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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實?你們一屋子人,是不是非要將咱們澤安府盡數弄死了,這才算是滿意!?”
“二哥……”三老爺還沒說出來,便被二老爺一掌摑在臉上:“混賬東西!看看這回子什麼腌臢事!你當這回沒有一點事麼?那些子御史若非看在你還姓夏侯,看在老祖宗夏侯傑公的面子,看在純儀帝姬和溫惠帝姬的顏面上,你真當他們不會彈劾?”又瞪著三太太,“還是你當你那點子心思,太子和皇上看不出麼?阿柔才多大,你叫她去刻意接近皇長孫?笑話!皇長孫什麼身份的人!如何看的上咱們!”
二老爺出離憤怒摑出的一掌用盡了力氣,將三老爺摑翻在地,捂著臉也不敢說什麼。
阿翎只覺得解氣得很,也不哭了,偎在夏侯軒懷裡瞅著這一家子人。
正堂之中可謂是狼藉,二老爺面帶疲倦的立在中央,目光一一掃過澤安府眾人,又親自扶起定國公夫婦後,猛地跪在了純儀和沈婉兮面前:“臣夏侯宜,如今代替父親,求兩位帝姬做個公證人。”
兩女見狀,忙不迭扶起二老爺。純儀剛才被夏侯潤掐得狠了,此時還說不出話,只能給沈婉兮打眼色。後者素來聰慧,便笑道:“叔公何必如此?總歸是一家人,有些子人做的事,自然與叔公無關的。”這話自然引來了三房的瞪視不提。
“臣惶恐。”二老爺長嘆一聲,“方才老父與臣下去,特意交代了幾句話,還請兩位帝姬容臣稟明。”說罷,轉頭看著三房的人,目光冰冷,“我澤安府,雖是比不得定國公府,卻也是夏侯傑公的後人,先人一生清譽,絕不能敗壞於我們手中。”說到這裡,頓了頓,“父親的意思,便是,分家吧。”
這話一出,三房的人全都愣了,一旦分家,便是意味著他們再也跟澤安府沒有關係,以後再也沒有那樣的硬氣了。
三老爺不顧自己嘴角還在淌血,忙上前道:“二哥,這話……”
“這麼多年了,你們究竟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二老爺也不看他,“與純儀帝姬沒臉的情形,十根手指都數不清;前些天軒哥兒大婚,跟林家人攪局,叫定國公府沒臉不說,還險些壞了軒哥兒一生的大事;今日辱罵帝姬,與帝姬動手,還想劃花元熙王姬的臉,十惡不赦!總不能叫你們拖累了整個澤安府!”
“我總是你弟弟!”三老爺幾乎著了慌,扯住二老爺的衣袖,“你就忍心見死不救!何況父母在,不分家!”
“不分家?不分家這麼一大家子人就要陪你死嗎!”二老爺厲聲說罷,手指顫抖著指著被唬得噤聲的三太太和夏侯湄姐妹,“你們說,究竟是做了多腌臢事!我說的哪一條傳出去,不是被人彈劾的罪名!帝姬為澤安府斡旋頗多,可你們永不知足!”說到這裡,又厲聲道,“純儀帝姬脖子上這傷,傳出去,便是謀害皇室宗親。此等罪責,誰做出來的,誰去受著就是!何苦拉了一大家子陪你受死!”
夏侯潤聞言,整張臉已然慘白,哆哆嗦嗦的模樣:“二伯,你、你……”
“不知死活的東西!”二老爺恨道,“你那日當著太子的面胡鬧,真的以為皇上不知道?若不是看在溫惠帝姬剛下嫁不久,你還有命在?”說到這裡,眼睛狠狠閉上,“糊塗東西,那日轅哥兒開口就算了,要是換了太子,一個不知廉恥還敢牽扯上皇后的女子,便是當場打殺了,你又能如何?”
“二伯,二伯救我,我不願死。”夏侯潤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害怕,一邊哭,一邊道,“咱們不是一家人麼?二伯如何肯看著爹孃受罪?”
“事已至此,我言盡於此,按照旁人分家的例子就是了,夏侯家總不會薄待了自家人。”二老爺面若冰霜,三房一家到底是有多鬧騰他知曉得不能再清楚了,說了無數次也從不放在心上,他又能如何?
“二哥!”三老爺緊緊咬著牙,“二哥,一出了這樣的事,便急於與我們撇乾淨關係,又向父親進了什麼有損我的話?那樣怕被牽連,竟然不惜攛掇父親將我們分出去?未免太叫人心寒了,這便是骨肉至親的兄弟?枉費了二哥為人臣子,如此見風使舵,難道不怕來日遭了禍端?”
“是我的意思。”內室處忽然傳來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回頭便見老爺子立在入口處,蒼老的面容上滿是疲倦,但那背脊挺得好直,竟是有幾分落寞。夏侯清忙不迭上前扶著老爺子,低聲道:“祖父……”
老爺子鐵青著臉色,推開夏侯清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前,低聲道:“孽障!你犯下的事,還不夠多麼?我,你二哥,連你侄兒都為你擔待了多少!難道我們對你不起?出了事便知道尋純儀帝姬為你轉圜,皇家該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