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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支起身子。
兩人同衾而眠,雖說中間被攸桐隔出了三四寸寬的界限,卻也是近在咫尺。傅煜挪動之間,床榻彷彿微微動了下,錦被悉索輕響,他的鼻息也離得近了,帶著點酒氣,溫熱地掃過她面龐。
二十歲出頭的男人,正是身強體健之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隔著層中衣,那股男人身上的剛健氣息便立時將她包裹。
攸桐嚇得呼吸一緊,後知後覺地明白傅煜的意思——
夫妻之間,除了日常起居之事,同榻而眠,能做的事太多了。
他這是……
攸桐心裡警鈴大作,感覺他鼻息彷彿粗重了些許,睜開眼皮,傅煜那張臉離得不遠,深邃的雙目盯著她,神情雖冷淡,喉結卻滾了滾,發出清晰的吞嚥口水的聲音。這是……想借酒撒瘋,把夫妻的名分坐實嗎?
他不是心高氣傲,看不上聲名狼藉的魏家女,都不肯多待片刻嗎?
此刻,該如何推諉?
攸桐被他這樣子嚇得不輕,滿腦袋的睡意不翼而飛,靈臺清醒到極致,趕緊往裡挪了挪,臉上勉強維持鎮靜。腦子裡卻慌亂而茫然,旁的情形她都能想辦法應付,這卻如何應對?若太強硬,恐怕觸怒傅煜,若不強硬,則有負自身。
一瞬間萬千念頭飛過,卻不知怎樣才是最適宜的分寸。
傅煜盯著她,看著那張素來沉靜從容的臉微微變色,妙麗雙眸中少見地流露慌亂。
床幃裡燻得香暖,他守著半邊領地,看她緊張退縮時,忽然有種難言的快意。
這種快意,令他先前積在胸中的塊壘消弭了大半。
他微不可察地勾唇,而後慢慢靠後,道:“不過放心,你這身段,太單薄。”
說罷,滿臉淡漠地躺回原處,沒再出聲。
屋裡重歸寂靜,攸桐緊張之下提著的心歸於原處,暗自鬆了口氣,想著他最後那近乎輕慢的語氣神情,心中又暗自氣悶——進了新歲,她也才十六,哪能發育得那樣快?如今這窈窕身段,比起同齡人,已然算出挑的了。難道他以為這年紀就能前凸後翹,身材豐滿嗎?
剛才那是什麼嫌棄輕慢的語氣!
攸桐暗自翻了個白眼,卻沒敢流露在臉上。
不過也好,他看不上,她心裡還能踏實點!
只是方才那滿腔睏意被他嚇得飛走,這會兒心裡還咚咚直跳,腦子清醒緊繃。她心有餘悸地躺了片刻,仍沒什麼睡意,旁邊那位卻似乎已睡著了,呼吸綿長,側臉峻漠英挺。
攸桐睡不著,氣哼哼地瞪他,後知後覺地明白他那一番戲弄的本意,恨不得兩拳給他捶醒,到底沒那個膽子。
怨念了半天,才模糊睡去。
……
次日醒來,日已三竿,攸桐沒睡夠,抱著錦被很想賴床。
奈何新年新氣象,當了旁人家的媳婦,不比做姑娘時輕鬆自在,只能打著哈欠爬起來洗漱梳妝。相較之下,傅煜倒是神清氣爽,據說辰時就起身去外面練劍,之後隨便用了點粥菜,便精神奕奕地往書房去了。
攸桐撇撇嘴,沒理會。
過年的頭一日頗為清閒,第二日起便忙碌起來,陸續有人登門。
攸桐前晌陪著客人,後晌到了南樓,便準備要帶回京城的禮物——她和傅煜回京的日子定在初四啟程,除了回孃家外,傅煜似乎也有幾位傅家故人要拜訪,壽安堂那邊的婆婆準備了些東西,命人抬到南樓,跟攸桐的一道放著,到時候好備車馬。
而傅煜也很默契地沒再回南樓,夫妻倆僅有的幾次碰面,都在壽安堂或者會客時。
到得啟程之日,攸桐早早爬起來,做一身便於乘車趕路的打扮,待春草煙波出門。
傅煜在兩書閣等著,仍是尋常的玄衣黑靴,披上兵馬副使的那層皮,威儀峻整。
他這次回京城,跟平常巡邊作戰不同,身邊只帶杜鶴和兩位隨從。到得府門外,幾輛刻著傅家徽記的馬車已然備好,整齊停在青石鋪成的街上。府門口有人倚馬而立,英姿勃發,卻是先前在寺裡有過一面之緣的魏天澤。
見傅煜出來,魏天澤翻身下馬,朝傅煜抱拳,“將軍!”
而後又向攸桐行禮,“少夫人。”
攸桐跟在傅煜身後,端莊回禮。
便聽傅煜道:“都安排好了?”
“放心,都很妥當。到時候在哪會和?”
“初六,在陶城。”
“好,那我這就先走了。”魏天澤又瞧了攸桐一眼,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