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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霍玉暖終於下定了決心,有些怯怯地看了眼霍容與,問道:“我去給他求個平安符戴著,如何?”
霍容與頓了頓,朝秦楚青望過去。
——平安符這東西,當年他和秦楚青兩個人是經常互相求來求去送來送去地戴著。
但,他聽自家小娘子說過,現在氏族和官家後宅裡,女子行事較之以前要規矩大得多。
他也不知道這東西現在到底能不能送給異性友人了。
秦楚青暗暗嘆了口氣,回頭朝著完全茫然的自家夫君看了眼,行至霍玉暖身邊,矮下。身子平視著她,說道:“暖兒有心了,我代小六謝謝你。只是這樣的話,就得勞煩你親自往寺廟裡跑一趟了。”
霍玉暖怕的就是這一回也被拒絕。
如今看這一遭行得通,小姑娘頓時喜笑顏開,連連擺手說道:“沒甚麼沒甚麼。倒是我前些日子做的不好,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轉念想到秦正陽終究還是得去軍營之中,她的笑容瞬間黯淡了許多。但,終究沒有反悔改口,只是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他那麼笨的一個,到底能不能護好自己呀。”
她以為自己說得聲音小,但其實屋裡幾個人全都聽到了。
霍容與探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本打算伸手抱起她,後想起來她畢竟大了一些了,再這樣太不合規矩,只得作罷,又說道:“你放心。我們每一個人都在為他祈福。這麼多人的祝福加在一起,他自有上天保佑,不會有事的。”
看他這樣說,霍玉暖終究是破涕為笑了。雖眼神較之以前還是黯淡了些,但到底沒有了陰霾。
“好。那我明日也去寧清寺。為小六哥哥求平安符去!”
霍玉暖能夠想通,在場之中最開心的莫過於霍玉殊了。
他很疼霍玉暖,半點兒委屈也捨不得讓她受。
先前霍容與訓霍玉暖的時候,他心疼得不行。也得虧了當時和他說話、攔著他的是秦楚青。但凡換一個人,他都按捺不住要過去將霍玉暖護住,然後和霍容與大吵一番了。
誰知霍容與那個不近情理的傢伙竟然真將小姑娘給說動了。
不得不承認,霍玉殊當時極小極小地佩服了霍容與一下。心說,人啊,鐵石心腸也是一種強大。比如今日,敬王爺那麼心硬,冷眉冷眼地對待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居然真讓他給辦成了事。奇也怪哉。
最出乎眾人預料的是,原以為經了這一遭後,霍玉暖會更加懼怕霍容與。
誰知小姑娘非但‘驚恐’心情沒增加,反倒是‘親近’的感覺增添了不少。
她孃親過來接她的時候,霍玉暖甚至還特意跑去尋正在偏殿看書的霍容與,專門和他道了聲再見,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霍玉殊看了那情形十分悲憤,咬牙切齒地道:“這又是個分不清好壞是非的。”
說罷,揚著眉十分挑剔地上下打量霍容與,走到他的身邊,相當厭棄地說道:“也不過爾爾罷了。”
他這話、這表情都十分挑釁。看在霍容與的眼裡,就是整個一欠揍的模樣。
軍營裡的習慣素來是‘你看我不順眼咱們就單挑’。
同一個陣營的兄弟們都是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更何況上輩子是死對頭的這兩個?
霍容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有所行動,秦楚青趕緊上前拉了一把,硬生生將他拽住、拖走了。
霍容與其實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前他去到偏殿看的書,是處理政事時需要的。一來是因了時間緊而政務忙,故而他抽空查閱下相關的書籍。
二來,他也是想著霍玉暖太怕他,若是再在同一間屋子裡杵著,難保什麼時候就讓這小姑娘心情又低落下來。索性去到偏殿裡等秦楚青。手邊只只一杯茶、一本書就也夠了。
秦楚青拖了霍容與急急地下了殿外臺階。
看著身邊人眉目間似是凝起了寒霜,秦楚青仔細辨了下,才發現他是在思考先前的問題,而且,看這模樣,分明是還沒有想通。
秦楚青不禁暗自嘆息,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推了他一把,說道:“你也真是捨得。看著暖兒哭成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霍容與說道:“這個時候再不讓她明白是非黑白,怕是更會耽擱她。再晚上幾年,思維方式已然定了下來,想要更改怕是愈發難了。”
頓了下,他不知想到了甚麼,忽地一笑。
秦楚青疑惑地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