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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後患日日如鯁在喉。”
她雖看上去舉止溫柔大方,但到底是將門之女,慣愛乾脆利落、永絕後患。
秦楚青和楚新婷亦是贊同。商量過後,此事便這般定了下來。
秦如薇被抬到了府裡最偏的一個院子,遠離眾人宴請之處。且,這兒不似小花園那般環境清幽,而是極其荒涼的一處。雜草散長,藤枝蔓生。
實打實的偏僻無人。
秦如薇聞到了屋子裡久無人住的潮黴味道,又感覺有灰塵吸入鼻中,當真是忍耐不住。一聽人聲漸遠,婆子們已經走開,這便幽幽轉醒。
環顧四周,是一個十分工整的屋子。雖然時不時打掃過,屋子裡並不髒亂,可處處都透著一股無人居住的沉悶感。
秦如薇撇了撇嘴,也不在意。扶了下頭上髮簪,便準備起身下榻。
“怎麼?這兒還入不了你的眼麼?”
不遠處忽然傳來人聲,登時將她嚇了個半死。
秦如薇大駭之下捂住胸口,再次細看周圍。這才發現門邊的陰影處站了一個人。
她心中清楚這是楚大將軍府。今日在這兒的,不是楚家人,便是楚家的親眷,都得罪不得。不然傳出不好的話去,她的名聲怕是有損。
官家世家最重什麼?
名聲。
所以,秦如薇也愛惜名聲。
今日在大門外已經夠莽撞了,若得以進來還要如此的話,豈不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定了定神,含笑說道:“請問是你將我送來的麼?多謝。”
說著,就要上前行禮。
一般情形下,同齡女兒家不必這般客氣。
秦如薇一來拿不準這個是不是楚家的女兒,無論怎麼樣,表現客氣點總可以多得一些好感。二來,這種狀況,基本上不必行完禮就會讓對方給扶起來,她也不是特別擔憂。
誰料對方竟是不管不顧,由著她慢吞吞行了整個的禮,方才轉了出來,到了亮光處。
秦如薇細細打量對方。
眉色頗濃,眼睛大而靈動,舉止端莊。是個漂亮且出身不錯的姑娘。
強壓下心中懊惱,秦如薇強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張逢英並不接她這個話茬。
警惕地上下打量半晌,張逢英這才開了口:“先前就是你要尋我哥哥?”
她這話一出口,秦如薇方才知曉,眼前的竟然是張世子的妹妹。
上次張國公府的世子爺和楚大少一同去尋父親明遠伯,本是不見女眷的。因了蘭姨娘的出手相助,她才得以偶遇張世子。這才有了她口中所說的那一幕。
但,眼前這位張姑娘,她是從未見過的。
秦如薇定了定神,露出個極其可親的笑來,說道:“原來是張姑娘。方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說著又要行禮。
張逢英並不阻她,由著她將那禮繼續下去。
秦如薇有些尷尬,硬著頭皮整套做足,速度較之先前,又慢上了許多。
再站直身子的時候,臉色到底有些不太好看了。
張逢英看在眼裡,平靜說道:“裝不好就不要裝。強擠出來的笑,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這話嘲諷意味很重。聽在秦如薇的耳中,頓時讓她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深深呼吸幾下,一直提醒自己記得眼前之人的身份。雖笑得勉強,卻還不至於發火失了體統。只是手裡的帕子,差點讓她絞碎。
張逢英嗤了一聲,尋了旁邊乾淨的椅子安然坐下,神色淡淡地看著秦如薇,說道:“你別想打國公府的主意。告訴你,你就算是倒貼過來,想要做個妾,怕是也不成的。”
秦如薇沒料到她一開口就是把話說得這樣明白、這樣肯定。
將張逢英的話在心裡細嚼許久,她有些回過味兒來,著急地上前兩步,抖著聲音說道:“你為何這般說?我、我心中……”
“你心裡怎麼想的,和我們沒有關係。你如何,與我更是沒有半點瓜葛。不自量力,怕就是你這樣子的了。”
秦如薇的眼裡瞬時冒上了一層霧氣,“我好歹也是出身伯府,張姑娘又何必這般輕視我。”
“你自己的做法讓人看不起。又何必反過頭來責怪別人。”張逢英有些不耐煩地站起身來,“該說的我都說了。往後你再不知悔改非要算計我們,莫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如薇忙小跑著攔在了屋門處,眼圈紅紅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