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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客氣道:“這一鞭子你給我記住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再被我知道你多說一個字,休怪我劍下無情。”
他稍微停頓,環視了一圈四周,厲聲道:“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凜氣逼人,竟生生迫得一圈侍衛大氣不敢出。
等萬安郡王一行人逃遠之後,蕭炎神色不明,喚了一聲,“傳風!回府。”
另一廂,十三喝了太多茶水,腹中實在耐受不住,決定先出去解決了再說。穿過小路,從花草中穿過,她突然隱隱聽得另一邊玉姑姑的聲音,“公子。”
她心思一動,莫不是蕭炎來了?
思及此不由上前兩步,從草木的稀疏光影中,她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和玉姑姑面對面站在門口,玉姑姑向他行禮,竟是要走的樣子,莫非他又改主意了不進來了?
十三努力將視線聚集在那個男人身上,希望看得更清楚些,似有所感般,那男子轉過頭來,十三頓時腦海一片空白。
“公子,怎麼了?”玉姑姑關切地發現蔣牧白有些出神。
“無事。”樹影下似乎有人,大概是那位女子吧,只這回阿炎走了卻不好擅自進去了。
蔣牧白朝玉姑姑道別:“我先走了。”
“公子慢走!”玉姑姑熱情洋溢喊道。
玉姑姑喚他公子,之前那人果真是蕭炎麼?十三心神不寧地回了房,正遇上一臉笑意趕過來的玉姑姑。
“剛剛蕭侯爺來過了?”十三問。
玉姑姑面色尷尬,“莊小姐莫見怪,公子突然有急事就走了,臨走還讓我好好伺候小姐。”
“他——”十三心裡五味陳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但一個隱秘的角落在歡欣鼓舞,如擂鼓般拍打著歡快細碎的拍子。
這種歡欣中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生怕哪裡出了差錯只是空夢一場。
想起那個名字,十三忐忑問到:“他的父親,就是榮郡王是姓李麼?”
玉姑姑一臉莫名,但還是耐心答道:“是的,榮郡王的父親是今上胞弟,正是嫁入了李家。”
蕭炎脾氣不溫柔,剛剛回京,父親姓李……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十三一個人窩在圈椅中抱著軟枕想得出神,原來他就是蕭炎麼,可怎麼竟沒認出自己呢,不是有畫像麼?不過畫像這種東西怎麼看也看不出形狀吧,十三安慰自己。
她想起幼年時經歷的那一面,蕭炎那張精緻神氣的小臉漸漸與今日門口那張俊顏重合,越回想越覺得這兩張臉有許多相似的地方,鼻子的輪廓很像,眼睛都是單眼皮,沒有表情生氣時也像……
蕭炎和蔣牧白二人本就是兄弟,和榮郡王一脈相承,自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如今十三先入為主,自然越琢磨越認定所謂李從善便是長大後的蕭炎。
其實他的脾氣也不算很壞,按大盛的標準是清冷了點不討人喜歡,但——
想起平城雨中相會的那一面,不知為何,十三面上泛紅,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興致勃勃就決定去找玉姑姑。
“玉姑姑,能幫我說一聲麼,我想見見蕭侯爺。”十三略不自然地請求道,把玉姑姑驚了一下,這位莊小姐連公子面都沒見著,怎麼突然開竅了?
幾日之後,從平城快馬加鞭的訊息傳到了承恩侯府,因為有了方向,這一次調查很順利。
從雪娘落難被救到十三出生,而後到十三長大讀書,一樁樁一件件,事無鉅細全都詳盡記錄了下來,洋洋灑灑有好幾大張。
蕭炎眉頭緊鎖,一頁頁翻看過去。
“公子。”傳風低頭,羞愧道,“當時時間緊,沒往深裡查,官府的文書上記載莊小姐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沒想到莊小姐的身世會——”他跪下來,“請公子責罰。”無論如何,出身娼門,這樣的女子是配不得承恩侯府的。
蕭炎沒有出聲,依舊沉默地看著,裡面的事蹟寫得很仔細,仿若親歷,他能看到一個病弱的小小姑娘,漸漸長大,一個人掙扎著支撐著父親和奶孃艱難生存,她進過賭坊,寫過畫本,賣過字打過雜,但似乎無礙於她長成一棵寶樹,她溫文有禮,讀書上進,再向前一步就能改換門庭光宗耀祖,卻——
而且,原來在他之前,如九斤剛剛開始生病的時候,玉人館背後的某位夫人就曾想逼她入贅自家的傻兒子,如九斤誓死不從帶著女兒出走玉人館,生活徹底沒有依傍,這才有後面的一切。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這一次是她自己願意的。
蕭炎一向是看不上甚至鄙夷那些出賣自己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