒在他耳邊不住鳴叫。又不知是真的明白過來,還是無意地說道:“聽聽鳥叫。多聽聽歡快的鳥叫聲,便好多了。”
霍玉暖此刻也已安靜下來。她從大人的零星談話中,知道秦正陽是因了她才成了這副樣子。
平日裡那麼活潑開朗的小姑娘,此刻一個字兒也不說。只緊緊握著小拳頭,睜大了雙眼,定定地盯著這個小哥哥,將他的痛苦隱忍,盡數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中間間或有幾個丫鬟婆子或是家丁過來檢視。見此處已有好些個自己的夥伴在守著了,便片刻也不多停留,當即提著武器加入遠處的爭鬥之中。
外面的打鬥聲漸小。
施針丫鬟開始收線。
當震天的歡呼聲響起的時候,這邊也終於完成。
秦正陽心下一鬆,終究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賊人已被盡數擒住。不多時,就有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吏到了王府,將惡人押走。
眾人走出明橘園的時候,幾乎認不出這裡是甚麼地方、大家究竟身在何處。
先前那明媚的秋景早已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四處流淌的血跡,支離破碎的殘肢,一截截斷裂的武器。
每隔一段路,便會見到或是觸目驚心、或是心下不忍的情景。
太太們趕緊捂住女兒們的眼睛,不敢讓年幼的孩子們看到這些。
世子和世子妃親至門前,將諸位太太和姑娘送出府去。
而秦楚青,則與寧王妃一起,去到一處更為乾淨的院落。
——秦正陽還在昏迷中。此刻,他正趴在竹架上,由僕從們抬著往那邊行去。
一行人中,秦楚青和寧王妃中間,還有個小小的紅色身影。
霍玉暖一邊一個拉著她們的手,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暈著的少年,半晌都不錯開眼。
偶爾轉動下眼眸,便會輕輕地晃晃秦楚青的手,而後緊張地小聲問道:“姐姐,他不會有事吧?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秦楚青就微微彎了身子,小聲安慰她,和她說,秦正陽無事。不過與她先前一樣,暈過去了。
小姑娘點點頭,又搖搖頭,“你騙我。不一樣的。他明明更慘。”
說罷,她將祖母和阿青姐姐的手又抓得更緊了些,繼續盯著那個疲憊無力的小少年用心地看。
太太們和姑娘們很快就離開了寧王府。
待到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全部離去,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