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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開拔。蕭瑜仍舊被反綁著手,由塔蘭托架上馬,橫臥在馬鞍上。
他的雙手因為整晚的綁縛而有些僵硬充血,腫脹麻木著,此刻身子被橫在堅硬的馬鞍上,胃部更是攪動地厲害,而塔蘭託似乎是故意讓他難受,特意將他的腹部頂在馬鞍的尖銳部位。
蕭瑜心下無奈,努力動了動身體,在這狹窄的空間內尋找能夠讓自己稍微舒服點的位置,只希望能快點到達扎爾卡,以免多受在馬背上顛簸的折磨。
一邊跨上馬的圖特加眼帶輕蔑地掃了一眼全身僵硬的蕭瑜,抖了抖韁繩催馬往前跑。
重重的馬蹄聲在山谷間激起綿長的迴音,小路上塵土飛揚,在騎兵的隊伍快速穿過狹窄的出口後慢慢悠悠地落下。隊伍後面的山谷中,一切都恢復了往常般的寂靜。
蕭瑜橫臥在馬背上,劇烈的顛簸幾乎讓他全身都散了架,他努力伸手抓住前鞍橋平衡身體,以緩和腹部受到的擠壓,只是下一刻,便因為塔蘭託刻意的衝擊而倒了下去,腹部再次磕在鞍橋上,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蕭瑜咬牙悶哼了一聲。
時間似乎過得異常緩慢,蕭瑜維持著最後一點清醒,小心觀察著隊伍經過的路段,很快,他便看到了扎爾卡城高大的城門。
斑駁的城牆上,覆蓋的黃土大塊地剝落下來,露出裡面壘疊著的巨大石塊,石塊上,同樣印著凌亂的刻痕,那是長矛和流矢劃過的痕跡——從這些痕跡上可以輕易看出曾經慘烈的戰鬥。這個城市處於王國邊境,與魯塞法一般長期處於戰爭中,幾經易手,城牆在多次的修補和進攻中留下了道道深刻的痕跡,明晃晃地昭示著這個幾經劫難的城市所遭遇的不幸。
隊伍慢慢降下了速度,阿迪勒身邊的親信控馬上前,對著城門處計程車兵低頭作禮,沉穩的聲音響起:“我家主人阿布·阿尤布受哈瓦勒大人的邀請前來扎爾卡城,請諸位開門。”
聽到親衛口中的名字,守衛中隊長模樣的人立馬嚴肅了神情,抬起右手置於胸前,微微躬身行禮,然後抬頭直視著對方,開口道:“請出示您的信物。”
親衛轉頭看向身後的阿迪勒。
見狀,阿迪勒鬆開握著韁繩的手,扯下戴著的皮手套,將手背展示給馬下等著的守衛看——食指上戴著的戒指,是阿尤布家族的標誌。
銀色的戒身上,用阿拉伯文刻著阿尤布的字樣,正中則是一小塊澄澈透明的藍色寶石,上面是以此間的工藝很難達到的程度所雕刻的精美樣式——在謝爾庫赫於阿拉伯世界闖出自己的名聲後,阿尤布家族的戒指標誌便被廣泛流傳。多年前,幾個宵小曾經仿製過這種戒指,結果卻是被謝爾庫赫抓住並殘忍地處理,之後,便沒有什麼人敢做出同樣的事情了。
守衛隊長見到這枚標誌性的戒指,便消了心中疑慮,抬手示意下屬開啟城門。
不同於魯塞法寬鬆的城門守衛,這裡的入城盤查異常嚴格,兩邊守立計程車兵,全身散發著見過血的冷厲感,俱都面容嚴肅,仔細地盤查著一邊透過小門進城的人。此時見自家隊長示意開門,幾人上前,走到主城門處。
厚重無比的鐵門在城下士兵的合力推動下發出沉悶的響聲,下一刻,高聳的城門便在眾人眼前開啟。位於隊伍前方的阿迪勒大手一揮,整支隊伍便有序地穿過鐵門進入了扎爾卡城內。
城內交錯的街道上,能夠明顯感覺到穆斯林的數目比之其他城市多得多,同樣的,街道的例行巡邏也比其他地方更加嚴格,幾乎每條街道上都有一支身披鎧甲,手中持著長矛或是彎刀計程車兵在巡邏,四周來去匆匆的行人都是滿臉小心翼翼,在巡邏隊伍過來時在道路兩旁小心躲過,讓士兵先過去。
隊伍拐過幾條街道後,蕭瑜被塔蘭託帶著進入了一件高大的建築中——帶著濃濃穆斯林風格的穹頂建築處於扎爾卡城中央,隔著幾條街便是標誌性的圓頂清真寺。大門處豎立著幾根粗頂圓柱,兩側的牆壁上則鑲著彩繪的窗戶,外面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從內部看便是色彩鮮明的影象,讓人目眩神迷。
阿迪勒讓其他手下在這座明顯是城主府的建築外待命,自己帶著十名親衛在門外守衛人員的指引下走進了這座奢華的府邸。蕭瑜依舊被身後的塔蘭託和另一名親衛押著,跟著隊伍走了進去。
進門是一個大型的庭院,裡面栽種著各式植物與花卉,給人以舒暢的觀感,兩側帶有古典風格的立柱間則是寬敞的走廊,地上鋪著厚厚的馬賽克地板,眾人皮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無比,在走廊間蕩起清晰的迴音。
穿過庭院,便是寬敞的議事廳,首先闖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