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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腦門上冷汗都要下來了,忙笑道:“舅舅說得是。且不說我沒有那樣的膽子,單隻他是行刺舅舅未遂的,我就不能讓他好過了。”前提是自己小命沒在他手中。
皇帝與皇后相視一笑,那笑容中說不出的詭異,阿翎覺得背上汗毛都立起來了。慌忙找了個理由,告退了。
出了宮,四下看看確定沒被人跟蹤,阿翎這才命車伕朝著那男子的藏身之所而去。現在那叫個逮著個燙手山芋,那男子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知道,要是今晚醒不過來……阿翎沉了沉心,決定一會子就去搜那傢伙的身。
馬車緩悠悠轉進一處小院,阿翎下了車,命車伕守在門前,輾轉進了屋。地上散亂著帶血的紗布,床前正在忙活的中年婦人正是阿翎的乳母麗娘。見阿翎來,麗娘忙打了個千:“大姑娘。”
“媽媽不必多禮。”阿翎扶了她一把,又看著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男子,“不知他如何了。”
“血是止住了,只是身子太虛弱,方才煎了大姑娘命人送來的老參吊著性命,想來還要一會子才能醒。”麗娘頗明醫理,雖不如某隻死腹黑,但也是勝過阿翎這樣一竅不通的甚多,“只要醒了,想來就是好了。”頓了頓,還是不解問,“只是,此人既然是大姑娘和姑爺的朋友,為何不請回府中?如此未免……”一股子置辦個小院養個小白臉的感覺……
“只怕招惹了什麼仇人,要是給爹爹孃親惹來禍端,可不好了。”這貨可是個反賊!要是領回去了,皇帝一惱之下,整個夏侯家都要端了吧。
麗娘思忖些,也是這個理兒,也就收拾了東西:“大姑娘且看顧著些,老奴拾掇一會兒便回來。”
阿翎頷首,目送麗娘去了後,躡手躡腳行到男子身邊,探入他懷中,看看有沒有解藥。那男子原本俊美,雖說此時面色蒼白,但總歸還是不掩俊色。聽得他呼吸沉沉,阿翎也不敢動靜太大,只恐吵醒了他。誰想他眉頭忽然一皺,阿翎一怔,正待收手,門板又輕輕響了一聲,唬得阿翎差點斷了性命,猛的收手,卻碰到一個硬物,順勢扯了出來。
回頭,蕭清晏抱臂立在門前,看著阿翎鬼鬼祟祟的舉動,揶揄道:“娘子好生的,趁為夫的不在,竟是輕薄起了別人。”
阿翎抓了一羊脂玉瓶在手中,聽這話忙笑嘻嘻的湊近他,挽住他的手臂:“絕沒有,我只願輕薄你。”
蕭清晏抿著唇笑,目光又落在那男子身上,伸手便攬了阿翎在懷:“果真?”
“果真果真。”阿翎道,“夫君你貌比潘安面如冠玉,我哪裡有那樣的心思?”又揚了揚手中的玉瓶,開啟瓶塞,傾出幾粒丸藥,“只怕解藥就在其中。”
“別胡亂吃。”蕭清晏負手而立,“他身懷毒/藥,旁的也說不清,萬一又是毒,你可得不償失。”
阿翎本也這個意思,忙將藥丸放回去,便聽到床上“唔”了一聲,轉頭,那男子已然醒轉,半撐著身子,一眼看到阿翎手中的玉瓶,嘴角掛上冷笑:“有點意思,你怎的不吃?吃下去了,便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又看著蕭清晏,臉色頓變,“你竟敢告訴別人!”
“你才是別人。”阿翎糾正他,“這是我夫君,如何能算別人?”
那男子默了默,看向阿翎,忽然就笑出來:“純儀帝姬,好端端的,如何換了夫君?”
阿翎嘴角動了動,看著那男子,自覺他年歲不老,說話卻一副是母親故人的模樣。還沒說話,那男子捂了捂眼,自嘲起來:“是我糊塗了,純儀如今當是美人遲暮,如何也不是你這個樣子。”
“兄臺不如將解藥拿來,也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蕭清晏正色道,“畢竟兄臺刺君,乃是死罪一條,內子犯不著與你一起死。”
那男子忽然大笑起來:“我就是讓她死又如何?總歸這丫頭定是純儀之女,叫她死了,新仇舊恨,倒也是了結了不少。”
這不是活脫脫遇上了一個瘋子麼……阿翎沉了沉呼吸:“你與我孃親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與你娘並無深仇大恨,卻與你舅舅和你爹有大仇!”他說著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我宋家滿門,若非是你爹,又怎會……”
宋家?!阿翎一怔,被蕭清晏護在身後,低聲道:“只怕是當年宋將軍的家眷……”
宋將軍?見阿翎愈發糊塗,蕭清晏也是笑出來,當年她還沒出生,就是他,也只是聽過些,未曾親眼見到。
那位宋將軍就是當年與定國公同為撫遠大將軍的人,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當年秦王沈珩的岳父。秦王謀逆之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