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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位太太不動聲色遞了個眼色,也不接這話茬。
只是先前那位郡王妃的兒媳笑著說道:“太妃說的是,大家平日裡需得管著一大家子,能聚在一起著實不容易。不如讓王妃趕緊將這禮成了,剩下的時間,可是能好好說說話了。”
她這話一出來,郡王妃就朝她看了眼,卻也沒多說甚麼。
只是蘇晚華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這些太太們在操持著一大家子的事務是不假。但,蘇晚華不是。
霍容與那東側院子的事情,她丁點兒都沾不到。霍容與手下的那幫人,將那裡護得死緊,跟防賊似的防著她。
至於這位太太后面說的那句……
看著好似在接蘇晚華的話茬,實際上,是在替秦楚青說話。明顯是想先讓秦楚青將這敬茶的禮給全了,然後便可離去。
甚麼‘剩下的時間好好說話’,不過是隨口一個託詞罷了。到時候霍容與和秦楚青一走,怕是滿屋子的人都要走得一乾二淨!
蘇晚華的臉色一變,旁邊有兩位挨坐在一起的太太就開了口。
“怎地急成那樣?這小夫妻倆平日裡等閒見不到,今日好不容易見了,若是再來去匆匆,怕是連話也沒法說上幾句。”
“可不是。別是躲著我們罷。王妃等下可是有甚麼事?若是無甚要緊的,不如和我們多說叨說叨。”
“話可不能這麼說。”寧王府世子妃不待秦楚青接話,就在旁笑道:“王爺可是個大忙人,聽說晚些時候還要進宮和陛下商議要事。先前咱們可都瞧見了,王爺待阿青那可真是好到沒法兒說。想必等下還得親自送了阿青回院子才能安心。如果因為家裡的事情耽擱了公事,怕是陛下會怪罪的。”
她是霍容與和霍玉殊的堂嫂,這樣說雖有些過了,卻也無甚大礙。畢竟無論是霍容與和霍玉殊,都和寧王府關係不錯。她的女兒霍玉暖,更是眾人的心頭肉。
大傢俱都知曉寧王府和明遠伯府關係好。早兩年的時候,秦楚青在燕王作亂的時候幫忙救過霍玉暖,秦正陽又在餘孽來襲的時候救過霍玉暖、為此還受了傷。小寶貝兩次都託了秦家人的福才得以安然無恙,寧王府護著秦楚青,即便世子妃顯得‘管得太多’,眾人也沒法挑出什麼不好來。
只是先前那兩位太太是和蘇晚華相熟的。此刻見了世子妃幫腔,明知為何寧王府出言相護,有一位依然說道:“這就是世子妃的不對了。我們也是喜歡敬王妃方才想要和她多說說話。只是先前敬王妃平日裡慣愛拘在家裡,這才不能成事。今日有了機會,自然多親近一下。至於陛下怪罪……”她拿帕子扇了扇風,笑了笑,“王爺和陛下總是略有分歧的。責難一兩句也是在所難免。”
她這話剛說完,霍容與就微微側首,朝她淡淡看了眼。
那目光中的意味,既有警告,也有漠視。凡此種種加在一起,驚得這位太太不知不覺就冒出了冷汗,閃著帕子的手不由就停了下來。
她這一停,旁的太太就接了話過去,與她說此事斷不能這般。
聽著屋裡的笑言聲,看著旁人臉上那喜悅的笑意,蘇晚華終究忍耐不住了,擰眉說道:“既然大家都想盡快完成這‘敬茶’,那麼,就先把這個做完了罷。”說著,也不看秦楚青,只微微笑著垂眸望向扶手上的自己的指尖,“王妃不就是為了這個,才一大早就將我喊起來的?”
秦楚青知她心裡不痛快,也不多說甚麼。只款款上前,朝她盈盈行了個禮,又回頭透窗朝著當頭的烈日看了眼。
蘇晚華這便反應過來,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先前秦楚青說的那些有關‘恐怕誤了時辰’的話,丫鬟已經告訴了她。雖說心裡一清二楚,但她沒料到這死丫頭竟然會在眾人面前刻意這般。
這回那兩個幫她說話的太太悄悄對視一眼後,也閉口不言了。
——蘇晚華來得有多晚,眾人全都瞧見了。這般延誤時辰,硬生生把完成禮節的好時辰給耽擱掉,任誰都沒法說這做法是對的。
畢竟成親是大事、是喜事。無論誰家,就算是婆婆和兒媳再不和,也都想討個吉利,誰也不會在這上面為難人。
更何況,秦楚青就算再不好、再不行,那也是霍家的媳婦兒。耽擱了霍家人的運道,那可真不是讓人開心的事情。
蘇晚華見她們倆都沒表示,心中更怒。偏偏霍家人大都向著敬王爺,這些人裡與她熟識的甚少,故而只能壓下火氣,暗道往後再和這丫頭計較。
她指尖慢慢地扣緊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