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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語,逼我輕生尋死,免得有後患。不過後來我又想,徐家要置我於死地,未必沒有旁的法子,何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把我和睿王、徐淑都架在火上烤。”
這事兒英王也覺不解,只是對私情謠傳的事不上心,不曾細想。
便隨口道:“你想明白了?”
“徐太師以清譽立身,最怕的便是名譽有損。徐淑是他的得意孫女,嫁予睿王后,賢良之名在外。可這位太師孫女,名門毓秀,當日卻背叛好友,橫刀奪愛。這事兒擱別人身上,未必在意,更不會多此一舉,徐太師卻費了極大的力氣,將髒水潑到我身上,護著孫女。可見,他有多看重名聲。”
這話聽著有那麼點道理,英王稍稍坐直身子,“所以呢?”
“清譽是他的利劍,也是他的軟肋。殿下試想,此事若為人所知,翻起前年那樣的議論,愛重顏面的徐太師能否承受住?輕搖三寸舌,罵死老奸臣的故事,不知殿下是否聽過。屆時家父會尋機當眾質問,以徐太師那把年紀,殿下猜會如何?”
這法子倒是出乎英王所料。
他先前只在朝堂上下功夫,沒想過這些歪門邪道。
而今細想,朝廷上舌戰之時,徐太師哪怕底氣十足,也時常爭得面紅耳赤。如今他自家做了齷齪事,若受萬夫所指、千人責罵,再被魏思道當眾大罵,哪怕不被當場氣死,也該氣得五內鬱結,苟延殘喘。
那點仁義賢良的名聲,怕是也不擊而潰了。
英王抄起那幾張紙箋,瞧了幾遍,而後道:“你是想本王幫你?”
“此事若成,於我,能洗雪舊恨。而殿下獨得盛寵,往後朝堂上也能少個勁敵。只是睿王和徐太師勢大,以魏家之力,冤情難白,京兆衙門也未必敢問案。只求殿下能令衙門秉公審案,待人證招供後,散播此事。”
這倒不難,京兆尹是他提攜的人,英王府說得上話。
至於散播傳言,更是小事一樁,他能捲起的風浪,會比徐家當初熱鬧百倍。
撕破徐太師的虛偽面孔,氣死那欺世盜名的老匹夫,他樂見其成。若真能戳到徐太師的軟肋痛處,不必魏思道出頭,他便能尋個牙尖嘴利的御史,罵得他急怒攻心,痰迷心竅,活活氣死那老賊。
英王唯有一事不解——
“傅家鎮守一方,傅煜若進京,要京兆尹秉公辦案並不難。你倒來求本王?”
這便是心存疑慮,怕她有詐了。
攸桐自哂而笑,“殿下耳聰目敏,難道不知齊州城裡,我已與傅煜和離。”
“哦?”英王抬手喝茶,“他可是娶你於危難。”
攸桐面上露出譏誚嘲諷,“他卻也心向睿王,不肯為我這點私事跟睿王鬧翻,畢竟徐太師是睿王的左膀右臂。不瞞殿下,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仇恨刻骨,若不報此仇,此生難安。家父為蒐羅證據,忍辱兩年,不成此事,決不罷休!”
聲音雖不高,卻擲地有聲,滿藏恨意。
那姿態端莊從容,也絕不是任性地異想天開——魏思道忍耐兩年,能摸出這些證據,顯然也是下了功夫的。
英王審視攸桐,半晌忽而一笑。
都說仇恨生死能磨礪人的心性,擱在這魏攸桐身上,竟有那麼點道理。至少此刻,她的言語神情、身姿態度,早已與當初那隻知跟許朝宗風花雪月的少女不同。
傅家和離的事他聽到了風聲,雖不知攸桐此言真假,但關於徐太師的事……
公堂對簿、斥罵徐太師都是魏家衝鋒陷陣,他只需打個招呼,待案情明朗後找人宣揚而已,不需費力。
若有端倪,他隨時能抽身而退。
英王翻看那幾張紙箋,斟酌半晌,才道:“你便使人去京兆衙門遞狀子,若此事果真屬實,自會有人幫你傳揚。”
這便是願意了。
攸桐暗自吐了口氣,鬆開捏出溼汗的手掌,行禮道:“殿下只管等佳音便可。”
……
攸桐離府後,英王一面派人去京兆衙門遞話,一面則派人尾隨盯梢,得知魏家門前並無異動,魏攸桐是仗著鏢師護送、裝作行路的民婦才從齊州一路艱辛地回京,稍稍放心。
待京兆衙門那邊打點畢,魏思道便攜家僕親自遞去訴狀。
這事兒他先前已跟刑部一位私交甚好的同僚請教過,訴狀證據皆備得周全。京兆衙門受理了此事,因有英王打招呼,沒怠慢拖延半刻,趕在徐家聽到風聲之前,將那幾位傳謠的頭子捕來,當庭審問對證。
這些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