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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如今也無能為力。”
這態度激怒了徐淑,“祖父的名聲壞了,對殿下難道就有益處嗎!”
“鬧到這地步,你以為徐家的名聲能挽回?”許朝宗正在奪嫡的生死關頭,碰見這種事,無異於後院起火,心中惱怒,聲音陡然拔高,怒道:“若不是當日造孽仗勢欺人,對攸桐趕盡殺絕,哪會有今日的事!就算是父皇,碰到這情形,也沒法顛倒黑白,叫天下人轉過頭來維護太師!當務之急不是虛名,而在宮廷!”
他甚少發怒,難得厲聲斥責,顯然是含怒已久。
徐淑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回過味來。
當日許朝宗強忍著放任徐家,是因他孤身勢弱、有求於太師,不願為兒女私情壞了大計。但徐家肆意踩踏他昔日的心上人,他焉能不介意?而今睿王府和徐家已是一家人,唇齒相依,他為主、徐家為臣,自不會再如從前般退讓縱容。
她強抑住心緒,道:“殿下坐視不理,妾身也沒法子。但祖父為殿下費心勞力,一片忠心,難道殿下也不顧念舊情嗎?”
許朝宗偏過頭,強自按捺。
哪能真的坐視不理?
熙平帝沉痾在榻,沒準哪天便要召近臣入宮託付後事,這般場合,徐太師豈能缺席?
許朝宗想著遲遲不肯決斷的父皇,想著徐太師的種種行徑,只覺頭疼,強忍怒氣,往徐太師府上去探望勸說。夫妻倆到了那邊,徐太師正仰躺在榻上喝藥,原本精神矍鑠、地位尊崇的太師,這會兒頭髮散亂、花白交雜,臉上失了血色不說,眼神都黯然無光。
見許朝宗進來,他無顏面對似的扭過頭去,只說此生清名毀於一旦,再沒臉見人。
許朝宗費了許多口舌勸說,到後來,徐淑幾乎跪地懇求了,徐太師才忙浮起來,說既是睿王殿下和王妃執意,他便拼著這張老臉,也要養好病,儘早入宮面聖,免得先前的籌謀功虧一簣。
徐家眾人見狀大喜,補藥流水似的送到跟前,總算將身體勉強撐起來。
這日清晨,徐太師精神頭好轉,在府邸龜縮數日後,總算強撐著病體出門。
他這兒馬車才動,府外的角落裡,暗藏了數日的眼線便悄然溜走,遞出訊息。
……
進了臘月,天氣嚴寒,雖沒到滴水成冰的地步,早晚出門也能呵氣成霜。這日天氣陰沉,濃雲扯絮似的堆在天上,風吹過去,像冰刀剮在臉上,刻骨生寒。
徐太師上了年紀,又是病體,馬車底下帶著炭爐,身上裹了厚厚的大氅。
馬車離了府邸,漸漸駛上鬧市,徐太師靠在錦墊上,睡意昏沉。猛然聽咔嚓一聲,隨著馬的嘶鳴聲,車身狠狠一晃,差點晃得他往前栽倒。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便聽外頭有人大聲呵斥道:“怎麼趕車呢,沒長眼睛啊!”
這聲暴喝中氣十足,如平地驚雷,竟掩蓋過周遭的熱鬧動靜。
鬧市裡人多眼雜,酒樓茶坊裡多的是消磨時間的閒人,聽見有熱鬧,或是駐足圍觀,或是推窗往外瞧。有眼尖的,見了馬車上的徐家徽記,便竊竊私語,“是徐家的馬車。”
“就那個闔府欺負人家小姑娘,拿閨名逼死人的徐太師嗎?”
“可不就是他家的,說起那些事兒,嘖,真不要臉!”
“……”
看熱鬧的人也不知車裡是誰,三三兩兩地小聲議論,那徐家車伕哪能聽不見?
太師乃三公之一,原是極尊貴的人,便是皇親國戚見了,也都禮讓三分。他從前出門,也是能橫行霸道、體面沾光的主。如今被人這般戳脊梁骨,哪裡能忍?且今日本就是對方橫衝直撞,故意衝出來,他避讓不及才撞上去的,怎麼算他都不理虧。
這樣一想,腰桿子硬了,便高聲道:“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是你亂闖在先,亂喊什麼!”
對面車伕身軀微胖,滿臉橫肉,抱胸站在那裡,也不急著答話,只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亂闖了?是我停在這兒,你眼瞎撞過來的,怎麼到你嘴裡,卻成了是我亂闖惹事。”
這分明胡扯。
徐家車伕大怒,指著鼻子罵道:“你這廝好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周圍這些人都是見證,方才我車走得慢,你這瘋馬瘋車跑過來,要不是我勒住馬,早不知怎樣了!還有臉說我眼瞎,你這般顛倒黑白,當別人都是瞎子不成!”
“顛倒黑白呀?”胖車伕拉長了聲音,“那不是你徐家最擅長的事嗎?這麼點事就氣得跳腳,當初你們四處造謠,拿人家少女的性命不當回事,還倒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