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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許久沒見,愈發齊整了。聽聞前幾日外面下雪,路上都還順利嗎?”
“雖耽擱了點路程,倒也順利,多謝娘娘記掛。”
攸桐自是笑意溫婉,落落大方。
孫皇后笑而頷首,命人賜座。
……
鳳陽宮是中宮所在,修得富麗堂皇。
殿裡也跟麟德殿般擺了矮案蒲團,只是不像那邊闊朗寬敞,彼此間只隔數步而已。
昭貴妃是英王母妃,對魏家觀感平平,對傅家也無所求,原本不會屈尊來見這般年少無誥命的外婦,因礙於熙平帝的旨意,才會過來。此刻端坐在矮案後,上頭有孫皇后壓著,底下又沒她的擁躉,態度雖和藹,實則透著事不關己的疏淡。
相較之下,令貴妃的態度就熱情多了。
早年攸桐是皇家的準孫媳,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少,頗為熟稔,令貴妃也頗疼愛攸桐。後來許朝宗舍攸桐而取徐淑,鬧得滿城風雨,令貴妃也不曾表露安慰之意,只是在攸桐許嫁傅家後,派人添了些嫁妝。
據薛氏遞的家書所說,有回薛氏入宮侍宴,令貴妃特地單獨召她過去,關懷攸桐出閣後的處境,說了許多為當日提親之事解釋的話。只說當時迫於情勢,才有此無奈之舉,盼魏家能諒解,勿怪才好。
那裡頭幾分真情,幾分假意,攸桐已無從分辨。
——也沒必要分辨。
此刻宮闈重逢,令貴妃似已忘了先前睿王娶妃的風波,只溫聲道:“呦呦從小就伶俐聰慧,如今愈發出挑了。許久沒見你母親和祖母,她們都好吧?”
“都安好,今晨出門時,還叮囑我向幫她們問安。多謝貴妃記掛。”
攸桐欠身作答。
孫皇后便笑道:“老夫人她們都在京城,來往方便,回頭等春暖花開,咱們請進宮來賞花設宴,也能圖個熱鬧。當初先帝在時,咱們也常一道賞花來著。”
“是呢。”令貴妃笑著附和。
孫皇后便又拉家常,問傅家老夫人她們是否安好,攸桐到齊州後是否習慣那邊的風土人情,有無為難之事等等。
攸桐都挨個答了。
過後,孫皇后便順道將話題扯到傅煜身上——
“傅小將軍的威名,我在深宮裡都聽了無數遍。年少英武,戰功赫赫,放眼京城裡這些子弟,倒沒人能比得上他。英雄配美人,聽聞當初你也曾與他有舊,想來燕爾新婚,也是很和美的了。這對玉如意,權當賀喜之禮。”
說話間,招手叫身旁的管事姑姑捧著漆盤過來。
那盤中一雙通體柔潤如膏脂的羊脂玉如意,質地絕佳。
管事姑姑身後另有兩位宮人,捧著一對珊瑚手串、一副文房四寶,俱是上品。
攸桐瞧了一眼,便含笑看向孫皇后——這禮物賜得,著實厚重!
那位也正瞧著她,雖笑容沉穩,那探究打量的態度,終是沒法遮掩。
攸桐聽她言下之意,猜得是探問她和傅煜的相處情形,心中洞然,謝了恩,垂首微笑間稍露嬌羞之態,道:“夫君雖有兇悍冷厲之名,卻也恩怨分明,明辨是非,待人很好。從前也算機緣巧合,結了善因。多謝娘娘關懷。”
孫皇后笑而頷首,又將她打量兩眼,才垂眉喝茶。
旁邊昭貴妃和令貴妃也各有賞賜,雖不能跟中宮相比,卻都是稀罕之物。
攸桐便都受了謝恩。
殿中氣氛看似融融,令貴妃一聲聲的“呦呦”,更是親切溫和。
徐淑跪坐在旁,藏在袖中的雙手暗裡握緊,慢慢地竟然滲出一層細汗。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端莊,那身衣裳是數名繡娘精心縫製,從錦緞、裁剪、繡工、花樣,無不精緻出挑,髮髻間那套頭面更是赤金打造,貴重而不失輕盈,鑲嵌了珍珠紅玉,價值連城——這般豪貴之物,是獨屬於皇家的奢侈。
從前做姑娘時,徐淑偶爾入宮侍宴,魏攸桐每回都悄悄地說,很羨慕這等奢華尊貴。
此刻,她已然是王妃的之尊,成了魏攸桐最羨慕的模樣。
可對面那個女人,卻彷彿視若無睹,甚至在問安時,不動聲色地給了個下馬威。
這半日閒談,對方的目光幾乎沒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反倒是令貴妃,趁著間隙頻頻使眼色,甚至帶幾分催促之意。
徐淑以王妃之尊,原本可問她輕慢之罪,此刻卻只能忍耐。甚至……她揪緊了衣袖,幾番欲言又止,終是撿著空隙,朝隨行的侍從遞個眼色,命她