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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有四五天吧,我們帶的東西多走得慢。”蕭炎說,“如果是行軍打仗,兩三天也就夠了。”
“那你趕得及麼?你好像離開挺久了。”十三說到,“如果這時候發生情況要怎麼辦?”
“我手下有位羅校尉,和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在軍中也很有威望,我們兩個人只要有一個在軍中壓陣就可以了。”蕭炎說,“這次我回去他馬上就要離開回中原辦事,你可能見不到他,下次介紹你們認識。”
十三答應,“好。”
那樁十多年前的舊事早就被十三拋到了腦後,完全沒有想過這位羅校尉會和她有瓜葛,正是年少時匆匆別離的阿羅。
☆、第六十二回棋局定山高水遠官印敲茵城新任
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遙遠的京城發生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帝國中心被攪動成一個渾濁的泥潭。
聖旨終於下來,給許多人一顆定心丸,同樣也是許多人的催命符。
今上一次宮宴之後又病了一場,一連十四天沒有上朝,到第十四天的夜裡太女聯合她母家和太女正卿靖勇侯府反了,帶著一萬多的萬人馬逼宮。
那個晚上,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迴響的都是鎧甲碰撞聲和慘叫聲,普通百姓全都緊閉門戶,小心翼翼躲在屋簷下祈禱太陽快些來臨。各個權貴之家,有好幾戶都被滅了門,隨著雙方的混戰,人頭像切西瓜一樣不斷滾落,血一層又一層染紅了青石板。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稱病的皇帝又到了大殿之上,太女自刎東宮。
一切都在趕來救場的皇帝心腹賁虎營的利刃下結束,隨著清算餘孽的聖旨下來,舊的牌匾被摘下,裡面的男女老幼被一串串拉出來,新的功臣志得意滿,恭賀聲此起彼伏。
七天過後,今上下旨,罷黜太女,改封魯王為太女,另封蔣牧白為太孫正君,出人意料的是另一道聖旨,原本被傳言要嫁給廢太孫的出雲公子一道被封為了新的太孫側君。
聖旨下來後,蔣牧白以為亡母祈福為名去清虛觀小住。
出雲公子找到他的時候蔣牧白正在作畫。
“出雲公子,你找我有事?”蔣牧白打量堂下男子,神色蒼白,身體消瘦,似乎一陣風就能卷跑一般。
“這種時候你竟有心情作畫。”出雲公子露出個難看的笑容,聲音悲憤,“你竟是沒有心的嗎,是了,你看形勢不對早早就拋了殿下而去,如今你榮華富貴就在眼前,怎麼會難過呢。”
“出雲公子特意上山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蔣牧白聲音冷淡。
“我真傻,以為只有你能夠理解我的痛苦。”出雲公子譏笑一聲,“父親逼我,母親逼我,兄弟逼我,之前一個個說我和殿下天作之合的人都變了,連下人都在看我笑話。”
“我沒時間聽你訴苦。”
“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如何坐到這麼冷心冷情?難道你都沒有心麼?”他淒厲道,眼淚已經在眼眶邊上,“殿下待你那樣好,為了權勢富貴你這樣做不會痛的麼?”
“夠了!”蔣牧白隨手抄起一方硯臺砸在出雲公子腳下。
他胸膛起伏片刻,盯著出雲公子冷冷道,“你既然沒有殉情而去,聽了你家裡人話,就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你沒資格。”
“另外,我不需要懂你的痛苦,你也沒資格窺探我的,我和你,不是一路人。”蔣牧白轉身而去,“阿北,送客!”
……
京城的種種太過遙遠,並沒有在十三他們中間投下多少波瀾,他們依舊不緊不慢趕著路,在一個傍晚到達了邊城。
在軍營駐紮的附近有一個方圓數十里唯一的小城茵城,是來往客商停歇喝水的必經之地,說是城,其實也就數千人口,一直受著盛朝大軍的庇護。
蕭炎在鎮上有一座兩進的小宅院,只兩個退下來的老兵看守。
蕭炎急著回營,直接派雙林把十三和兩個侍女送到小院休息,自己帶人馬揚長而去。
守門的兩個老兵一個叫王伯一個叫拐伯,兩人都是年輕時候在戰場上受了傷,王伯瞎了隻眼,拐伯瘸了腿。
迎接了十三入內,拐伯去燒水,王伯領著十三去臥室。
王伯對待十三恭敬極了,聲音難掩激動,“這宅子一直就我和老拐兩個人,將軍也很少過來,現在好了,夫人住進來,總算像個家裡樣子了。”
“我和老拐都是粗人,哪裡做錯了夫人儘管罵我們,我們蒙將軍大恩在這裡安生,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將軍才好。”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