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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人滅口,自己做皇帝呢……”
他睨得梁荷頌直緊張、心虛得嚥了口唾沫。她是那麼想的啊,可是……可是她捨不得殺自己啊……萬一那一刀下去,他們的魂魄又各自回到自己身子了!那,那她不是等於將自己捅死了麼?
她梁荷頌哪怕是到絕境,也絕不幹自殺的事!那才是真正懦夫所為。不然,也不可能在後宮裡殘喘這般久了……
梁荷頌伸出三根指頭,如同發誓狀,比劃道:“臣妾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鑑,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動皇上一根毫毛的。只期望他日皇上與臣妾各自回到各自身子,能夠明察秋毫、饒了臣妾死罪,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梁荷頌不到十六,厲鴻澈整整大了她一輪兒,如何會放過她方才眼睛裡的那抹狡黠。這女人,果然想過要殺他滅口的念頭!該死的!
“哼。”厲鴻澈冷笑著,哼了一聲。“別以為你殺了朕,你就能高枕無憂。只怕,你在這龍椅上坐不過三日,便死無葬身之地。”
厲鴻澈說話的姿態並不急躁,哪怕是極度的憤怒,也是之加快些語速,蘊含的怒氣、森冷重些,斷然不是那些喜形於色的猙獰之輩。但雖是如此,他口裡吐出的話,卻比那張牙舞爪之輩說的還要可怕!
梁荷頌想想那不知何時被掉包以毒害他的口脂。
“陛、陛下這是,什、什麼意思?”
厲鴻澈瞥了她一眼,負手而立,看著那龍案上堆放的皺褶、玉璽。“南有蠻夷侵擾,北有兇殘的婆娑族掠奪,朝內奸臣逆賊潛伏四藏,後宮毒蛇盤踞。”厲鴻澈眼神落在梁荷頌已經慘白的臉上,“這些人,都是想要朕的命的。哦,不,現在,他們想要的,是你的命!”
梁荷頌渾身冷汗直冒。“皇上說得極是,臣妾現在只能依仗皇上您了,您一定要救臣妾啊!不過,不過皇上您能不能把前半部分那些個什麼、什麼危險,再說一回,慢一些,太文縐縐了,臣妾,臣妾不是很懂……”
“……”厲鴻澈聞言只覺太陽穴突突地疼!
好嚇人的眼神!梁荷頌咬著唇,在厲鴻澈的視線下提醒吊膽的,如同踩鋼絲兒上!從前她怎麼沒發現自己這張嬌柔的美人臉,可以這麼兇啊……
“皇、皇上,臣妾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見她著乖乖聽話的小媳婦模樣,厲鴻澈真是有火撒不出,刁難小女子也不是君子之所為(儘管是暴君?)。厲鴻澈只覺那火氣在胸口轟轟轟地燃著,簡直要燒出內傷來,消化了許久,他才從齒縫兒裡蹦出一句話來。
“想要活命,就不要擺出這副任人宰殺的模樣!”
3。留宿乾清宮!
梁荷頌大氣不敢出,恭恭順順地站在一旁,頷著胸低著頭,只一雙黑眼珠瞧著厲鴻澈心煩意亂地來回踱步。本以為有了這副天子金軀,她便可以如同那沙壩上的螃蟹,橫行天下了,卻沒想到……根,本,不,是!
唉……
厲鴻澈停下步子,負手瞥了梁荷頌一眼,見她抿咬著唇、癟著嘴,兩眼裡寫滿了哀涼,可憐巴巴的模樣……
頭疼!!見自己二十多年的冷峻面容,被她搞成這副模樣,厲鴻澈深深閉上眼,只覺再看一眼他就要心堵得吐血昏死。
梁荷頌見厲鴻澈臉又黑了、冷了幾分,害怕地眨眨眼睛。
“朕又不打你、不殺你,你作出這副瀕死模樣作甚?”這樣子,對著朝中那幾個意圖謀權篡位、連他都忌憚三分的老奸賊,還不一下子就被唬得兩眼淚汪汪!厲鴻澈氣不打一處來。
“臣、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梁荷頌被厲鴻澈嚇得抖了一抖。她能不怕麼,這全天下的人都怕人呢!揮手就要人命吶……
“想你兄長梁燁初,雖說是奸臣,但也是難得一見的文武雙全,怎地你就……”厲鴻澈也是曾聽過不少梁荷頌在後宮中鬧出的笑話,尤其是在賞詩會上,一個字拆開做兩個字讀,要麼就是認半邊……
梁荷頌不敢吭聲。
厲鴻澈看了眼那案子上堆放了兩日的奏請文書,吐出一口氣,極力地壓制著怒氣。罷了,事已至此,先把明日那幾個老奸賊唬弄過去。此番發生這些動盪、詭異之事,斷然不能讓那些虎蛇瞧出端倪來!若是讓人知道“皇上”成了草包……
厲鴻澈瞥了梁荷頌一眼。
那他的江山,可就真的不保了!
打定主意,厲鴻澈捏住梁荷頌就往案子旁拽,然後一推,一扔,丟在龍椅上。“朕不管你從前識字不識字,現在起,你給朕好好地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