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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飛燕進門來,眼睛瓦亮,帶來了個訊息:欣蘭宮淑貴妃操勞中秋宴,操勞病了,頭痛症發作,半個太醫署都去了,現在皇上也守在那兒。
難怪皇上那麼行色匆匆,原來淑貴妃病了。
梁荷頌看書看得有些興致缺缺,近來身子懶得很,想這懷孕才兩月,再久些可如何了得。她本想上床休息了,卻見飛燕還吞吞吐吐的。
“有什麼訊息一併說了,這麼支支吾吾的作甚?”
不是她想吞吞吐吐啊,是她實在不敢說,卻又不得不說啊。飛燕暗想著,瞧著梁荷頌的臉色小心道:“貴人,原來這次中秋宴並不只有皇宮中的人,還有桑日國的國王和公主。”
梁荷頌彷彿迎頭吹來一陣雪風,雖不至於把人凍得透心涼,卻是讓她冷得一個打顫。參加中秋家宴的國王、公主,那訪問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皇室和親!國王親自陪伴來,說明是極為疼愛這個女兒的,所以,定會將她嫁給大晉最高貴的男人。毋庸置疑,除了大晉文武雙全的皇帝厲鴻澈,還能有誰。
梁荷頌瞬間想了明白。難怪淑貴妃那麼賣力操辦中秋宴。她對皇帝向來投其所好,定然會賣力把這樁和親也操辦好,以想文武百官和天下人展示自己的胸懷和才幹。
北邊兒的桑日國公主和親,這麼大一件事絕對不是突然就有的,厲鴻澈卻一點都沒有告訴過她。
康雲絮見梁荷頌沒什麼精神,便伺候她睡下了。
*
桑日國一行是三日後至的,正是中秋之前的第五日,八月初十。雖然前朝一片熱鬧歡迎,後宮裡也只有些許的閒話聲,都是關於那位異域婆娑族公主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迷人的。
今日一早,淑貴妃將眾妃嬪召集去了欣蘭宮,說了一回桑日國客人訪問期間,後宮需要注意的事項。
桑日國地處大晉西北外,國力強盛,其中婆娑族為主,常年與大晉都有著邊境糾紛,小仗打過好幾場,都是由尉遲斌的兒子尉遲泰處理的。若是這回和親成功,那日後至少短時間內不必刀劍相向了,所以這回訪問有著重大意義!
淑貴妃受太后之意,提醒皇宮上下注意,也是應當。
梁荷頌與尉遲香言、餘秀玲從欣蘭宮出來,後頭還有跟著幾個嬪妃,一個是貪嘴好吃的譚修儀,另外兩個是莊婕妤和尓珠芳儀。
莊婕妤是韓貴嬪的好友,見了梁荷頌在前頭,故意快步從她身邊路過,與尓珠芳儀道:
“哎呀,都說光靠一張臉是留不住真情的,從前我還不信,現在是動了。這世上啊,總有人比你美,而今看來,哪怕是利用孩子也留不住男人的心嘍,呵呵。你說是不是,尓珠妹妹?”
她問完又故作驚嚇的看梁荷頌,捂了捂嘴,“喲,這不是曦貴人麼,姐姐剛才可不是說你,你可別多心……”
那尾音拖得相當長,滿含諷刺。
尉遲香言溫柔的臉上含著慍怒,想要說話,卻被梁荷頌握了握手,止住。
“莊婕妤說得是,不過荷頌向來知足,有一張貌美的臉,有一個孩子,就已經知足了。”
她淡然,輕輕一句,就把莊婕妤給打發了個臉青臉白——這兩樣,都是莊婕妤沒有的、嫉妒的。
吃了啞巴虧,莊婕妤氣哼哼的拽著尓珠芳儀和譚修儀走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莊婕妤和韓貴人,一路貨色。頌兒,你懷著身孕,可要小心這些牛鬼蛇神。”尉遲香言道。
梁荷頌拍拍尉遲香言的手,見她對她滿目擔憂,心下微微一暖。其實最開始,她並沒有多信任尉遲香言,不過是因為進宮前答應了尉遲將軍,為了哥哥前程不得不敷衍罷了,而下日子相處下來,卻覺得這女子是個難得的人。是真正的溫婉在心,而不在貌。可憐最近盛家與尉遲家糾纏不清,尉遲香言定然日夜難眠,這都瘦了兩圈。
告別尉遲香言和餘秀玲,梁荷頌獨自在菊香園走了走,最近難得出來走動,既然出來了就好好散散心,卻不想這一散,就散出了一場風波!
秋陽高照,梁荷頌今日出門又穿得多,走走那汗就貼著衣襟流!
採霜腳程快,就先回去取紙傘遮陽。梁荷頌身邊只帶著飛燕,路遇一行十數人,領頭的是公公陸全笙和一個眼生的小太監,其餘十來人作婆娑族打扮,有男有女。
聽聞陸全笙被撥去懿寧宮當差,應當是太后讓他領著這一群桑日國的人遊園的。梁荷頌猜想,打算繞道而行。太后宮裡的人似乎對她都不太歡喜,還是別撞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