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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漸漸小了:“明遠哥哥,我的心,你分明是知道的……又何苦這樣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
在古代浸淫久了,對於這樣直白的話,阿翎還是臉上紅了紅。腳步停在帳前,蹙眉想了一陣,還是轉身去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只要進去,這麼多年了,莊和那性子她還不清楚?勢必會被遷怒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她明年便要及笄了,及笄後便要嫁到嘉國公府去,又何必再橫生枝節?
阿翎轉身離去,投下的影子卻被帳中正對莊和無可奈何的佟明遠看到。料想此時無非只剩了幾位女眷在營地,若是皇后之類的長輩,便不必轉身去了。想到可能是阿翎,佟明遠嘆了一聲,目光中滿是堅決:“帝姬回去吧,臣與帝姬孤男寡女,本就有失體統。”
“若是我是元熙,你還會說這話麼?”莊和小臉上滿是傷感,承襲了母親的一雙眸子蒙上了水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從小你就喜歡她,你想要跟她永遠在一起。可是她已經許了人家了,她還沒有出世就註定是蕭家的人了……”說到這裡,淚珠兒彷彿珍珠般零零落下,那般的楚楚可憐。
佟明遠只作沒有聽到,靜默的闔著眼,彷彿已經睡去了。莊和苦笑,看一眼裝睡的佟明遠:“我省得,你母親看不上我母親,自然也是看不上我的。我現在都記得沐悠然罵我的話,說我什麼都比不上元熙。”莊和一向高傲,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抹乾淨眼淚,低聲道:“明遠哥哥好好休息,我過些時候再來看你。”說罷,回頭離去,背影是那樣的孤高。
而那頭,阿翎一路回了自己的營帳,剛進去就見長安趴在軟榻上,小腦袋一啄一啄的,模樣困極了。見阿翎回來,長安忙彈了起來,小臉脹紅,低頭劃拉著小腳丫:“姐姐,我不是……”
“昨夜沒有睡好。”一面將她拉到軟榻上坐下,一面笑道,“你倒是好,得了閒就到我這裡來偷懶,不說你母妃心中惱我,就是你母后也得怨我了。”
“才不會呢。”長安小鼻子挺挺,“平安覺得跟姐姐在一起好。”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昨兒半夜,不曉得三姐姐怎麼了,還抱著母妃哭呢。”
莊和抱著林貴妃哭?雖說有些震驚,但阿翎還是秉承著“跟我啥干係”的原則,懶洋洋的應了一聲:“然後平安就沒有歇息好?”說罷,指了指那床,“你睡去吧,我剛吩咐人去做糖蒸酥酪,等酥酪好了,我喚你起身。”
長安好像一隻小鳥般,臉都笑開了,湊上前在阿翎臉上香了一個,轉身撲進床鋪,蓋上薄被,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林貴妃那樣慣會拿喬的人,怎麼生出這樣純真的女兒的。
阿翎對於長安倒是真的喜歡,雖說林貴妃和莊和和她實在不對盤。這麼想著,阿翎從身邊拿出針線來,再怎麼不想做,還是要試試,畢竟以後還是要自己做嫁衣的。
雖說某人用針線,那是一針一個血窟窿。
在阿翎用她那詭異的針法在小指頭上紮了一針之後,她是徹底放棄了。
還沒放下針線,便見入口投下斑駁的陰影,慢慢抬頭,門前立著一個省的花容月貌的少女,眉眼間的楚楚可憐叫人心疼得很。
來人正是莊和。
阿翎也是好奇,照理兒,她不是應該纏著她的明遠哥哥,此時怎麼會在這裡來?細細思量片刻,阿翎也是明白了,佟明遠素來對莊和冷淡,莊和碰了壁,少不得要來找她的茬了。
思量畢,阿翎還是笑著起身相迎:“姐姐怎麼來了?”又巧妙的用袖子遮去自己滿手的血窟窿,“姐姐請坐。”
莊和神色如常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看著在床上安眠的長安,心中頓時湧出恨意來:“我四處尋不見這小蹄子,竟是在你這裡來了。”慢慢抬頭看著阿翎,“看不出這小病癆鬼這麼喜歡你,你究竟有什麼好?”
這女的罵起人來也不看看那是跟她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親妹妹!阿翎微微蹙了眉頭,半晌後又舒展,不緊不慢的跟莊和打太極:“大抵是妹妹比較得平安眼緣吧。姐姐也是,世上最難不過手足同心,又何必說得這樣難聽?”
聽到阿翎教訓自己,莊和臉上浮出薄怒,還沒發火,侍女已然從外面捧進了兩碗糖蒸酥酪。待其退下,看著那雪白的牛奶,阿翎推了一碗到莊和麵前:“一碗是留給平安的,我這碗,姐姐若不嫌棄,就吃了吧。”
“誰要你好心!”莊和咬緊了牙,一雙大眼睛眯起,“你這水性楊花的娼婦!”也不待阿翎還嘴,起身便冷笑道:“賤人,你究竟是要勾了幾個男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