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翎現在和張氏兩妯娌,雖不說是仇人,但張氏眼裡揉不得沙,阿翎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為了自家寶寶,還是選擇了退讓,搬到了靜慈庵去。
廟庵之中本就清幽,檀香嫋嫋,晨鐘暮鼓,聽得人覺得心中舒曠。阿翎一個活潑好動的,竟然難得喜歡這種環境,與主持師太說了不久的話,自顧自的回了廂房。
如今正是春日,古徑通幽,立在小徑上,石板上的青苔與周圍樹木相應,也是蒼翠。唯恐她跌倒,身邊婢女緊緊攙住她:“大奶奶小心些才是。”
孕婦前三個月本就極為重要,阿翎明白這個道理,也就由得去了。廂房的佈置自然不必世俗奢華,但別有一番雅緻。拾掇完了,阿翎坐在床邊,也覺得犯困,索性倒在床上睡去了。
朦朦朧朧的,似乎聽見一個低啞的男聲在與身邊侍女說話:“現在如何了?”
“儘快吧,要是生疑就完了。”
阿翎朦朧間,也辨不清那男聲是誰,只覺得莫名的熟悉,也沒有放在心上。待第二日醒來,侍女還是恭恭敬敬的伺候了阿翎:“大奶奶可算是醒了,昨兒個怎麼都不願起身,可別餓壞了腹中小哥兒。”
“那今日多吃些。”阿翎孕吐的厲害,實在覺得肚裡的這個小的壓根就是來討債的。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滿心歡喜的。侍女舀了一盞碧粳粥來,伺候阿翎吃了。
往軟墊上一靠,阿翎這才笑眯眯的看著她:“我昨夜聽到你在與人說話?”
侍女斬釘截鐵道:“大奶奶聽錯了,奶奶都睡了,我哪裡敢在屋中說話擾了奶奶清靜?”
阿翎聞言,心中已有計較,點頭道:“約莫是我睡迷了,連夢中和現實都分不清了。”侍女也是笑,分外乖巧的模樣:“大奶奶孕中多思,難免的。”又端了碗碟出去,“我先出去,大奶奶有事兒叫我一聲就成。”
看著此女端了碗碟出去,阿翎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冷凝下來。正常人聽到別人這樣問,不說多,至少也會愣一愣,有幾分驚訝。可是此女半點不見驚訝,就像……知道自己會問一樣。
阿翎捏了捏眉心,突然覺得自己身邊什麼時候這麼多看不透的人了。
只是對方都沒有動作,阿翎若是反應太大,不免叫對方生疑。要是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還則罷了,要是有惡意……阿翎在這春日暖暖的初陽中生生打了個寒戰,要是有惡意,只怕她與寶寶,就要一屍兩命了。
閒來無事,阿翎索性給蕭清晏寫了一封家書,信中盡是訴說了相思之情,還有自家小崽子現在的動靜。順便感慨了一番,別人有孕,丈夫都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著,唯獨自己這命苦的,肚裡揣一個,還要當留守婦女。
命人送了信出去,又與靜慈庵的主持說了幾句話。
靜慈庵的主持如今已經年近九十,法號便是靜慈。這靜慈庵的前身是送子觀音廟,京中但凡想要個孩子的,都會來此,據說靈驗得很。
至於靈不靈,看看夏侯軒都知道。這貨就是純儀和定國公來求藥求出來的。
看著面前鶴髮童顏的靜慈,阿翎還是很客氣的,算來沒有這位,自家大哥還不知道在哪裡打醬油呢。當下親自扶了一把:“主持師太來尋我,可是有事?”
靜慈笑著,上下打量一把阿翎,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當年令堂也是如此年紀,來此處求子……看來王姬比令堂有福氣多了。”
“師太客氣了,家萱乃是先皇幼女,想來也是被先皇福氣庇佑的。”雖說這麼說,但阿翎還是知道,老孃當時身子出了狀況,一直不曾有孕,多虧了眼前這位才解決了爵位承襲者的問題。
靜慈雖是垂垂老矣,但一派慈眉善目的可親樣,叫阿翎看了喜歡得很,兼之其對家中有恩,更是親近。“王姬自然是有福的,縱使王姬是在宮廷之中長大,好在有貴人庇護。”說到這裡,靜慈面上露出可惜來,“純儀長帝姬,便沒有王姬這樣的福氣了。”又拉起阿翎的手,號脈之後道:“這胎有些動盪,王姬萬不可動氣才是。若是出了好歹,只怕要如令堂一般了……”
“什麼?”阿翎一怔,“師太的意思是,家萱曾經失了孩子?”
“出家人不打誑語。”靜慈道,“令堂當年捲入宮闈爭鬥之中,為人所害,誤食洋金花與酒,致使毒發,大出血險些自己都救不回來。”
阿翎心中一片冰涼,素來聽聞先帝皇后楊氏手段心機非比尋常,若是男子只怕世人皆要望其項背。純儀當年養在皇后膝下,竟也能出這樣的紕漏?腦子裡不免又想起伊雷當年說,姨母長樂是死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