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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山上的雪要是滑下來都能把人淹沒了!那小子帶著個拖油瓶兒,今天定然過不了鬼門關。
果不其然,馮辛梓帶著樓蘭人還未到山溝,便下起了大雪!寸步難行。馬兒日夜兼程的趕路,看這路險,任馮辛梓怎麼打屁股都罷工不幹了!蹲坐在地上打響鼻抗議。
風大雪大,樓蘭人本就來自異域,一時難以適應大晉的水土,一路顛簸已經身體虛弱,這回飢寒交迫一折騰,命都要折了一半。
“馮侍衛,馮侍衛……”他氣兒都捋不順了,好不容易才透過風雪,喊來了馮辛梓。
“先生有何吩咐?”
樓蘭人從懷裡掏出一卷帶體溫的破舊羊皮卷。
“看這路途艱險,我也不知能不能捱到京城、為大晉陛下效力。這羊皮卷是,祖父傳下來的,記載著……記載著靈石的秘密。馮侍衛,你拿著,若我不幸死了,就把這東西交給陛下……”
就在馮辛梓要接過的時候,前方遠處山頭忽然傳來一聲雪崩的轟隆,本於他們無大礙,卻不想把馬兒給嚇了個半死,狂奔起來。
“那羅先生……”
“我的書卷……!”
……
而就在這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處,皇宮雙菱軒外,厲鴻澈仰頭看天。天氣不好,也不知馮辛梓能不能如期趕到皇宮。
梁荷頌出來時,見厲鴻澈正凝眉沉思,於是就靜悄悄地打量來一會兒。他彷彿心裡裝著許多事情,又彷彿什麼都沒想,只是安靜的站在那兒而已。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皇上,進屋坐吧,要下雪了。”
“嗯……”厲鴻澈回眸來,雪地的銀光映在他眸中,更添霜色、清冷。不知為何,梁荷頌忽然覺得,剛才那一瞬間,厲鴻澈的心境一定是有一些落寞,或者憂鬱。
這兩個詞,可不常出現在他身上。他向來是清醒,冷靜,冷酷的。 不知道,他剛剛對著灰濛濛的天空想了些什麼。
“知道要下雪,還穿這麼少。”厲鴻澈伸手整理梁荷頌衣裳,脫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身上。
梁荷頌正想著,便聽了厲鴻澈這麼一句,接著他緊了緊她衣領,攏了攏她領口。動作親密而又自然。
這個動作,除了遙遠記憶裡的爹孃,便只有從前哥哥這麼做過。等兄妹長大些也不得不避嫌,不便如此關心她了。梁荷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彷彿還帶著厲鴻澈傳來的體溫,依稀記起他那日說的:她是他責任的話。
她一直以為那是他的一時興起罷了。
二人進屋等了一下午,都有些沉默。關於靈石的秘密總算能解開了。火紅的木炭“嗶啵”輕炸了一聲,火爐邊兒大黑椅子上賢太妃翻了個身,眯了眯眼繼續睡。
那面兒肚子烤熱乎,得換一面兒烤。不然受熱不均,燙焦了毛就糟了。
它正睡著,忽然鼻子嗅到一股……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嚯一下賢太妃圓睜大眼,全身炸毛,地朝紙窗看去!紙窗雖關著,但外頭比裡頭亮,能看見個影子。此時只見忽然一大團壯實的肥貓影子,突兀地映在那紙窗上,似徘徊著想鑽進來!
“喵嗚……!!”
梁荷頌只聽這一聲恐嚇的叫聲,便見賢太妃又炸成了個毛球,再看那紙窗上印著的肥貓影子,心下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於是起身到窗前,趕走那盛妃宮裡的那隻大肥貓。
那大肥貓直到她走得很近了,才不舍離去,真是讓她不得不讚嘆,好一隻痴情肥貓啊!約莫是春天近了,貓兒都春心大動了。
回頭看了眼驚魂未定的賢太妃,梁荷頌心下感嘆。沒想到一身黑乎乎的賢太妃,魅力這般了得……
終於,在夜幕時分,馮辛梓帶著樓蘭人叩響了皇宮大門!等那歷盡千辛的二人到了乾清宮時,已經只剩喘氣兒的勁兒了……
樓蘭人的長相在大晉後宮裡自然屬於極其稀有、惹眼,哪怕他罩著帽簷兒都擋不住那些眼尖、有心的奴才。是以,他入宮之後便有奴才躲在暗處偷偷打量了,將訊息傳回各主子耳朵裡……
長春宮裡,盛妃剛吃了晚膳,正因為皇上近日的冷落而傷神,便聽了奴才關於此事的稟告。
“你果真看見馮辛梓帶著個神秘人進乾清宮了?”
“不敢欺瞞娘娘。不光進去了,還一直沒出來。外頭侍衛看得緊,誰都不許走進門口半步!不過……”太監頓了頓。
“不過什麼不過,痛痛快快說了都!非要本宮踹一腳。”盛妃急切得不耐煩。
“旁人都不許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