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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眼神並不陌生,在他坐在浴桶色。誘的那晚,攸桐就曾見識過。
她下意識退了半步,“傅……夫君。”
傅煜已經到了跟前,嫌這身衣裳礙事似的,又伸手扯了扯。一粒盤口被繃斷,領口敞得更開,除了鎖骨喉結,還露出了點胸膛,而他身上酒氣頗濃,隨著呼吸,燙熱的落在她臉上。那隻手熟稔之極,輕易勾住她腰身,攬著她撞在他懷裡。
隔著層衣裳,他的心跳傳到她耳朵中,一聲一聲,有力而微微急促。
攸桐毫無防備,陡然陷入他的氣息,心跳頓時也亂了。
她瞥了眼窗外,小聲提醒,“春草和周姑待會兒就來了。”
“不會。”傅煜低頭,攫住她目光,神情裡竟有那麼點得意,“沒人會來。”
只有夫妻獨處,孤男寡女,洞房花燭。
傅煜滿身的酒氣化成熱氣,燒得呼吸和血液滾燙,往那梅花掃了眼,道:“這是我剪的。”
“你……還有那閒情逸致。”
“嗯,昨晚睡不著,去望雲樓那邊折的。”
攸桐被他酒氣燻得發暈,目光落在他的喉結嘴唇,胸腔裡亦砰砰亂跳,胡亂道:“為何?”
傅煜不答,在她疑惑抬眸時,才沉聲道:“在想你。”
聲音到了末尾,已帶幾分喑啞,他的忍耐和裝模作樣似乎已用到了極致,瞧著她柔嫩唇瓣時,嗓音一緊,低頭便吻了上去。像是久旱之人渴盼甘霖,像是走在沙漠的旅人看到甘露,迫切而用力。
天知道昨晚他孤枕難眠,想著今日的婚事時,有多想衝到她身邊。天知道和離後,每個輾轉反側的夜裡,他有多後悔當日寫下的休書,多想將軟玉溫香抱回懷裡。天知道這一日他是忍耐著怎樣的激動喜悅,才不至於在賓客跟前失態。剛才端著慣常的威儀端重招待賓客,好容易從酒杯中抽身出來,這一路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來,唯有他知道。
而此刻,終於,只剩他和她獨對。
傅煜再不收斂,無需剋制,一手扣著她腰身,一手扶著她後腦,狠狠地吻。
像是要把先前拖欠積攢的全都討回來一般。
幾近粗暴的唇舌擄掠,將她的呼吸攫取殆盡,只留下酒氣瀰漫,燥熱如火苗。他的身體壓過來,迫得她微微後仰,那隻手從腰肢遊移而上,捻著她耳垂肌膚,貪婪肆意。
手肘碰到瓷瓶,哐的一聲跌在案上。
攸桐心裡微驚,口中一聲嗚咽,揪緊他腰間的衣裳。
傅煜的理智也被這動靜稍稍抽回,睜開眼時,慣常冷清的眼底火苗亂竄,呼吸急促不穩,像是剋制已久的餓狼。不待攸桐反應過來,他忽然伸臂,打橫將她抱起,大步便往內室走去,喉結滾動之間,發出清晰的吞嚥聲,顯然香軟檀舌意猶未盡。
紅綃軟帳掀動,裁剪精緻的嫁衣被輕易剝下,搭在床畔。
比起傅煜身經百戰的身後,攸桐的嬌軟手腳幾乎沒半點反抗之力。
衣衫零落,炭盆燻得一室春暖。
屋外夜風寒涼,周姑袖手站在庭院,瞧見木香端了交杯酒過來,笑著擺手。
“酒都喝過了,不必講究,叫人燒好熱水,等裡頭的吩咐吧。”
第112章 重禮
舊歲將盡, 日漸天暖,不過夜晚仍冷得透骨。
南樓裡許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廊下喜紅的燈籠搖曳,徹夜不熄,甬道兩側的風燈朗照,滿院盡是昏黃光芒。丫鬟僕婦們勞累了整日,也不覺得累, 因正屋裡暫時沒吩咐, 便圍在廂房拿乾果磨牙聊天,壓低了聲音笑鬧。
周姑和煙波坐在廊下炭盆旁, 各自圍了厚厚的斗篷,也不覺得冷。
這一年半里音書兩絕, 兩人說著府內外的瑣事, 興致勃勃。
從戌時到子時二刻,屋門始終緊閉,偶爾有剋制不住的動靜傳出,隔著層層門扇,也變得細微隱約, 吹散在夜風裡。廚房裡溫水的丫鬟探頭探腦瞧了許多遍, 周姑起初還不以為意,後來留意聽梆子, 才驚覺已過夜半, 不由暗暗咋舌, 有點擔心少夫人。
——傅煜久經沙場, 龍精虎猛,是能日夜不寐連軸轉的人。若是和離前夫妻圓房,或許還能剋制著疼惜些,如今攢了兩年的相思,新賬舊債一起討,就是神仙都剋制不到哪裡去,攸桐那身板兒怎麼承受得住?
想了想,默默回屋,去取了些藥膏備下。
到子時過半,屋裡才傳來些許動靜。
傅煜鬢髮散亂,身上隨意裹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