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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確是蕭炎殺的,他在殿上自己都已經當眾承認過了呀。”
女帝話音剛落,德君就神秘道,“那——許只是承恩侯為了庇護別人罷了。”
“你說另找一兇手?可誰比較合適呢,需得合情合理還要服眾——你是說那個入贅女子?”
“正是。”德君點點頭道,“為了陛下天威,這樁案子必須要給一個交代,偏袒了誰都不好。索性便讓那真兇是那個女人好了,如此皆大歡喜。”
“可這要如何說得通?慶王爺那裡怕是不能認。”女帝再糊塗,心裡也知道兩邊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德君淡淡道,“不過是給兩邊一個臺階下罷了,事情鬧到這一步繼續僵持於兩邊都不利。慶王爺和榮郡王都是三朝老人,這個道理自然是明白的,當時事情剛出激憤之下難免衝動,如今過了這麼久,相信慶王爺也會冷靜許多。陛下找了他們施之恩寵,曉以大義,相信他們不會不顧大局的。”這便是暗示女帝用些好處,恩威並施了。
“至於榮郡王,那個女子既無家世又無人品才學,當初全是承恩侯一意孤行才下嫁,相信榮郡王也是不滿的,趁此機會去了那女子,對榮郡王來說也無關痛癢,到時陛下再做主替承恩侯尋一好人家就是了。承恩侯之前在京中名聲素來不好,如此一來還可以全了他捨身救妻忠貞不渝的美名,豈不正好?榮郡王又哪裡會不滿呢?”
女帝拍手笑了,“德君急智,之前從未想過我的德君如此明事理,倒點醒了朕。”
“哪裡值得陛下這樣誇獎,不過是想替陛下分憂罷了。”德君羞澀道,“陛下是當局者迷而已。”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突然女帝出聲問道,“你覺得那人真是蕭炎殺的麼?還是他妻主殺的?”
“我不知。”德君搖搖頭,“我只知道世上男子大抵情長,當年承恩侯願意下嫁心中肯定也是願意的,他雖是一奇男子,但對著男女情愛恐也身不由己,為了所愛挺身而出,也是情理之中。”
“陛下是女子不知我們男子,我對承恩侯也有幾分感同身受。”德君含情低眉道,“若是陛下有難,我也是願意舍了自己的。”
聽罷女帝果然動容,嘆道,“承恩侯若有你三分,為他妻主遮掩也是應當,朕也並非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呀。”
遂果然換來親信侍從,暗宣十三進宮問話。
傳令的小黃門找到十三的時候,她正剛剛從柳放那裡回來,已經奔波一天了。
拐過一個巷子卻看見內侍打扮的宮人在等她,還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傳令那人朝她亮了亮牌子,道明來意,“莊夫人,陛下召見,請隨我走一趟吧。”
十三先是驚異,女帝怎麼會點名道姓要找自己,而後便是輕鬆。
是的,正是輕鬆,這幾日以來她一直在苦苦尋找門路,希望能夠上達天聽,自己出面認了這罪,再也不叫蕭炎呆在裡面受罪了。榮郡王和慶王爺兩邊她都是不用想了,他們各自都有政治考量,許會生出波折,而她唯一的目標就是及早讓蕭炎清清白白的出來。柳放見多識廣,所以她才想拜託柳放幫忙出主意,打點關係。
主動出面了結這樁官司是上次見到劉雲之後就抱定的主意。
這幾日她也打聽了許多,而知道越多她越是覺察到劉雲這兩個字的可怕。她莊十三無家族父母所牽掛,亦無官位聲名牽絆,真對上劉雲頂多一條性命,可是蕭炎不一樣,他是將軍,他身後是上萬個跟著他賣命的兄弟。而且——
十三的手指輕輕摩挲過耳垂上那對小巧的銀耳釘,心中想,她再不願意看到蕭炎承受一絲屈辱了。
為了探聽訊息,她近日經常遊走於酒肆茶館,總能聽見百姓議論這件案子。說起蕭炎,那些女子往往不屑,言之鑿鑿道蕭炎從前就跋扈驕縱,會幹出此等惡行也是意料之中,甚至直接就叫他蕭家毒夫。猜測起事情起因,各種香豔的猜測紛至沓來,一桌人擠眉弄眼言道萬安郡王如何如何垂涎蕭炎美貌,蕭炎又是如何如何百般勾引,言語多有折辱。
聽到這些惡毒又輕蔑的話語,十三悲憤至極,這種憤怒甚至超過了當初她自己入贅時被人侮辱所感到的痛苦。那麼驕傲那麼勇敢的蕭炎,在邊關苦守十餘載護住大盛門戶,這些酒囊飯袋憑什麼能夠說這些話!
憤怒之後則是無力,這便是自己回報愛人的東西麼?為了自己,讓蕭炎承受這些不應該承受的侮辱,他的名字會被傳為市井笑料,軍營計程車兵不會尊崇一個淪為階下囚的主帥,任何人喜歡都可以輕蔑地說一聲蕭家毒夫——這些便是自己能夠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