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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列個單子給你。”
“唔。”傅瀾音跟攸桐幾番接觸,知道她對吃食知之甚多,有點貪嘴後的赧然,只握住她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二嫂了。有這單子避禍,就能吃得更痛快了。”
攸桐瞧她那副饞相,甚是無奈,“你啊!”
姑嫂倆對坐傻笑,傅煜負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覺詫異,不知妹妹是何時跟攸桐變得如此親近。不過妹妹並不嬌弱,既然旁人吃了同樣的東西,沒半點異樣,想來還是那柿子的緣故,攸桐的說法更有道理。
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輕拍了拍,道:“你陪著她,我出去一趟。”
“好。”攸桐笑著站起身送他。
傅煜沒耽擱,道壽安堂說清楚緣故。
老夫人原也是聽僕婦轉述,沒召郎中,意似不信,礙著是傅煜查問的,也沒多說。只叮囑道:“即使不是吃食不乾淨的緣故,魏氏也難逃干係。你還需提醒她,不得帶壞瀾音。”
“孫兒覺得沒必要。”傅煜回絕得乾脆。
老夫人皺眉,神情微沉,“這可不行。魏氏那行事性情……”
“她不會教壞瀾音。”傅煜為這事折騰了整個早晨,飯都沒吃一口,見祖母死揪著不放,頗為不耐,“瀾音不是孩子,知道善惡是非,祖母不必多慮。至於魏氏——”他遲疑了下,狀若隨意地道:“從前固然出格,嫁過來還算安分。她孤身遠嫁不容易,祖母體諒點吧。”
說罷,以書房有事為由,告辭走了。
剩下老夫人靠在羅漢榻上,不悅喃喃,“才娶進門幾天,這就護起來了還!”
……
壽安堂裡那點小心思,傅煜並未放在心上。
折騰了小半日,腹中仍是空蕩,他回到兩書閣脫了那身冷鐵細甲,匆促用過早飯,連眼皮都沒闔片刻,便往傅德清的議事廳去。節度使帳下猛將眾多,兵馬銀錢都充足,這議事廳修得闊朗敞亮,巍峨峻拔。
傅煜進去時,傅德清的副將徐夔剛出來,盔甲俱全,剛猛威儀。
見著傅煜,便抱了抱拳,“修平今早又冒寒練兵去了?”
“帶到城外練了會兒,活動筋骨。”傅煜年少時常跟他上陣,對前輩亦存敬重,見徐夔走路時右腳虛浮,膝彎有點蜷縮,道:“老將軍的腿仍沒好?”
“嗐,別提了!”徐夔四十餘歲的年紀,面色吹得黝黑,性情卻爽直,“上回軍醫開的那些藥,沒一帖管用,前日請了小秦先生,倒是給了劑好藥。不過他也說了,這是多年吹風落下的老毛病,須找極有經驗的老軍醫才行,他不擅長這個。他孃的——這條腿可真是帶累老夫!回頭啊,我到你那騎兵裡去!”
兩人在門前說話,裡頭傅德清聽見,推窗望出來,笑罵道:“老東西,少給修平添亂。”
徐夔自知傅煜親率的騎兵軍規極嚴,他是熬不下來的,哈哈笑了兩聲,擺手走了。
傅煜瞧他步履微跛,眉頭微皺,進了屋便道:“徐叔這腿,軍醫當真沒辦法?”
“能試的都試過,不管用。”傅德清嘆了口氣,甚為自責,“老傢伙在軍中賣命一輩子,到如今落下毛病,我卻束手無策。”
徐夔年輕時驍勇善戰,傅煜幼時初入軍營,也記得他的雄偉英姿。
如今猛將漸老,行動不便,瞧著叫人難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京城裡有個老郎中,當年也是軍醫,很會治這些。他的去向住處已查明瞭,不如派人請過來試試。”
“正好。”傅德清關上屋門,帶兒子進了內間。
裡面牆厚窗窄,稍覺昏暗,卻因地處隱蔽,極適宜密談。
他走到靠牆的書桌,從屜中取出一摞寫得密密麻麻地紙,讓傅煜看完,才道:“這個朱勳很會用兵,先前幫西平王禦敵,也很勇猛。這回奉命平叛,因隨行的文官礙事,貽誤戰機,回京後被人讒言詆譭,進了牢獄。若能將他收為己用,可省許多力氣。”
“是個刺頭。”傅煜翻看兩遍,眉峰微挑,“卻也是柄利劍。”
“所以要你親自去。一員猛將,能抵數千兵馬。”
這道理傅煜自然明白。
闖龍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過多少回,這事兒該如何辦,心裡有數。
遂將那人的經歷記熟後收起,又從袖中取出一枚極小的信筒,遞給傅德清。
“南邊剛遞迴的訊息。叛賊悍勇,朝廷鎮壓不住,等明年春荒恐怕更難熬。屆時朝廷調兵鎮壓,齊州可出力試探。我再去趟魏家,先將東南那邊要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