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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的念頭,或許是死在戰場上,或許是多年後與騎士團中某個人結婚,繼續在中東這塊土地上待下去——至少,計劃中是沒有愛德華。
他有封地,有爵位可以繼承,本可以繼續待在歐洲,過他的舒心生活,然而現在他卻跑到了中東,成為鮑德溫衛隊中的騎士。
他說,他是來找她的。
對此,伊茲的反應是嗤笑一聲,用幾乎刻薄的語調說道:“不,我可不值得你不遠千里來到中東。你應該待在自己的封地繼承爵位,迎娶我那漂亮的妹妹,畢竟——你們曾經那麼相愛,不是嗎?”
愛德華的神情在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從來沒有奢望能夠輕易打動伊茲的心,讓她再次接受他,然而聽到這樣諷刺的話語時,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傷心的情緒中。
那次的談話無疾而終,此後愛德華卻堅持留在了騎士團陪伴伊茲,希望能夠用自己的一舉一動證明自己的心意。
伊茲看著愛德華稜角分明的臉,一陣恍惚。印象中這張臉上還沒有如此多的胡茬,也沒有如此深刻的褶痕,那時候,他絕對沒有現在這般縈繞在身周的濃濃滄桑感。歲月似乎在他臉上刻下了異常深刻的痕跡,見證了他從一個男孩到一個男人的成長。
只是,伊茲低下頭,過去發生的一切不能輕易抹去,她所受到的傷害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癒合,這種傷口,一旦觸碰了,便會再次裂開,化膿,腐爛,一切痛楚都會再次重演,而她,早已拋棄過去,更不想再次與過去有所關聯。然而幾天下來,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沒有一開始就下定決心將他從自己身邊攆開,沒有一開始便將他的書信都扔了——若是自己堅持的話,他絕對不會再死纏爛打。
伊茲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撫平了心頭的情緒,這才重新抬眼,直直撞上愛德華擔憂的視線。
“身體不舒服嗎?”對方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明顯。
伊茲搖頭,低聲回了一句:“沒事。”
被愛德華緊緊黏著,伊茲在一路過來的途中不是直接無視愛德華便是對他惡語相向,如此心平氣和地與他說話還是第一次,愛德華似乎沒料到伊茲會是如此的反應,聽到那句低語後怔愣了片刻,下一刻,明白過來的他便牽起嘴角,露出一個巨大的笑容,止不住的喜悅從他彎起的雙眼中漫溢位來。
見到對方露出與自己成熟外表絲毫不符的孩童般的笑容,伊茲心下無端湧上一股懊惱的情緒,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真是瘋了。
蕭瑜在一邊看著兩人的互動,見眼下的情況,明白過來愛德華確實已經讓伊茲的態度有所軟化了,若是兩人的誤會能夠解開,對兩人來說都是皆大歡喜,他也衷心希望伊茲能夠獲得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對了。”蕭瑜想起伊茲和愛德華忽然出現在阿卡城,疑惑地問道,“你們為什麼來這裡,跟著亨利過來的麼?”
聞言,伊茲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她從腰間口袋中掏出一卷信紙,遞給蕭瑜:“你自己看吧。”
伊茲的臉色夾雜著凝重與憤怒,甚至比面對亨利時還要難看。見著她的表情,蕭瑜心下升起些許不好的預感,很快伸手接過,將信紙展開,快速瀏覽起來。然而剛看了開頭,蕭瑜便同樣沉下了臉,眉頭緊鎖,嘴角也抿成一條直線。
“這些情況都屬實麼?”蕭瑜的聲音很冷。
伊茲點頭:“現在為止已經有二十人退出騎士團,成為了其他貴族的騎士。他們所效忠的貴族很零散,我無法查明到底是否有什麼人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亨利呢?”
“亨利與他們的情況都不同,他並沒有像其他幾人一樣做出足以被告上法庭的事情。他在一次任務後提出要脫離騎士團,我以為他是被人脅迫,但事實證明他是自願離開的。”頓了頓,伊茲還是忍不住心中憤怒的情緒低聲罵了一句“該死”——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亨利,才繼續說道,“我感到很疑惑,便跟著他過來了,沒想到他來到阿卡城,是為了作為證人對你進行指證的。”最後幾個字,伊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你是如何判斷他是自願離開的?”
“其他人都是出任務期間被人陷害,進了監獄,但是他沒有。而且他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被關押或是脅迫,他的所有行為在那之前都很正常。”
“團長知道這件事嗎?”蕭瑜將手中的信紙疊起,抬眼看向遠處。那裡,哈德良正與萊特說些什麼,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腦海中猛地閃過之前哈德良向他說的話,蕭瑜猛然意識到兩人所談的內容會是什麼,忙問道,“哈德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