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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梁荷頌仰躺著發呆,有些憂愁。
“怎麼了?”賢太妃小身子轉到梁荷頌臉龐邊,一屁股蹲坐下。
梁荷頌木楞的側過臉來,對賢太妃道。“太妃娘娘,我……懷孕了。”
“這不是好事麼,你擔心作甚。”賢太妃舔了舔爪子。
“可是,我這心裡就是不踏實。今日我已經竭盡小心了,卻不想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而今,得知腹中多了條生命,我心裡一時又是高興,又是害怕。”
梁荷頌微微沉吟了沉吟。“而且,皇上似乎並不太喜歡這個孩子。太妃娘娘,這後宮太複雜,日子越久,越發覺得彷彿時時刻刻都走在鋼絲上。不知誰可信,誰可靠。除了郝御醫,這宮中,我也不知道能夠相信誰……”
正在舔爪子回味方才小魚兒味道的賢太妃,停下動作來,見梁荷頌臉上很少露出的憂慮之色,略微有些感觸,彷彿想起了一些從前的回憶。
“你放心吧……哀家會幫你。”
“謝太妃娘娘。”梁荷頌看了眼它毛茸茸一團身子,還是……道了謝!
賢太妃嗯了一聲。這時窗戶上出現個肥滾滾的灰貓影子,像是在等它。灰貓嘴裡叼著只小雞兒腿。
然後賢太妃說讓她好好養病養胎,什麼都別想,之後就急忙忙地一溜煙兒躥上窗戶不見了。
它們倆彷彿最近很好的樣子。梁荷頌收回視線,正見藏在角落裡的那隻黃白簡州貓,正陰測測地盯著窗戶那二貓消失的地方。
*
乾清宮偏殿。盛妃主僕與半死不活的姜成獻、雙眼紅腫的小太監都被傳喚到此處跪著。
厲鴻澈親自審問。
厲哲顏也跪在一旁。姜成獻是他下屬,總歸有失察之責。
盛妃哭腫了眼睛:“皇上明鑑,臣妾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受了梁更衣的挑唆、算計,所以才藉著賞荷遊戲,想故意讓曦貴人落水以示教訓,並沒有想真的溺死曦貴人啊。”
盛妃忙讓貼身姑姑催曇掏出一疊字據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看這個。這就是梁書蕙誘…惑、挑唆臣妾的證據!”
康安年拿上來呈給厲鴻澈。這疊字據正是梁書蕙讓趙花卉交給盛妃的債條。 所見之人無一不是驚心。這麼大一疊,規模不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房貸之人,死罪是無疑的!
“那你可知宮中私自放貸,是死罪!”厲鴻澈陰沉道。
“皇上,這些債條都是梁書蕙打下的,臣妾只是收了幾百兩銀子用作辦生辰宴席了,臣妾萬萬不敢放貸啊。”盛妃後悔痛哭,只恨不能把梁書蕙推出去斬了!她被她騙了、利用了!
“傳,梁更衣!”厲鴻澈臉色很不好。
厲哲顏靜靜跪在一旁。其實他是與厲鴻澈一起到的水榭。看著梁荷頌落水、命懸一線,他卻不能出手去救。這種無力與自我厭棄感,真是讓他窒息。可是,他不能出手,不光是今日之事,而是對著所有的事情……
梁書蕙很快就被帶來。兩頰凹陷蒼白,整個人瀰漫著一股死氣,可她一雙眼珠黑壓壓的卻陰森森的,怨氣深重,很嚇人!
……
71。下場!未來?
梁荷頌昏睡了一會兒,醒來毒性慢慢退了,精神大好。賢太妃從窗戶進來。
“乾清宮正在審你這案子,哀家覺著,你最好親自去看看。畢竟那些都是要置你於死地的人,若不親手下刀,未免不解恨。”
賢太妃過來人一般的語氣。
“當年死在哀家手裡的人也不少,每一個,都是是哀家親自收拾的!”
賢太妃尖突突的小嘴兒,尖牙一露,咧出絲冷笑來,說完見梁荷頌怪異地看著她,補了一句。
“不過,他們都是死有餘辜。罷了罷了,看你現在病怏怏的樣子,去與不去,全看你自己了。哀家也不管你……”
說罷,賢太妃蹲坐地上,背對梁荷頌。
“我去。太妃娘娘說得極是。要致我於死地的人,還差點害死了我腹中孩子的人,我……是當去看看她們怎麼個死法。”
賢太妃抬了貓眼看她,只覺梁荷頌那無意流露的眼神有些讓人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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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蕙自知死路一條,無話辯駁,一一都認了,也不哭也不怕,跪著不求饒。盛妃嗚嗚哭得傷心可憐,還不忘一邊恨恨盯梁書蕙。
“皇上,曦貴人來了。”康安年來稟。
梁書蕙這才有動靜,眸子中恨意畢現,回頭看殿門處,恨不能化作烈火把進來的梁荷頌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