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鍥而不捨堅持著將自己任務目標殺死的少年感到興趣,待刻意地接近了之後才發現這少年的言行根本就不像個少年,與他談話,便如與同自己一樣大的人對話一樣,這種感覺讓哈德良對他更加感興趣了。
待慢慢接近之後才發現,少年平時靜靜地在一邊將自己的存在感抹到最低是一種刻在了骨子裡的本能,這種強硬地將自己與整個世界隔開,僅僅帶著一種局外人或者是旁觀者的眼光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的疏離感,讓哈德良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些許的心疼的感覺。
之後越是接觸越是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後來,哈德良發現了少年會有一段時間的不對勁。儘管他盡力地隱藏,但是在無時無刻不把自己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的哈德良眼中,這一切都透著不對勁——少年常常會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十天都不說一句話。
這個時候的少年在出任務時會變得極端嗜血,哈德良猶記得少年面色不變地沐浴在血水中的模樣,眼神沉寂,不帶任何的情緒,然而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帶絲毫的猶豫,每一擊都正中對方的要害。
那時候的哈德良對沉默的少年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不斷地與他說話,然而這些都沒有什麼用,直到某次哈德良不經意間見到少年猙獰斑駁的手腕,他才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少年在這段時間內一直在自殘——手腕間佈滿了傷口。
哈德良確定那時候對於少年的感情還是心疼居多的,然而長時間的相處卻讓這份感情慢慢變了質,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團長。”對面伊茲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確實是喜歡蕭的吧?”
從思緒中醒過來,哈德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感情,便乾脆地點頭:“是。”
伊茲聞言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的神情,她只是重新端起了眼前的杯子,將一邊侍酒女端上的酒倒入兩人的杯中,頓時,杯中的紅色的液體緩緩沿著杯壁上升。
“既然如此,作為騎士團成員,我只能提前向你作出提醒,蕭可能是上帝,也可能是撒旦。在私人問題上你的事輪不到我說什麼,只是在騎士團的問題上,我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清醒。當然,我還是愛著蕭的。”
說完,伊茲便歪頭笑了一聲,抬起杯子晃動著其中的紅色液體,然後輕輕往哈德良杯沿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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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
桌上各式餐盤被魚貫而入的僕從們端了出去,萊特起身,走到了右側的書桌邊。桌面上擺放著的便是之前蕭瑜見到萊特翻閱的那幾本書。
“這是關於麻風病的資料?”蕭瑜上前,翻開一本書,那本書的皮質封面厚實而平滑,捧在手上有著不小的重量。蕭瑜翻開的那一頁,左邊寫著如蝌蚪般的阿拉伯字母,右邊則是一幅畫,畫中仍舊是全身被繃帶包裹著的人形,一邊醫生模樣的人形執起病人的手,另一隻持刀的手懸在病人手腕的上方。
萊特瞥見上面的圖片,便在一邊開口道:“這是放血治療,東方醫生的治療方法。”
“你更信任穆斯林的醫生?”蕭瑜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書本,好奇地問道。
萊特將堆在桌上的書本都疊了起來,指著這一堆書說道:“至少穆斯林醫生的手札中有用藥物治療的方法,而歐洲醫生對此最常用的治療方法便是祈禱——這對我沒用。”
蕭瑜聞言,抬頭,見萊特神色間並沒有什麼波動,便再次低頭看向書本內容。
“這些書,”萊特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忽然響起,“我從知道自己患上了麻風病後便仔仔細細地翻閱了,只是越查越絕望。”
“總會有點用處的,至少能延緩病情。”蕭瑜垂下眼,嘆了口氣。
靜默了片刻,萊特笑了一聲,然後開口對仍保持著看書姿勢的蕭瑜說道:“既然沒有什麼幫助,便也不用再看了,這些書是我向老師借來的,我打算將它們還給老師,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蕭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兩人讓僕從帶著書本一路走出了宮殿,沿著庭院中蜿蜒的路向北邊走去。北邊的宮殿顯得更加空曠,與南邊不同的是,北邊的庭院並沒有多少華麗地毯、帷幔和珍奇植物的裝飾,反而是些隨處可見的花草,如同野生般長滿了庭院。
這裡的宮殿不比南邊的華麗,更傾向於一種羅馬式的樸素與莊重。
推開木質的鏤空大門,萊特帶著蕭瑜走進了一座帶有雕花希臘式立柱的宮殿。宮殿中寬敞而明亮,圓形拱頂的窗戶全部敞開著,任由太陽照射而下,在地面打出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