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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曾經皇上好似還說過——除了她,其它的所有女人都是將就。
厲嘉念,厲嘉念,不必說,已經很明顯的能知道,二皇子的生母是誰。
想想厲鴻澈那不太說廢話的性子,能讓他說這樣的話,定然是十分不易了,也可見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梁荷頌心底有一些沉,而下才發現,彷彿自己對厲鴻澈已經生出了一些超越曦嬪這個身份的念想,看見、聽見他牽掛別的女人,她心底就會有些……有些發酸。
但,厲鴻澈寧願為了她們母子再次涉險換身,這份信任和付出,又豈是容易、簡單?
思及此,梁荷頌心情又不覺好了一些。
*
“你看,這樣式可還喜歡?”
厲鴻澈夜裡來了雙菱軒,領著數個太監,帶來了一批綢緞。
梁荷頌挑揀了幾匹仔細看了看、摸了摸,那緞子又細又滑,花樣也甚是稀有、好看,“好是好,只可惜……”摸了摸肚子,“我現在肚子是越來越粗了,恐怕再好的料子做衣裳也是浪費了布料。”
緞子實在柔滑,梁荷頌摸著有點兒愛不釋手了。
輕哂笑了一聲,厲鴻澈從背後抱住梁荷頌,輕聲在她耳朵身邊道,“頌兒多慮了,朕不是給你的。”
梁荷頌眉頭一蹙。
“朕是給咱們的孩子挑選的,你覺得可好?”
有一股暖意從心田蔓延,梁荷頌笑。
“喜歡。”
難怪花色有些喜慶、可愛。
這晚上,二人一起挑選了一匹最喜慶又大氣的,做孩子出世後第一身衣裳,討個好寓意。
許是前頭幾個月風波太多,關於梁荷頌的後宮風波,以及前朝盛家、尉遲家兩大家族的倒下,個個都是不小,大概眾人是疲乏了,所以除了那四處如同白天老鼠一樣偶爾出沒的、關於黎惜唸的傳聞,接下來一個多月都甚是平靜,很快就要到厲鴻澈原定安排好的換身之期。
十二月,冬雪飄飄,又是一個白茫茫的寒冬。
雙菱軒的爐火一點兒沒歇著,屋裡點了兩大個,梁荷頌手裡還有個小的暖手爐。還有十來日就過年了,梁荷頌給梁燁初縫製了兩件帶毛領兒的棉袍,這日正約了梁燁初來菊香園見面,贈送。
梁荷頌先到了,想到馬上能見到梁燁初,心情也情不自禁的歡暢起來,微微揚著嘴角欣賞雪景。雪後額菊香園,滿園子的菊花枯枝在白雪下若隱若現,哪怕枯萎,也自帶著幾分清苦的芳香、骨氣。她正看著,忽聽身後傳來踩雪的腳步聲,忙回頭來——
“我來晚了,可凍著了?”
那一抹白色踏雪而來,沒有看清來處,彷彿他根本是從白雪裡化出的,直到距離再近些,梁荷頌才看見了他淡色的臉頰和微微含笑的眉眼。
“哥哥沒有來晚,是我來早了。”梁荷頌見梁燁初衣衫淡薄,忙把布包裹裡其中一家黑披風翻出來。“昨夜下那麼大的雪,哥哥今日來也不知道多穿兩件,宮中不比家裡、加衣不便。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梁燁初淡淡笑,接過披風的時候,手指無意觸碰到了梁荷頌的手背,微微一瑟縮,而後見梁荷頌並沒有察覺抑或是沒有在意的,又不覺暗笑自己堂堂男子漢,竟然如此小心了。“多謝頌兒。這樣黑的衣裳,我還是第一次穿。頌兒是怎麼想著做黑衣裳,你不是自小便喜歡我穿淺色麼?”
“是啊,小時候覺得哥哥文靜秀雅,穿淺色更符合氣質、更好看。可是……”梁荷頌將梁燁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可是我最近發現哥哥其實挺壞的,穿黑色彷彿更合適。”
“……”她目光雖然是玩笑促狹的意味,卻讓梁燁初驚了一驚,一時沒有言語。難道是他最近動作太大,她發現了什麼嗎?
“哥哥怎地這樣看著我?”
梁荷頌摸了摸臉,面對梁燁初彷彿審視的目光有點不自然。難道他是生氣了?於是,她忙解釋:
“哥哥在宮中走動也有數月了,明知自己魅力非凡,還要和宮女們說話談笑,這也就罷了,偏偏你還隻身不娶、惹碎了一地芳心,不是壞,是什麼?她們不敢說你,我替她們說了。”
原來是這個。梁燁初微微一笑,替梁荷頌撫去她鬢髮間那不知從何處沾染的半片白雪。那小片白雪就像珍珠一樣點綴在她髮間。
“頌兒……”
“嗯?”
梁荷頌等了許久,沒有得到梁燁初的回答,眨了眨眼,覺得有些奇怪。
梁燁初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