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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蘭遂將那日的情形一字不漏地說給兩人聽。
她原本就是先入為主,認定了攸桐水性楊花,剛嫁過來便沾花惹草,瞧那蛛絲馬跡,無一不是佐證,心裡深信篤定,語氣便極為堅決。末了,又叩首道:“奴婢記著教訓,不敢搬弄是非,這回是親眼所見,絕沒半個字的假話。老夫人若是不信,可叫金燈來詢問,那天酒樓門前的事,也有許多人見證。”
她言之鑿鑿,羅漢榻上,老夫人已是臉色鐵青。
“這樣的事,你怎不早說!”
“奴婢怕……上回將軍教訓的,不許搬弄是非,議論主子。況且這事又牽扯著秦二公子,更不敢隨便說了。”
“正是這樣才要說!”老夫人氣得語聲兒都顫抖起來,“作孽,真是作孽!”
蘇若蘭跪得愈發恭順,噤若寒蟬。
沈氏忙扶著,給她順氣,勸道:“母親消消氣,為她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你不知其中厲害。咱們這根基聲望,全是拿命換回來的,不知灑了多少血!豈能輕易玷汙?哪怕只是個影子,也該防患未然,何況這回是親眼所見?金燈呢?叫進來!”
不過片刻,金燈便手忙腳亂地跑了進來,聽老夫人問那日的事,也如實說了。
老夫人聽了,大致情形跟蘇若蘭的說辭對得上,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沒昏厥過去。
沈氏忙使眼色叫金燈和蘇若蘭出去。
……
屋裡只剩婆媳兩人,好半天,傅老夫人才緩過勁來。
“當時他兄弟倆商議娶魏家女,我就不肯,為著大事才點了頭。這家業來得艱難,外頭的事我沒亂插手,憑他們安排去了。”她又氣又恨,老眼中滾出兩行濁淚,“那魏氏在京城淪為笑柄,誰願意娶?我沒為難她,已很和善了吧?可你瞧她!修平吃了多少的苦才有今日這點威信,她怎就不知道體諒。這才嫁過來幾天,就一門心思地往外鑽!”
她這會兒怒氣攻心,滿口數落,沈氏沒辦法,只能聽著。
好容易等數落累了,沈氏才道:“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她倆的話固然可信,不如問清楚……”
“這種醜事,怎麼問?難道去找秦二公子,拿著家醜往外楊,叫人看笑話?”
沈氏被噎得無話可說。
片刻後,見老夫人緩和了點,才道:“那就叫魏氏來問問,若是誤會,也別冤枉她。若是真的,就該管教,哪能您在這兒氣壞身子,她在南樓逍遙自在呢?”
這話倒是合老夫人的意。
遂沉聲道:“去,把魏氏叫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氏:講道理出主意也要被懟,我容易嗎。
攸桐:人在屋裡坐,鍋從天上來,我容易嗎……
蘇·千里送人頭·若蘭:沒關係,我幫你氣哭了老夫人。
老夫人:????你到底想坑誰??
第22章 無奈
南樓裡,攸桐兩隻手籠在袖套,正挨個看廚房的瓦罐湯。
這套瓦缸和瓦罐是她上回出府時買來的,做工極好,回府後便叫僕婦們收拾乾淨,騰出地方擺放整齊,先做個冬瓜排骨湯和老鴨筍尖湯練手。
昨晚睡前她就叫廚房裡生火,拿木炭慢慢煨了一夜,這會兒瓦蓋未開,香氣卻已四溢。
等晌午時拿出來,滋味必是絕佳。
春草跟在旁邊,試著碰了碰瓦蓋,燙得趕緊縮回手,口中嘖嘖嘆道:“少夫人真是愈發能幹了,這幾個月做的美味,可比我前十幾年見的都多!回頭若是夫人知道了,得知少夫人有這般才能,將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定會很欣慰。”
這夫人自是指京城裡的薛氏了。
攸桐聞言,笑了笑道:“母親那兒事情多著呢,不必事事都拿到她跟前叨擾。”
口中如是叮囑,心思卻忍不住飄往府外。
秦良玉的身份,她回府後很快就查實了。那位是秦家老夫人的心頭肉,年節前後必定不會遠遊,看那日的情形,為人和善,也是個痴迷美食的同道中人。等她做好了毛肚,便能設法問出那位庖廚的住處,尋個助力。
不過這些都還遠,近在眼前的是回京的事。
當初滿城風雨,罵名如潮,她雖找回了一點點場子,在旁人眼裡,仍是被許朝宗拋棄、灰溜溜出了京城。如今夫妻回門,明裡暗裡,還不知有多少人盯著。當日去國公府赴宴時那些陰陽怪氣的詆譭議論,她可全都記著呢!
正暗自盤算,忽聽外面一陣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