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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朱唇皓齒的滋味,更是令人念念不忘。
明明是個嬌滴滴的柔軟美人,也會嬌羞閃躲,脾氣卻倔得很,不知在執拗什麼。
傅煜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也歸於沉穩。
“府中規矩如此,你是南樓的少夫人,更須留心。就像我統領兵馬,便嚴守軍規,從未犯戒,自身垂範剛正,才能以軍規約束旁人。否則,我不守規矩,卻要旁人去守,若旁人犯戒,哪來的底氣懲治?”
這道理,攸桐當然明白。
傅家執掌兵馬這些年,能有今日之鼎盛,軍中嚴明的綱紀功不可沒。
內宅裡一群女人,若想安穩無事,管得嚴一些也無可厚非。傅煜既這樣說,看來是奉行老夫人治家嚴明那一套的,其中有主僕尊卑之別,亦有內外男女之分。可軍隊是天底下紀律最嚴的地方,傅家這般嚴苛的家規也是別處少有。
她固然對傅煜稍稍動心,卻還沒到願意為他作繭自縛的程度。
歸根到底,還是人各有志,所求不同罷了。
攸桐嘆了口氣,秀眉微蹙,“身為南樓少夫人,確實該以身垂範,但我確實不喜這些規矩。所以,將軍——”她悄然改了稱呼,“我腆居此位,未必能以德服人,夫君和離另娶,定能尋到能當此重任者。而至於我,性情太過散漫,怕是沒這福氣。”
她說完,咬唇偷窺他神情,大概是怕他生氣,佯裝去關窗戶,走遠幾步。
傅煜站在原地,眼底沉濃,神情冷凝。
那晚南樓裡,她說介意初入傅家時的冷落處境,他反思過後,自知當初行事不妥,已跟她道歉,許諾往後會護著她。乃至於她想出城散心,他也欣然應允,撥冗帶她出來。
誰知她還是如此態度!
傅家上下那麼些女人,他的母親、妹妹,長房的伯母和幾位堂嫂,在府裡過得很好。而南樓內外,有周姑照應,他暗裡撐腰,這半年也都算順遂,沒出過岔子。她金尊玉貴地住在府裡,有那般周全的小廚房,還有哪裡不如意的?
卻是這般,只想著離開。
偌大的齊州,想嫁進傅家的人都能編成隊伍上陣打仗了,她卻棄如敝履。
這個女人,溫柔起來的時候,眼波如春水般叫人溺斃,婉言巧笑的時候,神態似靈狐般惹人喜歡,但鬧脾氣冷落他的時候,卻又是如此鐵石心腸、翻臉無情。
彷彿他在她心裡,他這個男人無足輕重似的。
傅煜只覺胸口被一團布堵住了一般,悶得很,瞧她慢吞吞地關窗戶,只留個背影和後腦勺給他。傲氣心性使然,說不出哄人的軟話,也做不出那次借酒遮臉耍流氓的事,傅煜只覺胸悶氣短,索性轉身出了屋,叫人取了馬匹弓箭,孤身疾馳到密林去射獵。
待攸桐關了窗戶回身,屋裡已是空無一人。
他的腳步已然走遠,唯有背影在拐角處一閃而過,遠處候命的僕婦屈身恭送。
顯然,這位爺又是生氣地走了。
攸桐搖了搖頭,自去關上門窗,到榻上小憩。
……
傅昭姐弟和秦韜玉這趟射獵,收穫頗豐。
因聽說傅煜出去了,傅昭也沒耽擱,將獵來的也未交給人去洗剝收拾,而後跟秦韜玉賽馬去玩。傅瀾音到底不及少年郎精力旺盛,興致高昂地玩了半日,也頗勞累,見攸桐在沙堤上散佈,便跟她一道慢行。
已是後晌,薄雲遮日,清風徐徐,天氣漸漸涼快。
攸桐難得出來一趟,見傅煜跑得無影無蹤,便沒等她,瞧傅瀾音有遊湖的興致,姑嫂倆要了艘船,泛舟散心。雲湖水面頗廣,中間零星幾處小島,都只兩三間房子那麼大,上頭或擺湖石,或修亭榭,汀渚間草木繁茂,風裡梭梭作響。
抬眼天高雲深,黛山碧水,一葉孤舟飄在水面,愜意而自在。
這雲湖獵場有官府插手,裡頭常有貴人往來,又豢養著射獵的野物,為免貴人們出岔子,常有兵丁便服巡邏。伺候攸桐和傅瀾音的這位雖相貌平平,船劃得卻頗穩,攸桐抱膝坐在船頭,手邊一壺甘甜清冽的果子酒,跟傅瀾音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只覺心胸暢快。
——若是能晚間來遊湖,對著漫天星辰,眠於畫船,更不知是何等深陷滋味。
所謂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攸桐是神往已久了。
兩人漫無目的地遊湖,臨近傍晚時,在西南角登岸,縱馬回到客舍,傅昭和秦韜玉已然回來了,只不見傅煜和秦良玉的蹤影。據說秦良玉被圍場的管事請了過去,脫不開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