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桐提防些。
因傅煜不在,攸桐初來乍到不知底細,便只婉轉地敲打了幾句。
蘇若蘭非但置若罔聞,不加收斂,馬腳竟露到她眼皮子底下來了!
此刻,南樓北邊的斜坡上,初秋九月的陽光耀眼,南坡滿目的銀杏漸漸轉了顏色,黃綠交雜。攸桐午飯做了烏梅小排骨和金陵素鵝,配了碗濃香誘人的牛肉羹,吃得心滿意足,便來坡上散步。因天朗氣清極宜遠眺,便登到閣樓二層,越過層疊樹影,眺望遠處一座玲瓏塔。
她不慣被人簇擁,出門也只帶春草隨行,兩人坐在樓臺,各自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底下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門鎖輕響,有人進了堆雜物的小庫房。
旋即,便有斷續的聲音傳上來——
“少夫人要找的是這東西?”蘇若蘭的聲音。
一聲木器碰撞的悶響後,丫鬟木香笑了下,“這是碾藥用的,做不得精細活兒。”
“麻煩!”蘇若蘭低聲抱怨,語氣酸溜溜的,“好好的蝦,非要剝開搗爛了吃,可真嬌貴!太夫人那般尊貴,也沒折騰這些花樣。她算個什麼!”說到末尾,重重冷笑了聲,隔著樓臺木板,攸桐都能隱約聽見。
春草自然也聽見了,聽她如此輕蔑,臉上當即氣得變色。
攸桐搖了搖頭,示意噤聲。
樓閣底下,蘇若蘭尚不知隔牆有耳,話匣子一開,便滔滔不絕,“先前我就聽說了,她在京城時名聲就不好,待人刻薄驕縱,最是麻煩。聽說還為了旁人尋死覓活,將魏家的臉都丟盡了。如今來了這裡,不說夾著尾巴做人,成日家要這要那,真把自己當少夫人了!”
她滿口抱怨毫不掩飾,木香沉默了會兒,小聲道:“姐姐還是忍忍吧。”
“忍什麼!那些醜事她做得,我就說不得?”
“周姑前兒還說呢,要咱們守著規矩,不許議論主子是非。”
蘇若蘭顯然頗為不屑,“那是周姑寬厚,看著將軍的面子,肯照顧幾分。我眼裡卻揉不下沙子!將軍是何等人物,滿齊州那麼多大家閨秀,誰不傾慕?她如何配得上?跟你說——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待見她,不過是胸懷寬大,才容她這樣瞎折騰!”
說著,像是氣不過般,將手裡東西丟在地上,發出聲輕響。
木香性子老實,知道蘇若蘭在壽安堂待過,一時間也沒敢吭聲。
蘇若蘭索性找地方坐著,任由木香辛苦翻找,她只將外面打聽來的傳言添油加醋,說給木香聽。只等木香尋到東西,才鎖門走了。
閣樓下重歸清淨,春草氣得臉都白了,攸桐的面色也不甚好看。
“賤蹄子,自以為是什麼東西!”春草不忿已久,按捺著聽了半天,早已點了滿腔怒火,朝著蘇若蘭走遠的方向“呸”了聲。轉過頭,見攸桐沉著臉沒吭聲,又覺得心疼,輕輕扶住,道:“少夫人,須教訓一頓才是。免得她得意,到處敗壞名聲。”
攸桐頷首,卻仍瞧著南樓的方向,似在出神。
所謂尊卑之別,她當然不在意,蘇若蘭若只是輕慢倒無所謂。但揹著人搬弄是非,逮著機會便搬弄口舌、肆意汙衊,卻是絕對不能忍的,更不能放任其肆無忌憚,叫眾人都以為她好欺負。
不過如今的情勢下,如何處置,卻須好生掂量。
這事兒往大了說,是丫鬟刁鑽,搬弄是非,損的是傅家的規矩,擱在旁人身上,輕易便能發落。但她在傅家地位尷尬,蘇若蘭又是壽安堂撥來的,若貿然處置,蘇若蘭必定不會服氣受罰,事情鬧開,以老夫人對她的偏見,會如何處置,還不好說。
屆時若老夫人覺得她小題大做,不予追究,便是她搬石砸腳,威信盡失了。
可要是去壽安堂告狀,請那邊做主……似乎更難堪。
思來想去,她既擔著南樓少夫人的名頭,這事的癥結,其實還系在一人身上。
攸桐收回目光,籠著衣袖,眼神微凝,“傅煜何時回來?”
“聽說快了,九月裡總會回來吧。”春草精神稍振,“少夫人是要請他做主麼?”
攸桐笑而不答,只吩咐道:“蘇若蘭若還是這般上躥下跳,你就當沒瞧見,將她說過哪些話,跟哪些人嚼舌根記著就成。哪怕她在南樓裡生事呢,你也別跟她爭——老夫人說了麼,這般家大業大的府裡,人多口雜,難免有點齟齬,還是該以和為貴。”
春草護主心切,“那怎麼行!再忍氣吞聲,她只會覺得少夫人好欺負!”
“你也說了,是她覺得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