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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青走到殿門前,凝神細聽。
小文子留在原處靜等。
——霍玉殊和霍容與商議事情的時候,向來是不準旁人挨近的。一般都是兩人高聲吵起來了,宮人們才著了慌。但也不大有人敢過去勸。
但這位秦姑娘可是不同。
且不說以往兩人吵起來都是她給勸和了的,單說那次行宮的時候……
獨她一個女子跟著陛下和王爺在大門外見證了那場廝殺。獨她一個以外人的身份攙和到了裡面。
單就這些來說,這位秦姑娘,那也是與旁人大不相同的。陛下和王爺對她的信任,可見一斑。
小文子心中有數,見秦楚青這般做,便躬身在旁等候著。
秦楚青靜立片刻,沒聽到裡面傳出爭吵聲,想來兩人正心平氣和地談著事情,就也沒推門而入。
她轉身往旁邊轉去,道:“我且等會兒罷。”
去到偏殿當中,秦楚青坐下後放鬆下來。思及今日所聽之事,不禁抬指揉了揉額角。
蘇家和王家被奪爵,雖早已在預料之中,但乍一聽聞,還是難免有所觸動。
王家的話,秦楚青與他們不熟,也懶得去細究。
至於蘇家……
想到那家裡的那些人,秦楚青不由低低一嘆。
那裡面,竟都是些愚鈍的。
蘇國公府可是霍玉殊和霍容與的外家。只要行事規矩,斷然不會垮了去。
誰知他們卻聯合了外人對付霍玉殊。
如今落了個慘敗,有甚意思?!
小文子見秦楚青在那邊擰眉不語,想到今日皇帝陛下新下的旨意,有些明白過來。便與秦楚青小小聲地道:“聽聞是陛下和王爺都不聽蘇國公府的,國公爺便有些不忿,這便和燕王扯上了關係。”
林公公和小文子是霍玉殊的心腹,秦楚青自是知曉。
聽聞他這般說,還是睨了他一眼,“平日裡說話謹慎著些。”
小文子撓撓頭,訕笑道:“陛下和王爺都不瞞姑娘,奴才自然沒甚好瞞您的。”
秦楚青搖了搖頭,“還是謹慎些的好。”
小文子知曉她這是為了他好,因此一而再地提醒,便笑著應了一聲,口中卻是沒停,“那蘇家得了滔天的富貴,還不甘心,這可是咎由自取了。”
秦楚青點了點頭,道:“幫我換一杯茶罷。”
眼前這一杯是新上的,還未入口,她卻如此說,這就是打算終止話題了。
小文子應了一聲,忙去做事。
熱氣騰騰的茶盞在手後,秦楚青望著那淡淡飄起的蒸騰熱氣,不由暗暗嘆息。
蘇家嚐到了權勢的滋味,自然不想輕易撒手。偏偏這朝中最貴氣的兩個人都不買他們的賬,蘇家子孫又沒有堪當大任的。他們生怕蘇家的地位難以為繼,自然急了。
若是他們及時想通,緊著點教育蘇家後來的子孫,也還來得及挽留這繁華盛景。可惜的是,他們不想努力,只想走捷徑。
而那捷徑,又怎會是那麼好走的?
她在這邊抿了幾口茶的功夫,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爭執之聲。
那倆人,八成是又吵起來了。
秦楚青趕緊擱下茶盞,急急行了過去。正巧看見小宮女捧著個托盤候在殿外不遠處,忙一把端了過來。命人推開殿門,獨自行了進去。
那兩人僵立在殿中,怒目望著對方,也不管那地上散落了的許多紙張。
秦楚青端著托盤往兩人中間一站,朝著他們倆嫣然一笑。
看她在笑,倆人就都不好發起脾氣來。僵持片刻,到底是一左一右地摸了椅子慢慢坐下。
秦楚青親自給他們把茶盞擱到桌上,笑眯眯地立在一旁,朝霍容與使了個眼色。
雖未明說,但她的意思,他怎會不懂?瞬間明瞭,她是怕霍玉殊心疾加重,讓他不要和霍玉殊明著對著幹。
霍容與便微微垂了眼眸,示意她,他已曉得了。
——那日燕王作亂,霍玉殊雖看上去無礙,但因心緒波動太大,當晚就有些身子不適。
霍玉殊並未向人提起這個。秦楚青也是到了當值的時日去到宮中方才知曉。
雖說他的心疾近日未再發作,但霍玉殊因了燕王一事鬱氣未消,連日都在吃藥,到底受不得氣。
秦楚青就向霍容與暗示了下。
有心不和霍玉殊當面爭執後,霍容與就將注意力全擱在了秦楚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