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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盒裡面,旁的東西他倒沒怎麼注意。不過那當中折著的紅紙,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上面書寫著的,分明是‘恭候金諾’四個大字……
金諾?
誰跟他們去諾!
秦立謙心生怒意,臉色更是不好看起來。他也懶得顧忌臉面上的客套了,當即將盒子捧到了寧王妃跟前。想了想,又不顧禮節,將東西擱在了她的膝上。
“小女年幼,當不起皇家如此厚愛。”秦立謙也不揖了,就這麼直愣愣地站著,梗著脖子硬邦邦說道。
寧王妃沒料到秦立謙真的會這般直截了當不容辯駁地拒了她。
先前她那般遮掩,不過是因為這府上沒有女主人,她對著一個大老爺們兒,只能將話說得含蓄一些。
哪知道對方居然是這個態度?
瞧著秦立謙這固執的態度,寧王妃只過了一瞬,便笑著將匣子擱到了手邊桌上,說道:“伯爺不必如此緊張。這事兒啊,需得慢慢商議,待到真正定下來,也得花上不少時間。到那時候,阿青可是剛好夠了年齡。”
秦立謙看著那盒子就惱怒。
兩家並未商議好,對方就將那東西給拿了來。這不是強逼人麼?!
就算對方權高勢重,也斷不能如此!
他慢慢挺直腰背,目視前方,字字清晰地說道:“王妃和王爺都是明理之人。還望不要強人所難。”
鏗鏘堅定,不容辯駁。
他這口中的王妃和王爺,顯然並非同一屋簷下的,而是指的寧王妃和敬王霍容與。
寧王妃也不與他爭,只靜靜地望著眼前之人。
她鬢髮已然花白雙目有神,氣度端莊典雅,幾十年下來,威儀早已深入骨髓。
被她這樣望著,秦立謙到底有些不自在起來。
寧王妃這才略微垂了下眼眸,“說說看,我家孩子,哪兒不合你的意了?”
秦立謙哪敢說霍家人的不是?
更何況,敬王是誰?
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又怎能是他可以隨意開口置喙得了的?
心念電轉間,秦立謙趕緊說道:“並非是旁人不好。而是犬子尚未定下親事,先將阿青的事情提到前面,終究不妥……”
“這又甚麼?又不是成親,不過是定下罷了,哪有這許多彎彎繞!”
寧王妃怎看不出秦立謙是有意推脫?
先前霍容與和她提及的時候,她看他眉間閃過隱憂,似是十分著急,也頗為好奇。畢竟這個時候局勢不定,並非好日子。談及喜事,終究不夠好。
當時她也隨口問過一兩句秦正寧的情況。
霍容與並不多講,只十分肯定地說就選中了這一位姑娘。寧王妃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多說。
到了說定的今日,做好了安排之後,便過來了。
誰知……居然碰了釘子。
寧王妃淡淡地看了眼秦立謙。
難怪容與那孩子突然著急了。
遇到這麼個死腦筋的未來岳家,誰不擔憂?
竟是個好壞不分的。
“伯爺這是決心已定?再不更改?”寧王妃問道。
“是。”秦立謙說道:“我不求子女大富大貴,只求她們安穩康健地長大。如今阿青年少,阿寧又未曾定下人家。我獨自一人顧不過來,總得一步步慢慢來方才妥當。”
見他死死咬住這些不鬆口,寧王妃這便有些不悅。
他們霍家這幾個孩子,哪個不是一等一好的?
敬王比其他兄弟們,更是好上許多。無論是出身、相貌亦或是權利、才能,都是小一輩裡最為出眾的。
年少成名,沉穩妥帖。活了幾十年,她就沒見過比那孩子更好的少年郎了。
這麼個人中龍鳳,小小伯府,居然不稀罕?!
此人,太過愚鈍!
寧王妃眉心蹙了蹙。
——若不是阿青實在是個好孩子,敬王又親自求到了她的跟前,她當真不願多理這眼拙之人。
想想敬王孤身多年,任誰都不能讓他鬆了口娶妻。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姑娘……
寧王妃在屋裡靜坐半晌,仔細想了想霍容與說的那番話,最終淡淡地看了看秦立謙,緩聲說道:“聽聞明遠伯府的園子景色不錯。不知能否有幸一觀?”
聽了這話,秦立謙面上不顯,暗暗地其實鬆了口氣。
雖然她臉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