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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鴻澈一口打斷,咬牙:“還有多少‘不能’……”
梁荷頌豎起一根指頭,小心道:“最後一個,不能……不能侍寢……”
厲鴻澈聽見“侍寢”二字,眼神陡然一厲,似有防備!
梁荷頌忙擺手:“皇上放心,臣妾斷然不會強迫您侍寢的!”
她這話一說完,只覺皇上的臉色,越發陰森了。雖陰森,卻掩藏不住兩頰上的緋紅羞色。她從前怎麼沒發現,原來皇上臉皮這般薄呢?而且,她也總算是當了他一回師父!
哼,皇上,也有向她低頭求教的時候……
梁荷頌在床邊守了一夜,趴著睡得朦朦朧朧的,直到天明,似乎隱約感受到,頭頂上有一隻手輕輕撫順了她頭髮。
厲鴻澈暖了一夜,總算不那麼疼了,只是那種“血崩”感,依然在他腿間奔騰……
該死,他厲鴻澈殺伐決斷,從未手軟,竟然……
唉,罷了!
看著床邊熟睡的人,厲鴻澈心下微微一嘆。記得昨夜她說,她也曾在暴室裡來過癸水,還教他如何應對。
這些日子,他才發現,原來這女人竟如此脆弱。從前,他沒有注意她、保護她的時候,她過著的日子只怕比他現在更苦吧。
不,她不脆弱,一點都不脆弱。經受那麼多苦難,還能這般活著,如何不是強大……
*
這日清晨,四寶齋。
梁書蕙昨夜畫了半夜的畫兒,晨起來一雙皮蛋似的黑眼圈掛在兩汪眼睛下,雖然面帶倦色、身子也疲乏得緊,但心情還是很好的!
她,已經坐等著梁荷頌那狐狸精賤人被凍爛雙手,凍爛臉的訊息了!等她的臉生瘡化膿,變成醜八怪。呵。沒了美貌,看她還能得以到幾時?
想著,梁書蕙心情越加舒暢,可對著眼下半成品的畫兒,又太陽穴突突擰著疼!這才第八幅!
皇上吩咐的,她定然不能怠慢了,她得好好畫,畫得好好的!
“貴嬪娘娘!”聲兒剛從門口傳來,便有個年紀稍長的姑姑略急忙忙地進來。這人可不就是梁書蕙的心腹,姑姑趙花卉麼。
一滴丹朱一下滴在宣紙上,梁書蕙皺眉訓斥了句。“大清早的,急急忙忙作甚!這畫兒都弄髒了……哎不行,得重畫一幅。”
趙花卉告罪後急上前,附耳梁書蕙,嘀咕了一陣。
梁書蕙眼睛一厲。“皇上昨夜當真去暴室抱走了梁荷頌,還讓太監把那些衣裳都洗了?”
趙花卉點頭。“還不止呢,聽陸公公透露說,昨夜皇上把梁才人放在龍榻上,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整宿呢!那恩寵,真是要寵上天了!”
梁書蕙跌坐在椅子上,吃驚而又嫉恨,掐緊了毛筆桿兒,彷彿那不是毛筆,而是梁荷頌的脖子。
“好個狐媚子!皇上才招幸了她,就被她那張狐狸精臉給迷昏頭了,連太后親下的旨意都敢私下悖逆!!”
她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一日,處心積慮籌謀了七八個月,竟然也弄不死她!
“貴嬪娘娘,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事。眼下淑貴妃卯足了勁在查雙菱軒之事。聽說小柱子已經被拖進密室審問了兩日了,還不見出來,外頭隱約聽見了哀嚎之聲。”趙花卉吞了吞唾沫,狹長的吊梢眼流轉間仿似沒一刻停歇的流轉著詭計:“淑貴妃書讀得多、見識也廣,奴婢擔心那小柱子咬不緊嘴,會供出娘娘來。咱們得想法子,將小柱子滅口了!”
“小柱子倒不必擔心,他欠了我五百兩的貸,抖出來也是死罪,還不若扛了,賺上六七百兩,還能留下些給宮外的爹孃。再說,不還有盛妃這顆大樹背黑鍋麼。”梁書蕙眯了眯眼,陰笑。她擔心的,還是梁荷頌那賤人會在皇上耳邊吹風,將矛頭指到她頭上!
“娘娘,其實要讓她失寵也不難,只要毀了她那張臉,跟香嬪一樣從美人兒變成個醜八怪,你看皇上還管不管她死活,想不想得起她來。”“奴婢聽說有一種藥,吃了會讓臉上紅腫,初看像是凍瘡,而後潰爛一發不可收拾,整個臉都得爛脫一層皮,才能作罷。”
梁書蕙陰陰哼笑了一聲,瞟著趙姑姑。
“到底是跟在我身邊最久的心腹,還是你最懂我心思。”
21。皇上的女工
夜幕時分,淑貴妃急匆匆來乾清宮,說有事稟告。淑貴妃想來溫婉得體,做事極有條理,很少這般匆忙過。
“皇上,雙菱軒的梁才人果然是被陷害的。原因臣妾已經調查清楚了,問題就出在長春宮送去雙菱軒的梅花兒薰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