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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的東西!”
父子牢中相見,梁文寬當即就給了梁紈一大耳刮子!“我早告訴你收起你那些好…色習慣,從前梁荷頌是個沒人撐腰的孤女就算了,現在她可是皇帝的女人,你竟然也敢……也敢……”梁文寬差點氣死,“也敢肖想!”
梁紈捂著臉,暗罵了梁荷頌幾句不入流的齷齪話。
“爹,兒子當時也不知道那船上的是她呀,誰想到皇帝的女人也會在條兒船上唱曲兒……哎喲!”
梁文寬又是一巴掌下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還說!整天腦子裡,只有女人!”
梁紈不敢再說了,默了一會兒,腦子裡又想起個女人來。
“爹,兒子倒是想到個,可能對咱們有用的女人!”
“誰?”
“孫燕綏!”
梁文寬差點兒氣背過去。“死到臨頭,你還死性不改!”
說著就要再打。
“爹,爹,爹,您息怒啊,聽我說完啊!她是刑部孫尚書的千金,年年春都回老家來看外祖父外祖母……”
這晚,梁文寬想盡辦法,才終於以重金託了個從前安插在牢中的賭鬼獄卒,將訊息送給楊氏——找孫燕綏!
楊氏得丈夫暗傳的信兒的時候,正在梁荷頌屋外哭天搶地的求饒,求她向皇上求情。
楊氏在外頭哭求了一夜,悽悽慘慘什麼好話都說盡了。梁荷頌聽了一夜,雖說是曾恨極了楊氏,但想起爹孃還在世的時候,二叔一家對他們兄妹也算還過得去,不管是不是因為她爹爹的官位。孫燕綏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有一句話她說對了——她梁荷頌,確實沒有多少親人。
而下宮中梁家姐妹是大勢已去,梁二叔一家也栽定了,若能留楊氏母女一命,也不是不可。
正在梁荷頌打算開門,告訴楊氏她可以向皇上說情的時候,楊氏忽然態度一改,惡聲:“梁荷頌你有種!你以為你一時得意就了不起了?老孃不求你也行!我告訴你,你也得意不了幾天!走著瞧!!”
楊氏一手捏著梁文寬讓她去找孫燕綏的信,一手捏著梁書柔的手,氣沖沖走了。
·
楊氏來找孫燕綏的時候,孫燕綏正因著方才離別時,厲哲顏的冷臉色心下後悔。
她不該一時口快,反擊梁荷頌。她已經等了這許多年,也不該忍不了那一時。不過,說起來,那目不識丁(她心目中)的丫頭竟然如此厲害,嗆得她差點接不上話!更讓她擔心的,是厲哲顏方才送她回來時的反應……
“小姐,梁府的梁夫人和梁書柔小姐來了。”
一聽那二人來了,孫燕綏立刻就明白了,略作了思量,對丫鬟吩咐道:“偏廳有請。”
*
這是梁文寬被下獄的隔日。厲鴻澈重傷肩膀後發了高燒,遲遲未醒,情況不容樂觀!
當時梁荷頌進屋看見厲鴻澈,見他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並沒有什麼痛苦之色,卻不想傷到如此地步!平日裡他都彷彿很厲害似的,她從來沒想過,厲鴻澈也會有這麼倒下昏迷不醒、生死一線的時候。記得上一次他發高燒,是在她的身體裡,在暴室遭遇了癸水……
梁荷頌想著,擔心之餘又有些忍俊不禁。
厲鴻澈重傷高燒不醒,梁荷頌甚至以想到,他會不會就這麼死了。假若厲鴻澈死了,那她的命運……又會如何?
只有有子嗣的才能住在皇宮裡,她是去寺裡出家,還是陪葬?這半夜,梁荷頌想了許多。得出的結論是:厲鴻澈不能死!
半夜幽幽醒來,覺得有些渴。
“皇上,您等等。”
昏昏沉沉,厲鴻澈見眼前遞過來一隻盛滿清水的青花瓷杯,還有一雙玉手,十指如蔥尖,指甲粒粒飽滿、瑩潤,泛著珍珠似的光亮。視線再微微移動,厲鴻澈便看見了梁荷頌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
“哭什麼……”
梁荷頌這才知道自己泛了淚水,忙擦了去。“……臣妾是在哭,若是皇上醒不來了,臣妾會不會殉葬。”
她這逗笑的話,雖然聽來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惹來厲鴻澈淺淺一笑,伸手摸她巴掌大的小臉兒。“那你就多祈禱下,讓朕活長一些?”其實,厲鴻澈心底不是這句話。他是想說,她這般可愛,他應該捨不得讓她殉葬。但如此肉麻的話,是十六七歲、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才喜歡掛在嘴邊的,他這身份和年齡,實在不適合談情說愛。
梁荷頌正在琢磨厲鴻澈臉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