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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成器’,果然不愧是二叔的親兒子。爹孃天上看著,也是欣慰了。”
“……”梁紈咬牙沒話可說,半晌憋出一句:“小蹄子,咱們走著瞧!”
梁荷頌上下將綁的跟粽子似的梁紈。“明明只能趴在我腳底下,卻要說‘走’著瞧,表哥人不會做,竟然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只是來告訴你,好好享受這最後幾口稀粥!”
梁荷頌瞥了一眼梁紈嚇得蒼白的兩頰,冷笑著出門。
她才不信,梁紈是視死如歸的人。貪生怕死才是他的作風!
眼下是沒有見到棺材,不落淚。
出了那隔間兒,梁荷頌臉上的陰冷才散了去,心口有些鬱結。賢太妃搖著貓步走過來,尾巴掃了掃她的小腿,跳上樑荷頌肩膀道,斜瞄了她一眼。“哀家從前沒看出來,你發起狠還像模像樣的。”說話也很氣人。它以前一直以為她是菜瓜……
梁荷頌笑笑,撿起一塊兒肉鬆糕遞給賢太妃。
“他是我的仇人,我當然不會讓他舒坦。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小仇可忍,大仇必報。這是原則。”
賢太妃叼著肉鬆糕,一邊嘀嘀咕咕說得模糊。“對,哀家贊成……”
賢太妃活吞了那塊糕,又想要一塊。
“頌兒。”
梁荷頌手裡的肉鬆糕啪一下掉地上。除了哥哥,便只有厲哲顏會這麼叫她。
“哲顏公子找我何事?”
天青色影子出現在門口,聽見那句哲顏公子,厲哲顏眸子暗了暗,淡淡一笑,略猶豫之後,將袖子裡的打算拿出來的東西,藏了進去……
“沒有什麼。音律和詞填好了。十三爺讓我拿來給你看看合意不合意。”
厲哲顏將另一隻袖子裡準備的紙張拿出來,遞給梁荷頌。
梁荷頌開啟來紙張,字跡工整俊逸,和厲鴻澈那種蒼勁、灑脫的有力很是不同。從前,她覺得厲哲顏的字是世上寫得最好看的字。
“哲顏公子的字還是寫得這麼工整俊秀。”
厲哲顏這才想起梁荷頌不識字。“抱歉,我忘了你識字不便,我念,你來記。”他習慣性地如同從前那般伸手去拿詞,替她解讀。
梁荷頌卻一縮,厲哲顏指間觸了個空。
“不敢勞煩哲顏公子。這首詞……我識得。”見厲哲顏深茶褐色的眼眸看著她有不相信,梁荷頌撇開眼多解釋了一句,“昨天學過了。”
學過。應當是皇叔所教。厲哲顏縮回冰涼的指間,在袖子下緊成拳,而後又伴隨面上的笑,鬆開。“好,那哲顏便不打擾了,夫人若有疑問叫哲顏就是。”
“好,多謝。”
二人禮貌客氣的說完話,道了別離去。空氣中,彷彿有許多畫面在脆弱地碎裂、剝落,一幅又一幅。最後,全數碎成了一地哀涼。
梁荷頌抬眼看厲哲顏消失的門外——江面有破碎的蒼白陽光漂浮著,在她視線漸漸模糊。
一摸兩頰,竟然是兩行淚水,梁荷頌忙擦了去。眼淚能擦去,可心底的失落和空蕩蕩卻怎麼擦也擦不掉。但她很清楚,這樣做,是對的,也隱隱有一絲哀涼的欣慰:這是她第一次直接拒絕了厲哲顏的幫助,總算,這回是她先說不了。其實,若非所迫,她並不喜歡依附於誰……
屋裡光線驟然一暗,梁荷頌抬眼見門口立著一尊高大的黑色影子!厲鴻澈腿長,整個門被他堵了個嚴實。
是皇上!不能讓他看見她這樣子。梁荷頌忙撇過頭去,袖子擦臉頰,卻被伸來的大手捉住了手兒!厲鴻澈抬起梁荷頌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抬起臉。
俯視著梁荷頌那雙染著淚珠兒、慌張的小鹿眼睛,厲鴻澈皺眉。自從換回身子之後,她一雙眼睛老是時不時往厲哲顏身上掛就算了,還三番兩次的流淚。
“皇上,臣妾只是因為……”她解釋的藉口還沒說完,便被厲鴻澈平靜聲打斷。
“可是梁紈讓你回想起了從前,傷心了,是麼?”
“……是,是的……”梁荷頌應聲。厲鴻澈放開她的下巴,那股鋪面而來的冷寒肅然之氣,也收住了,坐在小矮几邊,倒茶喝了一杯。
梁荷頌抬眸觀察了下厲鴻澈的臉色,見他泰然自若,很是平靜,鬆了口氣。
“你養的那隻貓,究竟是什麼來頭?”厲鴻澈一問,看不出有意的還是隨意一問。
“臣妾進宮後,終日寂寞無聊,見賢太機靈通人性,就將它養了。”
厲鴻澈許是幼時受過嚴格的訓練,舉手投足姿態都很有男子的大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