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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門開了,進來個三十多歲的姑姑,慈眉善目的,雙眼卻很靈光。
“皇上,這是太后娘娘吩咐老奴端來的草菇蛋花兒湯。皇上方經歷了一場大病、大險,不宜操勞過甚。太后娘娘派奴婢過來問問,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瞧著、守著,以免再出岔子來。”
賀舍姑姑說著,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著的“梁才人”,眼色十分不善。
“姑姑請告訴母后,說朕身子已無大礙,無需擔憂。至於太醫,朕的身子自己清楚,就不必請了。”
“皇上……”
“退下吧。”
厲鴻澈瞟了梁荷頌一眼,不想她竟然還鎮鎮定定的,裝得還算像模像樣。果然是奸臣窩裡出來的,狐假虎威的功夫自帶三分。
梁荷頌自是不知道厲鴻澈心底盤旋的那幾句話,三言兩語打發了賀舍姑姑出去。
賀舍姑姑臨走時,眼神不善的瞟了一旁的罪婦“梁才人”一眼。賀舍姑姑是奴婢,梁才人雖然品階地位低,但到底是主子。是以她不敢在皇帝面前妄議主子的事。不過,一會兒對著孝珍太后,那可就不同了。
梁才人在口脂上塗毒,導致皇帝險些中毒而死,這可是證據確鑿的事!現在皇上竟然將她留宿在乾清宮“恩寵”,不知是有何情況……
賀舍姑姑思量著,從乾清宮出來。立刻有已先一步等在門口的另一姑姑,提著燈籠上前。是蕙貴嬪身邊的花卉姑姑,也就是梁書蕙身邊伺候的老宮女。
“賀舍姑姑,那罪婦梁才人,果真與皇上獨處在乾清宮中,雨露承恩?”
賀舍瞟了此人一眼,語氣不太友善。
“梁才人是在乾清宮中,不過是不是承恩,賀舍一介奴婢便不知道了。”
兩人本談不攏,敷衍過面子道了別,便各自散去,各找各主。花卉姑姑與賀舍姑姑不同,是個對小道訊息極為敏感、熱衷的人。這夜,梁才人承恩留宿乾清宮的訊息,傳遍了大半個後宮!
且說賀舍姑姑回到孝珍太后所住的懿寧宮,將在乾清宮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孝珍太后衣著整齊,顯然沒有睡意,隨時準備著有突發狀況,出去。她略作了些思量,對賀舍姑姑道:
“你是否覺得,皇上……有些不對?”
賀舍姑姑眼睛轉了轉,看了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回稟太后,奴婢是覺得有些不對。雖然陛下還是陛下,可是,總覺得舉手投足間感覺不一樣了……”
“是不是覺得少了些王者霸氣。”孝珍太后一語中的,說出賀舍在心頭轉著但又不敢說出口的話。
孝珍太后仔細思量了片刻。
“皇帝中毒之事定要徹查!弄得清清楚楚,哀家直覺,一切沒有表面上看著的這般簡單!”她頓了頓又道,“若實在查不清楚,那便將梁才人暗裡賜死。皇帝如此反常,事情皆是由此女子引起,殺了她方能解了哀家心頭之患。斷然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讓端敬太后和十四王爺找到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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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鴻澈辦事效率真是極高,看著那麼多奏摺,沒多會兒就批閱完了,將她拉過押解著背那些話數,她捏著毛筆、搔著腦袋,背到寅時天光破曉,才將那些摺子上的東西記了個七七八八。
厲鴻澈提醒、教導得口乾舌燥,嗓子都啞了,不知重複了多少遍。
這女人的身子真是太嬌貴了,他竟然累得要支援不住,厲鴻澈趴在案桌上,累得無力坐直起不來。
倒是梁荷頌雖然熬了大半夜,但精神依然很好,渾身充滿了勁兒。見厲鴻澈伏案昏睡了過去,梁荷頌坐在一旁趴在案上打量他。
臉蛋兒她是很熟悉了,自己的嘛。不過,厲鴻澈在她身子裡,舉手投足都有種說不出來的霸氣,所以,這人還是厲鴻澈,是皇上。九五之尊吶!
看了一會兒,梁荷頌小心翼翼問道:“皇上,您睡著了嗎?臣妾……臣妾有個問題想問您。”
梁荷頌本以為得不到回答,卻不想閉著眼睛的厲鴻澈冷冷開口吐出一個字兒——
“說。”
梁荷頌摸了摸臉、抿了抿唇,有些羞澀道:“前兩日,您是怎麼想起來招倖臣妾呢?臣妾聽聞皇上最不喜歡沒有文采的女子,臣妾以為這輩子都只能老死冷宮裡了……”
她說著,長久的哀怨之氣還殘留言語之間。
厲鴻澈倏爾睜開眼睛,對視。兩人都伏在案上,距離十分近!撲通、撲通,梁荷頌心肝兒跳得像水面上蹦躂的鯉魚兒似的,卻見厲鴻澈冷漠的眼睛閃過不悅,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