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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出來的賬簿拿了出來。
“哎呀,說起來,這賬做得可真是妙。是支出賬簿吧?瞧瞧這些東西的價格。沒有一個是和真實物價對的上的!”
他拿著上面的東西細數。
原本六錢能買到的,到了這兒必然變成七錢。二兩銀子的東西,到了這裡就變成了二兩一。
乍看之下,好似沒多少。但是伯府開銷大,每天要買的東西種類和數量繁多。
這樣一日下來,從中間撈的差價銀子,就十分客觀。
長年累月積攢下來,著實是筆大數目。
鄭侍郎還特意指出:“必然不是買貨送貨人做的手腳。本官遣了人去打探過,他們把東西送來時要的價錢,和平日物價是一樣的。”
意思很明顯,動手腳的必然是府里人。
而且,是能動得了銀錢和賬本的人。
老太太死死盯著那賬簿,恨得胸口發疼。緊握著手邊的扶手,道:“去,把負責採買的管事叫來!我要親自問話!”
“哎,不必了。”鄭侍郎說道:“本官的下屬順手查了下您在錢莊存下的銀子。這些年,可是多了不少吶。啊,還有,田地,莊子……當初為了給您夫君還債,您的嫁妝可是全賠進去了罷?那麼這些又是怎麼來的?”
他把賬本猛地一合,笑道:“具體數字就在本官這裡。老太太想要讓大家都聽一聽麼?”
老太太猶不服氣,說道:“就算這樣,那又如何?我將他們養大,難不成孝敬些銀子,還錯了麼?”
京兆尹板著臉說道:“用人物,須明求。倘不問,即為偷。孩童學的書裡,都明確教導了這樣的話,老太太這般大年紀了,還不知曉麼?”
這就直接把老太太的行為給定性了。
鄭大人的笑容愈發和藹可親起來。
楚太太適時嘆道:“可憐我們阿青,去了一趟本家,差點連命都沒了。”
京兆尹皺眉,“此話怎講?”
秦家本家的幾位長輩這便站了出來。
族長太太將秦楚青當時的狀況說了。
族裡幾位長輩又藉機將當日二房孩子誣衊大房孩子的事情講與眾人聽。
他們鬚髮花白,陸續將事情說來。那時的情形如何,二三房怎樣不講理,老太太怎麼偏心,細微處也未放過。
京兆尹和楚太太望向老太太他們時的眼神,更加不善。
鄭侍郎慣有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敬王沉默不語,臉色愈發黑沉。
鄭侍郎拿出了個單子,說道:“既然大家面和心不合,倒不如徹底分開。”說罷,指了單子道:“各自的東西,各自拿著。爵位之下的,歸大房。秦家公中的屋宅田地與銀錢,分作兩半,平分給大房三房。如何?”
這回二老爺裝不下去了,當即跳腳,“憑什麼我們沒有?”
“哦,那就把老太太拿走的本應是公中的銀錢田地盡數算上,而後等分為十,大房四,三房四,你們二。如何?”
老太太他們畢竟是二房的人。如果真像第二種那樣分,他們得到的不可能與大房三房一樣多。就算有那個“二”,也不過是看在老太太的養育之恩上給的。算是最大數額了。
老太太一聽這話,暗暗算了下,覺得這樣反而虧了,忙拉住幾欲狂怒的二老爺,道:“別慌。往後再說。”
說罷,她忽地發了怒,拍案說道:“分家豈是兒戲?怎是你們自己說了就能算的?”
族長行至前面,說道:“並非是他們大房獨自說了算。而是我們經過討論,覺得伯府再不能這樣面和心不合下去,故而作此決定。”
族長太太說道:“昨日本想與你相商。無奈幾次遣了人去,你只說不見,連個藉口都無。我們也無甚機會了。”
老太太被堵得臉漲得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鄭侍郎笑道:“做假賬挪用公中銀錢一事,本官已經有了切實的證據。方才只是舉個例子罷了,其中諸多門道,老太太應當是明白的。如今不過是在這事兒被揭出來前,給您一個更好的選擇。過了今日,您手裡攥著的那些,可就都不是您一個人的了。”
京兆尹也道:“還有那‘偷’之一事。”
老太太聽聞,差點吐血。
這語氣,赫然就是準備上公堂了。
三老爺出聲問道:“如果加上老太太手裡那些東西,按第二種分法的話,我能分到更多些?”
“應當是了。”
三老爺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