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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如何是好?”霍玉殊猛地坐起身來,目光灼灼地問梁大夫。
梁大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吹鬍子瞪眼地就吼:“我哪知道?還未把脈你便問我,我去問誰?”
他這態度著實算不上是不好。甚至,都有些惡劣了。
若是尋常的公子哥兒見了他這模樣怕是要懊惱至極,當場摔了東西走人都有可能。
偏偏霍玉殊不同。
霍玉殊不管生病與否,宮中的御醫們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生怕會衝撞了他惹得這位脾氣不好的主兒當場掀了桌子。任誰天天對著這幫人的態度都會惱怒至極。於是日子久了,霍玉殊都不願讓那些人看診。
見了梁大夫這般‘真性情’的做派後,霍玉殊反倒笑了。
左右眼前之人不曉得他的身份,他就也不打算計較。笑眯眯地在榻上臥好,伸出手來對著梁大夫。態度很明顯——
直接把脈罷!
梁大夫倒是沒料到霍玉殊這麼好說話。
先前他瞧著這位公子的面相,當真是個性情不定的。按理來說,此時此刻應當惱羞成怒才是。誰料竟是這般的模樣?
當真是個寬宏大量的真正大度之人。
梁大夫瞬間為自己先前的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而羞愧。深覺霍玉殊相當和善可親,故而把脈的時候比起尋常時候更為盡心、更為細緻。
不知是因為見到心心念念惦記著的人心情轉好的緣故,還是因了梁大夫把脈時那和緩的氣氛所致,再或者是因了身體不適睏乏的關係,霍玉殊在榻上躺了沒多久,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就連甚麼時候梁大夫收了手,也並不知曉。
周黃一直在屋門處候著。見梁大夫朝他示意,便知事情已經完畢,忙遣了人去將霍容與和秦楚青請了來。
梁大夫與二人去到屋子一角,將霍玉殊的病情細細說了,嘆道:“他這病症應當復發了有一段時日了。只是硬撐著未曾表露出來,鬱積多了,才更加兇險。既是如此,便需要用這副方子。等閒的怕是無法將病症強壓下去。”
聽他如此說,秦楚青和霍容與更加擔憂起來。
霍玉殊前世便是為心疾所累,看上去風光無限,實則處處不順遂。誰知這一世,又是遇到了同樣的狀況。且身為帝王,更是無法置身於外,為了朝中之事勞心勞力,終是將自己的身子給拖垮。
兩人正細細商議著應該如何應對更好,恰在此時,霍玉殊從床上悠悠轉醒,半張著眼眸望了過來。
☆、第164章
霍玉殊掙扎著要起身,霍容與上前一步正要制止,被秦楚青橫手攔住。
“他自己不願活得長久點便隨他罷。”秦楚青與霍容與道:“既是自己的身子不知珍惜,旁人又怎能勸得住?”
聽了她這話,霍玉殊斜睨了她一眼,忍不住輕笑,“怎地?怕我對你親親夫君發亂脾氣故所以護著他?這倒不用。”
霍玉殊抬起一手,示意梁大夫過來扶他。
梁大夫猶豫了一瞬,看看屋裡沒旁人了,總不能讓王爺和王妃去扶一個病人吧?於是醫者之心冒了出來,趕緊過去將霍玉殊攙住。
霍玉殊借了梁大夫的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嘴硬道:“我如今染了病,卻非不中用的人。既是有心想將身子打理好,自會去努力。”
霍容與不言語,只略帶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
——燒成這樣了還非要逞強站起來,說是在努力,誰信?!
秦楚青倒是直截了當地多,低聲呵斥道:“好生回去歇著!有甚麼事情,自有我們幫你處理。這個時候最忌勞累,莫要讓病症更加嚴重。”
梁大夫也道:“這位小哥兒,你還是回去躺著罷。你看看,都燒成這樣了,再走動,怕是會暈……”
他一個‘暈’字的尾音還沒落下,突然覺得肩膀一沉,就見身邊的少年身子軟塌塌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老大夫大駭,趕緊扯著嗓子喊人。
周黃第一時間衝了進來,朝霍容與看了眼,見他點了頭,趕忙過去幫忙攙扶。小心翼翼地架著霍玉殊,將他扶到榻上躺下。
先前霍玉殊雖站直了身子要走動,但他身子虛弱至極,又是梁大夫這樣的老人家攙著,便未能挪動多少空間。在周黃看來,他還在榻邊,不過是將他稍微放平就躺下了。
雖然人暈了過去,但秦楚青猶氣憤在心,惱道:“太過胡鬧了些!他再不當回事,也該想多活一些時候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