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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的事情既然已經告訴林婉君了,寶燈也沒厚此薄彼,又對季老微微頷首:“那三幅國畫,也是我畫的,我在畫上留了一個蓮花圖案做落款。”
這話一出,整個客廳鴉雀無聲。季老和夫人不是不相信寶燈的話,只是沒想到,“她們”竟然是一個人!
寶燈並不因為曾經不露面而覺得愧疚,坦蕩地說:“當初我的確不想當您的弟子,所以沒和您見面,請您見諒。”
季老畢竟見多了大風大浪,短暫的失態後,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他感慨萬千地道:“那你現在,為什麼又承認身份了呢?”
寶燈微笑著,看了一眼沈錚,理由不言而喻。
季老想到,半年前,沈錚抑鬱頹唐,和他訴說對一個女孩子的喜歡。當時他就已經知道寶燈是國畫大家了吧?
如今,季老很想讚歎一句,緣分奇妙。
寶燈因為沈錚,想法改變了這樣多。
有方雨默的前車之鑑,寶燈為了打消二老的疑慮,主動站起來道:“我現場唱一段吧?”
林婉君求之不得:“好。”
上一秒,寶燈還是清純可人的學生,下一秒她就成了架勢十足的刀馬旦。一顰一動,一曲吟唱,令林婉君如痴如醉,因為激動,眼圈慢慢紅了。她一直尋找的,就是寶燈這樣的人!
繼續聽下去,林婉君竟然露出了“自愧不如”的表情。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寶燈在戲曲上的造詣,遠在自己之上。
唱過後,寶燈又禮貌地同季老說:“您這裡方便作畫嗎?”
季老馬上站起來,牽著夫人的手,熱情地把寶燈迎進書房中:“我這裡的筆墨紙硯,你隨便用。”
沈錚比他們慢了半拍,無奈地想,本來二老最疼愛他,現在好了,寶燈把注意力都搶走了。
但他沒有絲毫嫉妒,反而深深地為寶燈感到高興。
尤其寶燈還是因為他才坦白身份,沈錚一想到,心裡就暖暖的。
這就是他喜歡的女孩兒啊,優秀又坦率。
季老親自為寶燈研磨,她提筆,新國畫一蹴而就。季老在看她落筆時,就確定她成竹在胸了。
再看她畫得恢弘大氣,速度飛快,筆鋒精湛,也是自愧不如。
他的臉有些熱,低頭道:“怪不得當初你不願意見我,這樣的水準,我該叫你一聲老師才是。”
林婉君附和:“是啊,我也想向你討教,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教我這個老人家。”
這回輪到寶燈放下筆,在原地目瞪口呆了。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了這樣?說好了是二老收徒呢?現在都要叫我老師?
寶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錚,他寵溺一笑,走了過來。
“學習不分年歲,要不然,寶燈你就同意了?”
寶燈總覺得他過於淡定了,小聲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國畫?”
“嗯,還記得你在陶器上留下的落款嗎?”
寶燈恍然大悟,也訝異沈錚竟然把這件事藏得這麼深。
他清楚季老和師孃求知若渴的心性,哪怕年紀大了,也能坦然承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個時候,他要是強迫寶燈給他們做徒弟,才是侮辱了兩位老學究。
寶燈一個勁兒地給沈錚擠眼睛。雖然從她真正的年齡說,收他們為徒沒什麼,可這具身體才十九歲!
沈錚笑著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無聲地說: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二老生怕寶燈不同意,跟小朋友似的,一個勁兒地表明決心。
“我們雖然年紀大了,但不會倚老賣老,肯定跟著你好好學。”
“也不需要你常常過來,只要時常指點我們一下。”
圈中的人,把他們二老奉上神壇,他們卻從沒有一刻驕傲自滿。說實話,寶燈很喜歡他們。
於是她鬆了口:“好。”
二老忍不住歡呼起來,然後爭執他們誰才是寶燈的大弟子。
說起來,他們做了一輩子夫妻,生活中很少有爭執,擅長的領域不同,也很少會有摩擦。
結果為了個虛名,二老誰也不讓,爭得面紅耳赤。
體力不濟沒關係,他們坐在沙發上,繼續辯論。
滿腔墨水,頭頭是道,寶燈覺得自己都要被他們說服了。
沈錚還是第一次見二老如此有活力的樣子,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他讚許地看了寶燈一眼,隨即勸道:“你們一個學國畫,一個學戲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