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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取來,配這蜀繡披風……”
盛妃打扮雍容,滿頭珠翠搖曳,身著一襲枚紅色百鳥朝鳳宮裙,手上寶石長甲、翡翠金鐲,十分精緻,不過倒不顯得俗氣,與她雍容而有些富貴美人相的容貌十分匹配,若是換了梁書蕙或者瘦削嬌小的女子,定撐不起這華貴氣場。
盛妃斜倚在榻上,雙腿上搭著絨毯,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流盼生光,又嫵媚又暗含些凌厲,瞟了一眼忙忙碌碌又不知道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好忙的宮婢們,沒好氣:
“唉!別宮裡的奴才都聰明機靈跟鬼似的,本宮宮裡的,盡是些廢物!”“把太后最近讀的那本什麼佛經也帶上,冬狩要殺生,本宮到時候好為皇上誦經積善。”皇上不是喜歡才女麼,樣子也要裝裝。
真是操心。盛妃心煩地吐了口氣,看看外頭天色也快黑盡了,不知皇上今晚上還來不來。
盛妃倚在門口瞧了一會兒,直到外頭漆黑,還不見皇上的影子。看來今夜,又不來了……
自雙菱軒那梁荷頌得寵,皇上對她一下子就冷淡了!
“娘娘,方才敬事房的公公傳訊息來了,說皇上今晚又翻了雙菱軒的牌子。”
門口進來個高瘦的年長宮婢,是長春宮的掌事姑姑,催曇。
“果然又是那賤人!”盛妃氣不順,坐到銅鏡前把精心裝扮的金釵步搖全部扯了下來,“啪啦”扔了一桌子!
“娘娘莫動氣,梁才人也不過一時得意罷了,哪裡能是娘娘的對手。”
“一時?這都一個多月了!”盛妃又急又怒。“皇上也是,口味難分。他不是嫌棄她沒才華不喜歡她麼,怎麼突然一下子跟轉了性似的。”
“皇上的心思,旁人也猜不準。”催曇出主意,“娘娘莫煩惱,此次冬狩大將軍也要同行,娘娘便趁此機會與大將軍說一說,提醒提醒皇上。開年朝廷還要靠大將軍領兵平亂,皇上定然不會撫了將軍的面子,獨寵娘娘……”
聽起來倒是這個理兒!
盛妃暗暗哼了一聲。大晉半片江山都是她哥哥駐守的,跟她盛凌嵐比高低,梁荷頌那賤人簡直是自討苦吃!
這時,又來了個宮女稟告:“盛妃娘娘,梁貴人來了。”
說“梁貴人”,盛妃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梁貴人是誰,直到梁書蕙進門來才想起來。
“嬪妾拜見盛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梁書蕙恭敬地下跪行禮,上回盛妃一怒之下潑在她腳上的熱湯把她腳背燙了個疤,前兩日才好。這會兒,那疼還猶在腳背上蔓延……
盛妃一見她,並沒有好氣。
“這些日子你不是棄了本宮、去巴結太后了?怎麼又來了。”
“娘娘誤會了,嬪妾自上次不但未能替娘娘分憂,還險些弄巧成拙之後,便一直閉門思過,想著今後如何再為娘娘效力,並不是背叛娘娘……”
“哦?”拉長了尾音兒,盛妃鼻子裡哼了笑,睨著卑微跪在眼前的梁書蕙,“那你想了這麼多天,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了?”
梁書蕙這才抬起頭來,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團來,呈上。
“盛妃娘娘,梁荷頌恃寵而驕,幾次不將娘娘放在眼裡、見面也不請安不說,還霸佔皇上、讓皇上冷落娘娘,實在罪無可恕!”
盛妃聽了氣拍了桌子。梁荷頌是可惡!
催曇忙取紙團了遞給盛妃。
展開一看,盛妃皺了眉頭。“這都什麼東西,鬼畫符似的……”
一絲兒陰陰的冷笑從梁書蕙一邊嘴角捲起。
“這,是梁荷頌那賤人的奪命繩……娘娘,您再好好瞧瞧……”
盛妃美目流轉、蹙眉琢磨,漸漸看明白……
這紙團,可不就是梁荷頌寫了給厲鴻澈,讓他轉達給厲哲顏的話麼。
梁荷頌在二叔的梁府與梁書蕙一共生活了好幾年,梁書蕙對她歪歪咧咧的字跡隱約識得,更別說,她還有人證了!
上回的郝御醫之案是栽贓陷害,這回,可是真真切切、白紙黑字!哪怕皇上再偏袒,也不可能偏袒到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
哼。
·
臘月初八,是冬狩之期。一大早,長春宮就炸開了——“快傳太醫,快傳太醫,盛妃娘娘長疹子了!”
收收拾拾幾天,結果臨到日子給出了疹子,盛妃心裡的不甘、氣憤自是不用說!
結果太醫署給她看病的兩個太醫都調遣去冬狩出行了,並未進宮,只得另外再尋!那滿身的疹子,一大早上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