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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聲,又冷,又低,然後牽動左邊嘴角笑得讓人後背發寒。“你是嫌夫妻二人不夠熱鬧,‘楚人也上’,嗯?”
那個尾音上揚的“嗯”字,飽含了刺骨的冰寒怒氣!
唸錯了就唸錯了嘛,何必這麼兇?她早說了她字認得不多,還得些時日學習進步,可這天之驕子的男人非還就跟她槓上了似的。梁荷頌心有怨言,但不能直接頂撞,咬了咬唇道:“皇上,要不,要不臣妾還是先不念了。等再學習幾日,念給皇上聽,如何?”
“……”
“皇、皇上,唉皇上……”梁荷頌壓低著聲音拍門,生怕驚擾了旁人被人聽了去。
可惡,厲鴻澈竟然一語不發地將她趕了出來!
“皇上,放臣妾進去吧……好歹臣妾學了一下午,沒有成果,那也有苦果啊……”
門縫裡終於傳來厲鴻澈的聲音,又冰又冷。她似看見他咬著牙、隔著門瞪著她。
“若不給朕好好地學,只有後果!”
他不是開玩笑的!梁荷頌立刻聽了出來。下月十八,就是孝珍太后的壽宴。作為太后的兒子,她這臨時頂班的皇上,也是必須要上。厲鴻澈擔心,她也不是不擔心啊。
門外終於安靜了,屋裡厲鴻澈坐在案前,一手輕按著奏章,一手拿著毛筆,皺眉頭瞧著奏摺,可腦子裡卻自動回放著方才梁荷頌唸詩時的模樣!
“啪”一聲,厲鴻澈將毛筆拍在了墨硯上,濺開一圈大大小小的墨汁點子,暈在宣紙上黑白分明。
可惡的女人,好好一首思鄉絕句,在她嘴裡竟成了淫…詞浪…語!
罷了,她現在也還不大,不到十六。他足足長了她十三歲有餘,看來往後,只能他多焦心了。
整理了整理紛亂的思緒,忽略了身上發熱的疼痛傷口,厲鴻澈重新拿起奏章和毛筆,繼續批閱奏章。不論如何,既然身處高位,就要對天下百姓負責。而今朝廷奸臣當道,腐…敗蛀蟲無數,這條路再難行,他也堅持下去!
對於他厲鴻澈來說,除了江山社稷,沒有什麼是重要的,包括他自己!而女人,也不過是他繁衍香火的工具,以保江山延續。三年一選秀,女人彷彿永遠都不絕,往他後宮裡湧……
假裝昏…庸酒…色這幾年,他也是有些稀裡糊塗了。
可而今發生了這等荒唐事,他竟然會與個小小才人換了身!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蹊蹺所在!他定然要好好查查!朦朧記得,兒時似乎聽人說過個類似的傳聞,只是太久遠,已記不大清了……
批閱完奏章,厲鴻澈剛收好,就聽門外新撥來雙菱軒的姑姑方玉秀輕聲道:“才人,郝御醫來給您請平安脈了,您醒了嗎?”
郝御醫?厲鴻澈回想起來,這人太醫署院使的兒子,進太醫署不久就已至正五品“御醫”,聽聞他本可升做正四品的右院判,但他拒絕了,而今也只夠給宮裡四品以下的妃嬪診脈。不過他正七品,來診梁荷頌的脈倒是綽綽有餘了。
“請他進來吧。”
收好了奏章,厲鴻澈上床躺下,心裡暗責怪著梁荷頌心性不堅。他才不過稍微教訓教訓她,她就真的走了。
門開,進來幾條人影。厲鴻澈透過薄薄的屏風可以看個隱約。三矮一高,矮的是宮女,高的當然是郝御醫。
郝御醫身形頗為頎長,是個高個子的,行動舉止頗為儒雅,是個溫和文秀之人。
“微臣叩見才人,才人吉祥。”
“不必多禮,郝御醫起來吧。”厲鴻澈道。他對郝御醫印象倒是還可以。此人應當是忠孝之人,假以時日應當有一番造化。
郝御醫說,不喜診脈時旁人打擾,厲鴻澈也就屏退了左右,讓兩宮女都去屋外候著了。
兩個宮女下去,只留下了方玉秀姑姑。厲鴻澈與郝御醫之間隔著珠簾。郝御醫診完了脈,似欲言又止。
厲鴻澈明白過來,讓方玉秀也出去了。 難道是梁荷頌這身子有疾,病入膏肓了?厲鴻澈正想著,忽聞珠簾撞擊得吭吭響,他的手被一雙男人的粗糙大手緊緊握住!
“頌兒妹妹,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郝御醫越過珠簾屏風,一下子和“梁荷頌”面對面了!他拉著她的纖纖玉手,眼底微有溼意泛紅,雙眼鎖著“她”瘦了一圈兒的巴掌小臉,關切心疼溢於言表。
這他…媽怎麼回事!厲鴻澈猛地抽手,想從郝御醫手中收回來,卻抽不動!
“郝御醫,你這是作甚?放手!!”
這眼神,這動作,真是噁心,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