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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好。”淑貴妃笑略有一僵劃過,溫柔安慰道。
後,太后賞賜了一枚名叫“鳳桃簪”陪嫁釵子給“梁才人”,以彌補過往的虧欠。
梁書蕙貶做了側七品更衣,算是最低等級的妃嬪,僅僅高於新送進宮未受封賞的“采女”。失寵禁足,便是奴才也可踐踏之!往後的日子,是生是死,那就是未可知了!
若不是因為厲鴻澈說,眼下不能要了她命,她又答應了皇上好好辦事,梁荷頌定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樑書蕙!
恨文的命,都是她們姐妹害的!她們姐妹一家子,欠了爹孃、欠了他們兄妹那麼多年的債,總有一日會一一清算了!真是個“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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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上御駕雙菱軒,安撫梁才人受驚的心肝兒。
油燈一閃一閃,在梁荷頌發睏的眼珠前跳啊跳,越跳越眼困!她正老雞啄米(老雞慢,小雞快)似的,緩慢啄著頭,忽然頭頂一陣拉扯劇痛!
“啊喲……”
疼!
頓時睡意清醒大半!
床頭正卷著書看的厲鴻澈,雖未看她,但鼻子卻無聲哼出個笑來。
“皇上,這頭懸樑、錐刺股,果然名不虛傳啊。”
“古人所創之法,當然非同一般。”厲鴻澈翻過一頁書,一心二用。
“皇上,今天白天您不該把字寫那麼好的,倘若他日我們身子換回來,臣妾肯定會露餡兒……您該寫得再醜一些。”
眯眼、嘆氣,厲鴻澈忍不住冷瞥來,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蹦出來:“朕,實在寫不出比那更醜的字……”
也丟不起那人!
“……”他的意思是說她不長進麼……梁荷頌揣測到了厲鴻澈的意思,撇嘴低眼,擦了擦滴在《離騷》上的兩滴夢口水。
她要,發,憤,圖,強!
厲鴻澈睡下時,見桌邊那人兒還在點頭晃腦的背誦著,畫畫寫寫。他就說為何上回背《論語》她背得那麼快,原來是從前經常聽她哥哥唸叨,帶了只耳朵。不過,雖然她不算神童,也算是高於常人的聰明。盛丙寅那老賊,竟敢以奏摺試探,不知接下來要出什麼花樣……
還有,紙團被人偷走,那便是說雙菱軒裡有內奸……
厲鴻澈想了一會兒,目光又回到梁荷頌身上。他之前恐嚇、囑咐都使過了,這女人都插科打諢,沒想到這回竟然真的開始努力。
認真的女人是美,可是,這“美”,卻不是為他!
扎眼。
厲鴻澈睡下後,梁荷頌背了一會兒,忽一團黑乎乎的影子跳到眼前桌上,一雙綠森森的眼睛差點將她嚇個半死!
“賢太妃,您每次出現,都這般讓人意外……”
梁荷頌壓低聲音,怕吵醒厲鴻澈。走路沒聲音不說,還跟幽靈閃電似得。
瞥了一眼床上安睡著的厲鴻澈,賢太妃一屁股坐在《離騷》上,蹬起後腿使勁搔了騷脖子毛中撕咬的跳蚤兒,搔完站起掉頭朝窗外,回頭瞥梁荷頌道:“你跟我來!”
賢太妃這是要帶她去哪兒?梁荷頌跟著一路跑出去,一直到了菊園的廢棄院子裡一棵枯萎銀杏樹後。
此時月黑風高,四下都只能看個大概的影子。賢太妃一雙眼睛有些泛綠光,眨眼一眼看著真嚇人。
“太妃娘娘,您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啊?”
“噓……”
出來得匆忙,又沒披披風,梁荷頌冷得打顫,正不明所以,忽耳聽院中有窸窣響動,同時,賢太妃一身黑毛都炸了起來!
貓炸毛,那便是害怕!
梁荷頌循著它實現看去,忙捂住驚張大的眼睛!菊園子中空地裡,聚集了七八隻野貓,昏暗中一片綠眼森森。貓耳朵靈敏,梁荷頌大氣不敢出,觀察了一會兒,只覺其中一隻貓動作有些古怪……
不像是普通貓。可惜現下光線昏暗,看得不太真切,也看不清它毛色。其餘的貓好似很怕它,躺在地上嗚嗚認輸狀。
天上飄來一團較厚的雲彩,光線更暗了,梁荷頌看不清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貓兒才四散去。
“太妃娘娘,那些貓兒是在做什麼?”
梁荷頌一問,卻招來賢太妃一記鄙夷的眼神(自行想象貓翻白眼) 。
“年紀輕輕怎麼耳力那麼差,哀家一把年紀都聽見了!”
您老人家是貓耳,人能比麼……梁荷頌腹誹。
賢太妃朝著貓離開的方向仰頭嗅了嗅。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