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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的事,先前都是周姑照看,她行事向來謹慎周全,這回籌備婚事新房,還多虧了他。原本該添些人手,又不知你愛挑哪樣的人使,便暫且沒添,明兒我再把人叫來,咱們一道挑可靠的人來使,往後用著也放心。好不好?”
攸桐自知她這是避嫌,雖掌內宅中饋,卻無意在誰跟前安插人手。
遂莞爾笑道:“多謝大嫂費心。這兩日忙著過年,等閒下來再添也不急。”
“也好。”韓氏為這兩件大事,確實忙得焦頭爛額。
壽安堂裡氣氛融洽,攸桐也暗自鬆了口氣,回南樓後,趁著傅煜去書房理事,便找來周姑,打算趕在過年前將小廚房收拾出來——昨日婚宴上,傅瀾音沒來鬧騰,等忙過年底這兩日,小姑子定要回孃家來湊熱鬧,到時候,還不得拿美食招待?
她在梨花街的那座院子打算留給杜雙溪住,那位大半時間耗在涮肉坊裡,若手癢做菜,食店的廚房管夠。
攸桐和夏嫂積攢下的那些寶物,還是搬到南樓才能物盡其用。
遂尋了人手,列出單子,從廚房的炊具、醬菜到書房的閒書畫軸,連同賬本一道,由煙波親自盯著,裝箱搬運。
這些瑣事安排罷,已是暮煙漸起,飛鳥投林。
攸桐昨晚被折騰得厲害,又是初次行房,身上難受得很,趁夏嫂準備晚飯的功夫,先到屋裡歇著。睡意朦朧之間,聽見外頭隱隱傳來說話聲,迷糊著眼睛翻身坐起,趿著鞋下地,還沒走到次間,便見外面人影一晃,傅煜走了進來。
若在往常,她該迎上去,溫婉賢惠地幫著夫君寬衣,再倒杯熱茶解乏。
但瞧見傅煜伸手解披風的那一瞬,攸桐不知為何,腦海裡竟浮起昨晚他拽開衣領酒氣熏熏撲過來的模樣,而後,便是恃強凌弱,攫取欺壓——不說破瓜時的疼痛,光是胸脯軟肉上狗啃似的痕跡,看著都覺得疼。
原以為他剋制自持,會留著分寸慢慢來,誰知喝了點酒竟也是個衣冠禽獸。
攸桐朝前的腳尖頓住,鬼使神差地竟往後退了兩步。
傅煜才浮上眼底的笑意微僵,心生不解。
她明明是聽見動靜迎出來的,髮髻微散,衣衫半亂,迷糊沒睡醒的樣子別有慵懶風情,他還打算抱到懷裡一親芳澤,怎麼卻忽然往後躲起來?
第113章 軟兇
傅煜微詫過後, 不動聲色地將披風解了,搭在旁邊的檀木架上。繼而踱到攸桐跟前,微微俯身,捋她耳邊碎髮, 道:“還沒睡夠?”
咫尺距離,他的目光灼灼, 落在她眉眼紅唇, 彷彿意猶未盡。
攸桐兩隻手抱在胸前, 往後躲了躲,“夫君是從校場回來的嗎?”
“這都聞得出來?”
“有塵土的味道。”攸桐不像他那麼厚臉皮, 大白天地沒法算床幃裡的賬,便回身進去,另取了件家常衣裳出來, 要給他換上。傅煜聽憑吩咐, 解了外裳丟開,任由攸桐擺弄著套上,在她垂頭幫著繫帶時, 深深嗅一口髮髻裡淡淡馨香,有點心猿意馬。
——昨晚她怕痛, 稍稍用力便要躲,斷斷續續地費了好些功夫,吻得她入巷, 才稍稍盡興。可惜彼時夜色頗深, 她喊累喊疼, 可憐兮兮地哭,淚珠兒一掉,他再狠的心也得軟了,只好將燥熱未平的血氣壓回去。
今日帶著麾下將士結束了年底最後一場操練,便急匆匆趕了回來。
待會用完飯關上門,又該是春宵帳暖,軟玉溫香。
傅煜征戰殺伐十來年,還是頭回發覺冷硬冰寒的刀劍兵戈之外,竟有如斯樂趣。
遂入內室擦洗了風塵,一道用飯。
小廚房的炊具尚未全部運來,但有夏嫂掌勺,飯食也絕不單調。傅煜許久沒在攸桐處用飯,不免多添了碗,攸桐更是吃得滿足,將盤裡最後一塊混著香橙味兒的的烤魚肉吃完,喝了兩勺奶白香滑的湯,才往椅背上靠著,饜足地擦手。
南樓裡重歸舊日的熱鬧氛圍,夏嫂繫著圍裙,準備蒸宵夜糕點,煙波帶著丫鬟們收拾殘桌,周姑則叫上做事妥帖的木香,將廊下的燈籠挨個點亮。
晚風清寒,天光昏暗。
攸桐怕吃得太多長肉,便罩了披風,往北坡的望雲樓消食。
傅煜陪她登樓,四合的夜色裡,周遭盡是黑睽睽的樹影,不見皓月。因臨近年節,尋常昏暗處也點了燈籠,從高處望過去,暗紅的光芒在亭臺花樹間逶迤,在愈來愈深的夜色裡,蜿蜒向遠處。
兩人許久沒結伴夜遊,斯人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