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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印記,細細的線條勾勒出的正方體和三角體套在一起,外面又套了一個圓。平常,這個印記都不會顯現出來,他腕上的面板看上去一點異常都沒有。但當他想到那天的事情、又或苦惱於葉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的時候,印記細細的線條就會顯然有違生物學地泛出淡淡的金色,在他腕上悄無聲息地顯形。
再後來他發現,在他已經注意到這個印記的存在後,他就與它達成了某種奇妙的默契。他想看到它時它便出現,他不想看到它時它就暗下去了。
譬如門聲在黑夜裡突兀響起的時候,楚明心絃一緊,再低頭時它就已不見了。他摸過睡袍套上,走到客廳去開門。
“谷姑娘……?”門外的人令楚明一怔,她低著頭道了聲“楚先生”,他忙讓出路讓她進屋,心底莫名有點窘迫:“姑娘先坐,我去換件衣服。”
他說罷就疾步回了屋,開啟臥室的燈從衣櫃裡取了身西裝出來。他心裡不□□生,止不住地猜谷櫻櫻深夜造訪是出了什麼事,又轉而為各樣猜測思考可能的解決結果。
快速的思考使他的心速也加快,他鮮見的變得有點急,左手在系右手袖釦的同時,右手已拉向門把手。
但餘光一劃,他的手又頓住,抄起門邊櫃子上放著的墨黑色EL香水瓶噴了兩噴,才再度拉門走出去。
楚明醞釀著臺詞,想先問問谷櫻櫻究竟出了什麼事,再給她一個最為安全的解決方案。但在他開口之前,抬頭看向他的谷櫻櫻怔了半秒,忽而一笑。
她身邊是擺在沙發旁的風格簡約而明亮的落地燈,背後是玻璃窗外的萬丈黑夜。這一笑夾在明暗之間,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另楚明一滯。
於是他以一種微懵的狀態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想了幾秒,才想起自己方才要說什麼:“谷姑娘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
“打擾先生休息了。”谷櫻櫻歉然頷了頷首,想想自己的噩夢連連坐臥不安覺得丟人,但還是照實說了,“我……沒什麼事。就是想著那日的事情總心裡不安生,便想來見見先生,給自己定定心。”
“……就這事?”楚明意外得脫口而出,谷櫻櫻一噎,旋即臉紅:“打擾先生了,我這就回去!”
她說著已匆忙站起身,朝楚明一福,便朝門去。
一股強烈的念頭讓楚明很想叫住她。他下意識地剋制了一下,接著卻發現,那不是讓他提心吊膽的“感知畫面”,而是他自己心裡呼之欲出的想法。
在認清這個念頭的瞬間他就開了口:“谷姑娘。”
然後喉嚨一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可谷櫻櫻已轉回身,望著他問:“先生有事?”
“……”楚明懷著一顆尷尬得想一頭撞死的心沉默了兩秒,“夜色已深,姑娘趕回去未免勞累,時空部有地方住,我讓工作人員安排一下。”
谷櫻櫻沒有推辭,道了聲“多謝先生”。
楚明緊接著又說:“姑娘要是不困的話……我陪姑娘說說話看看書也可以。”
“……”谷櫻櫻覺得楚明怪怪的,帶著幾許好奇打量起他來,楚明自己也在想:我特麼在說什麼?!
第二天,聽聞手下安全司司長又一次慘遭雷劈時便想趕回來的亓官部長和司副部長在經歷一系列的扯皮後,終於推掉了即將在北京召開的一帶一路峰會,趕到了杭京。
一路上,司妍都在接受閨蜜的語音埋怨,弄得亓官儀都好奇:“這誰啊?怎麼了?”
司妍邊悶頭髮文字跟那邊麼麼噠,邊嘆氣:“童蕊正炒一帶一路概念股呢,指望從我這兒套點兒內部資訊,好看看買那支賣那支,我撂挑子一回來她懵逼了。”
亓官儀:“……”
然後,趕到時空部總部的夫妻倆剛把行李箱放下,還沒來得及去看楚明,就被助理敲響了門。
助理遞了個腰牌進來說:“部長您回來得正好,皇帝昨夜說要見您。”
癱在沙發上的司副直樂:“‘昨夜’?‘說要見他’?幹啥,侍寢嗎?”
助理便見部長大人眉頭一挑,目光陰惻惻地剮向副部長。他一扯嘴角,扔了句“部長您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幫您通知宮裡啊!”就一溜煙跑了。
然後,部長把副部長丟進臥室裡,鎖上房門開始算“你話很多嘛”的這筆賬。
之後,被副部長反殺。
最後,大戰三百回合的部長和副部長終於握手言和,躺在被子裡嚴肅認真地商量什麼時候去見皇帝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