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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下令囚禁後便基本緊閉的房門,木頭已經略有腐朽,上著薄灰。
“娘娘,喝口熱粥吧。您不吃不喝,身子怎麼熬得住啊。”趙花卉端著個缺口的碗,坐到床邊。
被子長期沒有晾曬,潮味很重。梁書蕙滿臉蒼白病氣躺著,半蓋著被子,神情悽愴悲痛而又陰狠未散。
“熬?難道我靠著這一破碗、幾口臭水,便能熬下去麼?爹死了,大哥死了,宮裡頭書敏也沒了,而今娘和書柔下落不明。我還能指望誰……”
趙花卉抹淚,咬牙怒罵:“梁荷頌那小賤蹄子,竟然陰狠到如此地步!早知道她這麼厲害,咱們就不該手軟,當時不管什麼代價都該除了她……”
梁書蕙雙目如惡鬼眼睛,恨不能魂飛出去找梁荷頌索命。“是!早在當年梁府,我就該除了她!” 早看出,她定然是個禍害!
“可惜那賤蹄子而今春風得意,封了曦貴人不說,還在賞詩會上出盡風頭,引皇上、太后讚不絕口。聽外頭信兒說,過不久她就要從側六品貴人,升做正六品的嬪位了!”
緊緊絞住潮溼發黴的被子,梁書蕙咬碎了一口牙、恨紅了一雙眼。不能,她不能就這麼憋憋屈屈地死了……“我梁,書,蕙……發,誓,只要有一口氣在,決不讓她好過!!”
“娘娘,您最重要的還是保重身子。三皇子,還等著您出去看他、教導他呢……”
說起三皇子厲嘉年,梁書蕙才淬了毒似的目光才稍微有了些許鬆動,視線落在缺口的米湯碗上,雙手捧過“咕嘟咕嘟”幾口灌下去,喝得十分用力!對,她不能就此倒下了。
“咱們手中還有多少債款?有多少到期該收了?”
梁書蕙暗中放貸給宮女太監,這些三年積累下來,宮中欠銀子的奴才不少。
趙花卉想了想。
“約莫一千五百兩銀子債款,現在年中,到期該收的差不多一千兩銀。”
梁書蕙方才已心生一計。
“好。你將那些欠條子以及所有物什,偷偷拿去進獻給盛妃。”
“只是盛妃娘娘向來不缺銀子,這放貸又是死罪,她會要麼……”
“盛妃向來鋪張浪費、大手大腳,再多銀子在她手裡都嫌少!下月是她生辰,年年都要操辦。這年關才過了沒幾個月,血放了還沒存上,這會兒她定然正為難著……”梁書蕙微微沉吟,蒼白兩頰凹陷,襯著陰森表情更是可怕,“而今,我也只能走盛妃這一條路!再說,她對我見死不救,我哪怕是死,也得給她準備一口棺材! ”
主僕二人商量罷,趙花卉正要出門去,卻見了來人,又折回來稟告。“娘娘,姜副總管來看您了。”
一聽這名字,梁書蕙一個心驚,咬牙啞聲道:“讓他滾……”
這時門已經被推開,御前侍衛副總管姜成獻,進來。
“我已經來了,你趕不走。”
趙花卉退下。
姜成獻進來關上門,看著屋中簡陋發黴,心疼之色溢於言表。外頭守著四寶齋的侍衛,都是歸侍衛總管和副總管調配。他要來也順理成章,只是進來就不妥。
梁書蕙撇開頭。
“你來做什麼?!你若心疼我,就放我出去!”
“這……若私自放了你,皇上定然能查到……”姜成獻為難。
“哼……怕死?”
“我姜成獻鐵血男兒,怎會怕死。”
“那你是怕牽連你老婆兒子死?”
“……”
梁書蕙怒摔了床邊的缺口碗,扔姜成獻,咬牙低聲。“沒用的孬種!你怎麼不想想年兒也是你兒子!你身為父親,卻眼睜睜看著我們母子受人欺壓!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姜成獻連忙噓聲,怕被人聽見。“我一直在想辦法幫你們啊……不然,你以為你上次偷偷給盛妃下砒…霜毒嫁禍梁荷頌,會那麼順利嗎?”
梁書蕙眼睛一厲。“你要幫,你就直接去把梁荷頌給我殺了!你這沒用的孬種!別人的男人頂天立地,我卻給你這樣一個沒種的東西生了兒子,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姜成獻來次被罵次,也是被罵得起了火。“夠了!我去殺,我去殺還不成嗎!”姜成獻提刀就走,臨出門回頭來:“你等著!”
姜成獻走後,一切歸於平靜。只有血腥的狠毒陰謀在散發著些許腥臭。
三年多前,梁書蕙選秀進京,因得盛丙寅牽線,是以一路都是盛家奴才接應。姜成獻當時還是盛丙寅手下一個不起眼的武夫,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